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又被他强硬地掰了回来,小少爷似笑非笑,“躲什么,好好看着我。”
他的视线被迫扫过娄怜的腰肢,临近腰窝的伤口处淤青分外显眼,段黎看过去的时候险些大脑宕机。
他有这么用力吗?
他承认昨晚有报复的成分在,但他没想到自己下手居然会如此重。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替我上药,要么......”
娄怜捏住他的手逐渐加重力道,带着他凑近自己,踩在膝盖的腿也顺势挺在他的下颌骨。
娄怜一字一顿继续说,“舔干净。”
出门的时候时间紧迫,他只能匆匆忙忙胡乱涂好药,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涂好,所以特意将药带在身边等剧情结束后涂。如今都说到这里了,不如让罪魁祸首帮忙上点药。
至于舔......只是单纯为了恶心他而已。
段黎果然对这种事很抗拒,即使无法看见墨镜后的眼睛,娄怜也心知肚明他肯定皱眉了。半晌,段黎才说服自己,沉声答应:“好,我帮你上药。”
意料之内的回答。
段黎无意识移开目光,身体绷紧,喉结滚动,似乎是在紧张。
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娄怜忍俊不禁,饶有兴致盯着他,说:“你还真是喜欢我,都起反应了。”
段黎低头看向小腹,那里一如既往平坦安静,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以后,他薄唇紧抿,周身的气场阴冷骇人。
放浪形骸的二世祖,当真不知羞耻。
娄怜嘴欠得逞,唇边的弧度渐深,心情愉悦地专心去解纽扣。
包厢安静片刻,段黎陡然出声:“你要投资戏院?”
娄怜理所当然颔首,挑眉说:“不然呢,莫非你觉得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难道不是吗。
段黎垂眸,他可不觉得娄怜会大方到特意过来投资。
他没有回应,娄怜也并不在意,继续说,“我调查过,戏院本该是你名下的。可惜啊可惜,美人,你有一个好叔叔。”
段黎淡淡抬眼,双眸黯淡禅寂:“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少爷的身材姣好,踩在他膝盖的脚并没有收回去,从段黎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的每一寸肌肤。
娄怜其实长得很好看,不张嘴出声的时候,好看的像樽美神亲手雕琢的瓷娃娃,偏偏行为举止恶劣,总让人忽视他的长相。
胸肌的皮肤细腻莹白,像是一块块镶嵌的美玉,腰肢匀称有力,宛如无价的艺术品,蛊惑人想要触摸,蹂躏,狠狠糟蹋。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心的,将身体暴露在他的眼里。
娄怜没有及时回答,随手将系统美名其曰“体恤宿主”给的药膏放在桌上,见他愣在原地,挑眉催促说:“愣着做什么,快来上药。”
段黎沉默片刻,还是接过药膏,手臂借势搭在他的腿上,以半拥的姿势给他上药。
二人的距离不知不觉拉的极近,段黎身上那股甘冽的中药味意外盖过药膏辛烈刺鼻的气味,隐隐萦绕淡淡的竹子清香,和戏院的熏香有异曲同工之妙。
刚开始娄怜还有些排斥,这段时间也算闻习惯了,居然觉得意外的有些好闻。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小.腹,他低头看了眼像只小狗般趴在腿上的人,扬手虚虚抓住他的几根发梢,眯眼说:“我知道你想夺回戏院的经营管理权,但仅凭现在势单力薄的你,根本掀不起风浪。”
棉签带着点粗鲁地触碰伤口,娄怜另一边的手悄无声息攥紧椅子单侧的扶手,压抑喉间的轻哼,唯有小幅度颤栗的身体暴露了他的隐忍。
“你......就不能轻点?”
段黎是故意的吧,嫌弃他的伤太轻,想给他腰窝的窟窿再扎个双胞胎?
段黎没吭声,手里动作逐渐放轻,只是眼里的眸光更加深沉。
等稍微适应疼意,娄怜面色稍霁,继续说,“不如我们合作,我可以帮你夺回你想要的。”
段黎现在孤立无援,以他的财力想要扳倒段有德的确格外艰难,他赌会段黎心动。
可惜段黎显然不相信他会这般好心,心里暗自嗤之以鼻,却还是迎着他的话问:“条件呢?”
娄怜移回视线,狡黠微弯起眼尾,一字一顿说:“做我男朋友。”
“咔”。
段黎手一抖,猝不及防将棉签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