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说阿鸢,现代社会,婚嫁自由,做父母的也管不着她,她与阿朗能在一起是父母之命,不能在一起那是缘分太浅,即便是阿朗今天在这,他也怪不得阿鸢。”
冯琦自始至终都觉得过去了就过去了,要向前看,听见夏正泰的话,她便不高兴帮着说了几句。
“你看你急什么,我也没说阿鸢不对,这不是万一阿朗也来了,若是知道阿鸢已经与旁人在一起,总是要把话说开的。”
两人再说什么,夏禾便没再听下去,独自一人去了卧室。
她呆坐在书桌前,手指轻抚上锁骨间的鸢尾花项链,她突然很想靳时渊,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靳时渊:夏小姐居然也会主动找我。
夏禾:能好好说话吗?不能好好说话,我挂了。
靳时渊:能,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夏禾一般很少主动找靳时渊,都是靳时渊联系她,夏禾夏禾突然主动,靳时渊忍不住揶揄她两句。
前几天她要接夏正泰出狱,靳时渊知道后想要陪她去,被她拒绝后,这两天里靳时渊也没找她,所以两人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
夏禾: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吵?
靳时渊:这会我在深夜,来找我吧,正好你来,我好找借口早点走。
深夜酒吧就是之前赵禹川过生日时去的酒吧,不过夏禾当时提前走了,还从未去过。
夏禾到深夜时已经华灯初上,夜晚的霓虹灯将整个城市染成彩色,夏禾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
酒吧内的喧闹奢靡与外面仿佛两个世界,这里面的人好似没有烦恼,喝酒唱歌跳舞肆意畅快。
推开包间门,包间很大很空旷,红色的皮质沙发背对着门,上面坐满了男男女女,有喝酒的,有唱歌的,还有拿着骰子一顿摇的。
夏禾推门的动静,相较于包间内此时的动静,犹如一滴清水落入沸水中,无人在意。
靳时渊坐在角落的位置,他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性感暴露,化着浓艳的妆,是夏禾永远不会尝试的风格。
那女人坐在靳时渊身边,两人坐得并不近,中间还能坐下一个人,但是女人正倾身靠近靳时渊,手附在他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夏禾迈步进入,绕至沙发前,陈之舟最先发现她。
“夏妹妹,你怎么来了?”包间内很嘈杂,他说话都是用喊的。
“来找靳时渊。”
靳时渊此时已经看到夏禾,他坐在沙发上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夏禾扫了眼沙发上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特别是女人,她几乎都不认识。
女人们的着装都很性感,她大概能猜到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无非是陪着这群公子哥消遣作乐。
夏禾走到靳时渊身边,那女人便往旁边挪了点位置。
她笑着跟那人说:“不用让,我不坐。”
靳时渊表情有些微妙,他伸手拉住手,稍用力就将她拉坐在自己身边。
“到了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知道地方就自己找来了。”
“夏妹妹要唱歌吗?”陈之舟走过来,眼睛瞥见两人握着的手,瞪大眼睛。
“我靠,你俩什么情况?”他声音很大,可见十分惊讶。
所有人被他震惊又突兀的声音吸引,齐齐望向他,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两人,随即又玩自己的,没再管他。
陈之舟错愕地环顾一圈,发现没人在意,更是张大嘴巴指着众人。
“你们怎么没反应?他俩手拉在一起了。”
“陈之舟,你有病吧?他俩早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啊?”陈之舟满脸写着我错过了什么大瓜?
靳时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掌心娇软的手。
他似笑非笑看着陈之舟,很嫌弃地说:“把嘴闭上吧,这样看上去更像个傻子。”
陈之舟合上嘴巴,迫切地挤到夏禾与那女人中间坐下。
“妹妹,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居然答应他了?你怎么不再虐虐他,你哥哥我,是因为和你走得近,他嫉妒所以才被送去非洲的,你知不知道?”
夏禾真不知道,她诧异地看向靳时渊,用眼神和他确认是不是真的,靳时渊默默移开视线没有回应她。
“妹妹,你别看他,你看我,你得为我做主。”陈之舟算是抱上大腿了,这人居然被靳时渊骗到手了。
“之舟哥,我没听说,我如果知道一定会阻止他的,你放心以后他不会了。”
陈之舟十分好奇靳时渊用了什么手段,八卦地把所有问题都问了一遍夏禾。
其实夏禾与靳时渊从来没有很正式地和大家说他俩在一起了,但是有点眼力见的,不用特意说也都看出来了,他俩恋爱已经成为圈子里默认的事,只有陈之舟被蒙在鼓里,他觉得夏禾难追,靳时渊不解风情,这样的两个人要想在一起不会那么容易。
之前坐在靳时渊旁边的女人看陈之舟和夏禾聊得火热,起身绕至靳时渊另一侧,那侧虽是沙发边缘,众人坐得松散,所以真要坐也能坐下去,她就这么紧挨着靳时渊坐了下来。
她是深夜的女公关叫楚梦,她不知道夏禾是谁,靳时渊也从未带她来过这,想着无非是这种有钱公子哥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并未放在眼里,和这种人物谈恋爱,就得接受他在外面玩得开。
她坐下后,靳时渊身体稍微往夏禾身边挪了点,但并未说什么,那女人试探着又靠近点,低头又小声与靳时渊耳语起来,靳时渊唇角勾着浅笑,没有开口就但看上去听得认真。
夏禾余光瞥见二人,身体滞了一刹,又与陈之舟说起话,无人看出她的异样,包括靳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