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其实吧,我们快穿局一直都是根据性取向分配任务的,宿主难道就没怀疑过,你之所以没有和女生谈恋爱,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gay?】
娄怜:【...............】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个鬼啊。
他对同性根本硬不起好吧,不然高中住宿那会男寝就成了高级自助宾馆了。
还有快穿局什么时候有这条规则了?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是隐藏规则,我还以为宿主你知道呢。】系统不以为意,【另外那是因为宿主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就算是gay也不会见一个爱一个。这就是宿主的不对了,不要对男同有刻板印象!】
为什么你会对男同这么了解?
系统你有点不太对劲啊。
行吧,他的错。但他绝对不是个男同,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绝不可能是!
无论系统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半个字。
*
包厢里,众人大眼瞪小眼,对于娄怜突然离开摸不着头脑,最后默契的看向段黎。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和段黎有关系,整个包厢老大只离他最近。
翟衔蝉本来快要揪住江君陵的衣领,后者好整以暇地搁置绿色小方块,躲过他探来的手,并没有将他的小动作放在心上。
眼看要引发一场恶战,翟衔蝉的注意力却猝然被娄怜的小插曲所吸引,瞬间将江君陵抛之脑后,皱眉问:“你和老大吵架了?”
居然有这好事?老大总算玩腻了要给他甩了?
段黎慢慢放下搭在唇上的手,不咸不淡出声:“没有。”
跟班们闻言更加困惑,没管翟衔蝉的死活,齐齐松开拉住他的手,让他因为失重直挺挺往旁边歪倒。
翟衔蝉:“?”
等他再一抬头,发现水灵灵摔进刚才还嚷嚷要揍的江君陵的怀里,脑袋磕到结实有力的胸脯。
翟衔蝉:“......”草。
跟班们则挠头揣测说:“不应该啊,你们要是没吵架,老大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要走?”
“笨!老大又不是兵马俑,估摸是去上厕所了。”
“有道理。”
“是吗?”
众人的讨论声陡然被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娄怜一走,包厢再也没有谁能约束梁余秋。
他缓缓站起身,桃花眼仿着娄怜的模样微眯,双臂交叠抱着胳膊,径直看着段黎,“我早就想问了,新养的狗明明是个瞎子,娄哥哥迷恋新鲜感就算了,你们也跟着瞎了?为什么不拦着他乱来?”
跟班们集体腹诽,他们哪里拦得住,要是拦得住他们早就拦了,怎么可能放任这厮撅.了他们老大。
但他们没敢当面反驳,以他们对梁余秋的了解,现在接话绝对会被骂个狗血喷头,他们又不是m,没必要去找骂。
“一群废物,也不怕这个瞎子身上有性.病,传染给了娄哥哥怎么办!?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是他弟弟,自然而然是你们第二个主人,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还瞒着我??”
“而且他一个连人都看不清的瞎子,你们还真想让他成为你们的嫂子不成?娄哥哥平时那么忙,还得抽出时间照顾他吗?到底怎么想的,拿他的前途开玩笑?你们怎么给他当狗的?蠢狗!真是养了一群不要脸的白眼狼,养你们有什么用?!”
梁余秋的话越说越脏,跟班们已经习以为常,心态磨砺的格外强大。低头假装接受批评,实际眼观鼻鼻观心,左耳进右耳出当他当众放屁。
呸,这些话怎么不敢直接跟他们老大说,就知道逮着他们骂。
假惺惺的坏家伙,活该老大看不上。
这么一对比,段黎虽然性格冷淡,爱拂人面子,却从来没有羞辱和阴阳怪气过他们,向来都是不喜不悲从容淡定。梁余秋那个恶臭的性格和他相比实在相形见绌。
段黎当大嫂公都比梁余秋好!
如此想着,跟班们忽然觉得段黎顺眼多了。
段黎眸光闪了闪,对梁余秋的印象也差到极点,索性选择无视。
刚才专注搓麻将,认真思考局势发展,后背不知不觉冒出一层薄汗,随手脱掉外套耷拉在沙发上。现在没了那股认真的劲儿,空调的冷气飕飕往他的衬衫里钻,没忍住低声咳嗽。
偏偏他的外套又被娄怜神志不清的带去了洗手间,越发显得只影单薄,弱柳扶风。
跟班们听见咳嗽声顺势看过去,见段黎半捂住嘴轻咳,有人破天荒殷勤地脱下外套,凑到他旁边递过去:“冻着了?我这有外套。”
“滚一边去,你那破外套一股子汗馊味,别给人熏吐了,穿我的。”
......
眼看跟班们将段黎围住,梁余秋脸色“噌”的沉了下来,一边的眉头高高扬起,咬牙切齿快步走了过去,扒拉开众人。
“好,都这么关心他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勾引的娄哥哥!”
他说着,气急败坏伸手拉住段黎眼前的白绫,用力一扯。
绸缎柔软的白绫被粗暴扯落,段黎根本来不及反应,心底凉到像坠入寒冬腊月的冰窖。
包厢的霓虹灯仍然闪烁不止,虽然没有刚进来那样晃眼睛,却足以对他的眼睛造成损伤,甚至可能当场失明。
段黎下意识紧闭双眼,试图借此缓和亮光造成的刺激。
可强烈的光线并没有如他所料那样恣意投射,与此同时他的鼻间萦绕一缕熟悉的玫瑰花香,微凉的触感覆在眼睛前,隐约拂过额头。
娄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你在干什么?”
以及一分......愠怒。
他似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