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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残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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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怜落座在一间陈设典雅的屋子里,朝外面望去可窥见院落筑起两层楼阁,丹楹刻桷,中间立了座戏台。他所坐的位置很好,可以将戏台一览无余,台上倩影水袖若蟒,正咿咿呀呀唱着戏词。

娄怜对戏曲并不是很了解,腔调婉约柔美,偏偏唱的是方言,仿佛在听天书,压根听不懂。

旁边又有人一直喋喋不休,娄怜脑袋本身就疼,意识随着对方啰嗦的声音不断昏沉。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娄怜的头宛如小鸡啄米,眼皮子上下打架,最后直接一头栽到桌上昏睡过去。

旁边的段有德见状心惊肉跳,他当然不是心疼娄怜,而是生怕他给桌子砸个洞,让本就不富裕的戏院雪上加霜。

缄默片刻,段有德压低声音询问:“娄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要喊他起来吗?”

“可以,上一个敢打扰他睡觉被掰了手指。”

“掰了手......手指......?”

“对啊。不过我们老大心善,觉得他再也不能自我解决,于是又掰了小兄弟。”

段有德:“...........”

你管这叫心善?斩草除根一条龙是吧?

跟班们吓唬人很有一套,翟衔蝉轻嗤一声,说:“你可以试试,万一成了没被掰的铁金刚也不一定。”

“买定离手,来来来,我赌他不是。”

旁边霎时低笑此起彼伏。

娄怜被声音吵得睡梦中蹙眉,缓缓抬眼睨向众人,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惺忪的眸子带了点阴沉,看上去戾气横生。

众人见状立即噤若寒蝉,假装很忙擦拭手里的茶杯和桌子,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见娄怜醒来,段有德在原地踌躇半天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谄媚说:“娄少爷,我刚才说的,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旁边的人闻言演技夸张地上前:“哎呦,老大您醒了?”

“您......您老要是难受,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对对对,去医院,挂肛肠科。”

娄怜:“?”

段有德:“?”

“胡说什么呢,吵死了。”

脑袋的疼痛稍微有些缓和,娄怜直起腰肢,微卷的黑发有些乱糟糟的,阴鸷的气场逐渐消失,懒散抬眸睇了眼段有德,“你刚才讲到哪了?”

他一句没听清。

段有德大脑跟着宕机,在娄怜不耐烦皱眉时,旁边的翟衔蝉接过话,言简意赅说:“他想让老大投出一笔资金翻新戏院。”

段有德本来想采用迂回战术委婉提,没料到翟衔蝉会这么直白一语中的。娄怜闻言分给他一道眼神,眉眼淡漠,看的段有德莫名浑身不自在,微显窘迫说:“是、是的,您看看可以吗?”

娄怜目光在段有德身上巡睃,年近五十的男人面色枯黄,茂密的胡茬子衬得那张脸更加沧桑,偏偏长得贼眉鼠眼,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娄怜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喃喃说:“不像。”

和段黎长得一点也不像。

说来也是,系统给的资料显示,段有德只是个养子,和段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当初段黎父母双亡时段黎还小,段有德美名其曰“暂时看管”接手了戏院,成日吃喝嫖赌,戏院在他的经营下不断走向衰败。

戏曲这行要求男人必须将胡子剃的干干净净,段有德却连胡茬子都没修剪,可见压根没登台唱过多少戏。

他心里根本没有这个戏院,这笔资金估计也是想独吞。

段有德又是给他殷勤倒水,又是为他扇风,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疑惑追问:“啊?什么不像?”

娄怜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翘起二郎腿,结果意外扯到腰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又默默将腿放回去。手肘支颐在桌面,装作没事人饶有兴致注视他:“你希望我投多少?”

段有德面色一喜,以为他答应了,喜笑颜开说:“感谢娄少爷!咱们戏院规模比较大,您看......能不能拨个六千万......”

“六千万!?你还真他妈狮子大开口,钱用来给你盖棺材还是怎么着?给你脸给多了?”

翟衔蝉听完暴脾气瞬间上来,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他,旁边的人见状赶拦下:“哎哎——猫哥冷静!老大还没发话呢!”

娄怜的反应其实也和翟衔蝉差不多。

夺少??

六千万!?

哪怕段有德真的想卷钱跑路,六千万带在身边不会心慌吗??

系统适时冒出来提醒说:【宿主怕什么,原身老爹是洛城首富,六千万不算什么。】

嗯......话虽如此。

但是光用他老爹的钱,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思忖须臾,娄怜打断喧阗的众人,抱起臂弯倚在椅子里,慵懒回应:“行。”

段有德抱头躲到娄怜身后,听后眉色飞舞,紧接着娄怜话锋一转,眼尾微弯暗含戏谑,“但是,如果一年后戏院分配的利润没有达到你所保证的数额,你应该知道后果。”

“这......”

段有德愣了几秒,眼珠一转,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说,“好,您放心,我一定——”

“我不同意。”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语速不徐不疾,宛如徐来的清风,却带着不宜察觉的愠怒。

娄怜偏头瞥过去,就见一人外披黑紫色渐变大衣,里面身着干练紧身的白衬衫,匀称漂亮的人鱼线隐约透出轮廓,黑色的裤子衬得两腿颀长。

他眼前意外地没有戴白绫,而是在鼻梁架了个墨镜,病态淡粉的薄唇紧抿,娄怜刚看过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正是段黎。

奇怪,系统没提到这茬儿才对。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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