“那不能,那不能,这恶婆娘本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歪门邪道,姑娘若杀了她那便是为武林除害,大功一件,诸位说是也不是?”
一呼百应。
更有甚者还恭维起素问来,“想必姑娘便是‘素问公子’吧?久仰久仰,百闻果然不如一见……”
乌压压一堆人,也不知道这话具体是谁说的,素问听了一耳朵,不尴不尬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笑笑,“好说好说。”
心中却骂道:虚伪的狗东西!
不过这次人情当真是赚大了!
眼见地宫里的高手越来越多,水玲珑也不敢继续逞口舌,摸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就放了出去,暗红色的光在空中炸开的同时,援军已经到了。
但,唯见木辞朝一人。
水玲珑往他身后看了看,确定其他人没跟来翻着白眼问他,“木堂其他兄弟呢?怎么就来了你一个?”
木辞朝眼睫几不可查地颤了几下,须臾无波无澜地答:“死了。”
“哟,原来竟是你们撞上了地宫?”听闻自家兄弟被人杀了,水玲珑丝毫未流露出任何类似于痛心的表情,只挑了下细眉,嗤道:“技不如人,死了那也是该。”
木辞朝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歪着嘴角阴恻恻地笑起来,“突然觉得你这婆娘有时候说起话来也挺有道理。”他对着虞子祯抬了抬下巴,“虞宫主答应木某的事,可别食言。”
虞子祯却是看着水玲珑,略显嘲讽地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水玲珑本能地往边上撤了几步,方才就疑心其他人都死了,为何木辞朝还全须全尾地站着,别说手受伤,根本就不像经历过恶战的样子,原以为他是扔下兄弟独自溜了,却没想到另有隐情。
于是指着虞子祯恶声问道:“你耍的什么把戏?”
这时余光瞥见黑影一闪,待她扭头看去,自己的那几十个手下竟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不及挣扎就断了气,只余脖颈上一条极细的红痕往外冒着血。
他们脸上仍维持着惊愕,似乎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一剑封喉了。
木辞朝面无表情地站在尸堆前,手里的三尺长剑上挂着一串鲜红的血迹。
水玲珑不禁大惊失色,“你,你竟然背叛岛主?”
木辞朝讥讽地扯了扯唇,“是他先背叛我们的,况恶鬼做久了,偶尔也会想重返人间去晒晒太阳。”
语毕,他猛地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尸体,水玲珑瞳孔一缩,迅速旋身躲开。
趁这空档,木辞朝冲萧翎道:“你们最好尽快决定谁负责撤退,谁留下断后,信号放出增援估计就要到了。”
水玲珑见势不妙展开身形要跑,却被木辞朝抢先断了路,恼道:“姓木的,你敢叛出,岛主焉能放过你?”
木辞朝冷笑道:“说的好像他会放过你一样,你以为老金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