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怜不以为然,在脑中轻飘飘接话:【你懂什么,我这是尊重麻将文化。】
他的腰受伤还没好,去其他的娱乐场所肯定不行,但是光喝酒又没意思,不如搓麻将。上一次搓麻将还是在上一次,他穿成剧情少的可怜的炮灰,跟小区附近的老头老太混熟了,没有剧情任务时会跟着搓两把无盈利的。从他上一次任务结束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搓过了。
话虽如此,他深知自己确实玩过头了,脸色稍霁,阴霾褪去唯余放荡不羁,唇边泛着吊儿郎当的弧度,看着段黎挑眉说:“要来一局吗?”
娄怜是临时提出的搓麻将,跟班们以前从来没玩过,只能现场背公式,结果给娄怜打到当场红温。
教学基础内容的时候,段黎也在旁边安静听着,他的脑子倒是比翟衔蝉好使,听了一遍基本记了个七七八八。包厢内玩的是没有盈利的消遣打法,确实可以尝试玩一把。
但......
段黎平静回视娄怜,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在后者耐心即将告罄时才缓缓出声,问出他最困惑的问题:“你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玩这些?”
旁边的人太多了,单纯在这里消遣时间,他还怎么旁敲侧话套话,询问嫁妆的踪迹。
不知为何,这段时间的娄怜总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可他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异。直到现在他因为游戏发怒,那种怪异感才终于得以清晰。
——娄怜最近的性格实在太温和了,与以往咄咄逼人的模样大相径庭,以前跟班稍有怠慢,他都会直接砸东西扇巴掌,根本不会任由跟班们当面耍小脾气。
其实今天中午娄怜出戏院时发生的事,他在二楼听得一清二楚。脾气真的太好了,被撞了都不带生气,换在以前,娄怜恐怕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他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心性大变呢?
娄怜并不知道段黎心中所想,理所当然颔首,回答说:“当然,不然你觉得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一边支颐侧脸,一边饶有兴致挑起一根手指,稍稍蜷缩抵在小瞎子下颌,使对方微微仰头直视他。
娄怜轻笑一声,继续说,“美人,难道你就这么想和我试试?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段黎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巡睃,秾长的睫羽轻颤,最后勾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味不明。
娄怜被他的笑晃了神,下一秒,衣襟猛地骤紧,猝不及防被他扯住衣领拽了过去。娄怜顿时身形不稳,下意识扶住旁边的东西,等他回过神,便见自己的手掌撑在段黎的耳侧,无意压皱松软的沙发垫。
二人的距离离得极近,段黎的手仍然紧拽他的衣领,本就松垮耷拉在颈项的衣襟随之大敞。块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精瘦有力,甚至还能看见下方的白色束腰器。
许是知道他“阳.痿”,段黎的胆子似乎渐渐大了起来。
冰凉的触感沿着脊梁骨滑落,引起一阵酥麻。与之同时,颀长的腿慢悠悠弓起,轻轻蹭在小少爷的小腹,有意无意往下方触碰,惹得小少爷短促吸气,托住他的膝盖往旁边压,谁料竟然顺理成章以一种危险的姿势半环在腰侧。
“别乱动。”
旁边的跟班们:“......”
他们默默集体转过身。
多冒昧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也在这里。
这俩人也太不见外了吧?
段黎仍然和颜悦色,莞尔说:“不用药,你能行吗?”
娄怜:“......”
......不是,他怎么就不行了?
他又不是真的不举!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段黎说话有这么阴阳怪气。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腹诽算了,都装到这个份上了,干脆演到底吧。
殊不知,在娄怜沉默的时间里,段黎一直紧盯着他的反应。
他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
娄怜是富家少爷,出门在外格外好面子,他故意阴阳怪气讽刺,娄怜听后究竟会不会生气呢?他会因此弄巧成拙被顺水推舟强占,还是会被他掐住脖子骂回去呢?
娄怜沉默两秒,薄唇翕张,正要出声说话,耳畔猝然响起一阵开门声,一道清朗的声音划破娄怜喉间的话,含笑说:“娄哥哥我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了,还望哥哥不要生......”
话音未落,来人忽然瞥到沙发身形交叠的二人,满含惊愕。他里面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衣,随意穿了件半透明的外套,一侧没个正形扯到手肘处。此时身体骤僵,肩头仅存的一边外套也顺势滑落,大脑陷入死机。
觉察到视线,沙发上的二人同时抬眼看向他,三人六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系统适时在脑中提醒:【哇塞真刺激,未来的姘.头来了,宿主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