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手手手手手!
上帝!老天奶!青天大吗喽!
不er,大兄弟你的手往哪里放啊!??
合着道歉是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做出预告吗??
段黎却仍不知足,细腻的触感在指尖蔓延,欲.求如火焰肆无忌惮灼烧,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小少爷的唇色虚白,仿佛两瓣脆弱的翎羽,毫无血色,眼睑弥漫不正常的嫣红,带着惺忪的病恹恹。
段黎的理智顿时被这一眼拉回笼,回过神便见小少爷的浴袍像悬挂在树梢的落叶,虚虚耷拉,摇摇欲坠。腰身的蝴蝶结散作两条如蟒长绳,沿着洗漱台落在地板。
与此同时,娄怜阴着脸掰开他的手。因为才沐浴出来,他并没有穿鞋子,挺起雪色的脚踝,脚踝缠绕的细小银链摇曳不休,毫不犹豫朝段黎的小腹踩了过去。
“你往哪摸呢?”
他怕真的伤着段黎这个病秧子,并没有完全用力,只是稍稍将他踹远了些。
可他的退让,却让段黎再次得寸进尺,顺水推舟按住他的脚踝,指腹勾住纷扰的细链,不卑不亢直视他。只是眼神里多了道心疼。
娄怜被他的眼神盯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试图将脚抽回来,谁料对方如获珍宝似的,死死按住不松手。
就在娄怜即将耐心耗尽,准备给他下马威的时候,段黎终于放开他,主动往身后退了一步,垂眸瞥向别处:“抱歉,我的错,我又越线了。”
娄怜腹诽何止越线,线都被你大摇大摆拿去翻花绳了。
偏偏他此时被该死的惩罚机制折磨到死气沉沉,浑身没有力气,这才虚弱到居然差点真的任人肆意采撷了。
段黎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如今危险的氛围消散,娄怜悄然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
不对啊,段黎不是误会他和人约会,直接走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
总不能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过来报复他了吧......虽然以他刚才的反应来看确实像。
娄怜勉强撑着精神嗤了一声,缓缓直起身子,拢好身前的浴袍,重新系上蝴蝶结:“这么喜欢我?赶着来当小三?”
段黎心里其实憋了很多话,可真的开口时,竟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垂眼盯着地面瓷砖的纹理,半晌才理清思绪,鼓足勇气娓娓道来。
“之前的种种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一直恶意揣测,伤害了你。”
“我向我做过的事道歉,你要是觉得不够解气,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绝不会还手。”
“你......和传闻不太一样,也和以前不太一样,如果可以,我想重新认识现在的你。”
“我想了解更多的你。”
“我想......”段黎抿唇一瞬,心脏倏地狂跳,攥紧衣袖平复呼吸,掀起眼注视娄怜。
“我其实喜欢你。”
可落入眸中回应他的,却是小少爷倦怠恬静的睡颜。
娄怜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倚在镜子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