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
“我真没有!”
闻佑荆回过头:“……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阳景:?
什么叫“吧”?
摆出这幅受了欺负的样子给谁看?
闻佑荆站起身,背影显得落寞,“我出去找蒋征他们了,你们吃就好,不用等我。”
阳景:“……”
-
台球厅内,“哒”的一声,蒋征进球。
闻佑荆抱着球杆,在发呆。
即便外面的温度已经低到了十度以下,他身上依旧只穿着一件薄款卫衣。
他感觉不到冷。
且后背一直在发热。
所以他出来凉快凉快。
但是就这么出去,会显得很没有面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摸不起似的。不就是摸了两下,就这也能让他躲外面去。所以,闻佑荆就说自己出去找朋友玩,让阳景别瞎想。
到现在为止,后背还在发热。
尤其是运动过后,后背出了一层汗。
言喻叼着烟:“佑哥,你知不知道,最近郑霖老在造你谣。”
闻佑荆:“造什么谣?”
蒋征搭话:“还不是你有了对象,他到处跟人说你找对象了。我都懒得喷他,你谈不谈我能不知道?”
高齐二饮一口啤酒:“他也问过我,我没理他。”
闻佑荆挠挠头,八成是之前小鳖三他们传出去的。
蒋征话多:“话说,到底谈没谈,给个准信。”
闻佑荆压低卫衣连|体帽,压着嗓子道:“还没。”
高齐二注意到细节:“什么叫‘还’?”
“……”
后背又出汗了。
少年喉结动了动,“没什么。”
言喻:“不对,你不对劲儿。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蒋征;“我也知道。”
言喻:“啧,你啥也知道。”
高齐二:“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高齐二直接给他们演示谁更知道。
闻佑荆:“没有!”
高齐二:“你喜欢人家,但是不确定人家喜不喜欢你。”
闻佑荆:“胡说!”
高齐二:“那就是你俩都还没确定心意。”
闻佑荆:“……是!额不是!”
众人:“……”
少年额头出了汗:“都别瞎猜了,没有的事。”
蒋征:“没有就没有,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奶奶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回家了。”闻佑荆放下球杆,嚷嚷着要走。
蒋征跟言喻哪里舍得,“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还不成。好兄弟,再待会儿。”闻佑荆不听他们的挽留,三两步跑得不见人影。
诸位兄弟中,唯有高齐二嘴角抬着笑。
他一清二楚。
闻佑荆走在街上,看到路边有人在卖糖葫芦。现在天气确实冷了,到该吃糖葫芦的季节了。
前几天刚发下来的比赛的奖金,他给自己留了500块零花,其余全部上交给闻奶奶。
到现在为止,一分没花。
他觉得这样不行,毕竟钱就是用来花的。闻佑荆打包了几根糖葫芦回去。看到有卖炸鸡的,想到自己不能吃,但是阳景可以吃,就给她带了一份。
少年满载而归。
回到家时,晚上九点半。
阳景不在。
但是春花女士在,她就着客厅的光线,在做棉袄。
闻佑荆递给她一根糖葫芦。
春花女士不要。
“不吃点?”
“老啦,咬不动。”
“没事,我给你嚼嚼。”
“?又想挨打了吧你。”
闻佑荆靠着她坐下,凑过去道:“你这是干什么呢,棉袄怎么还是粉色的,给谁做?”
“给小景。”
少年不满道:“给她做,不给我做是吧。”
“给做给做,下一个就是你的。咱这儿冬天冷,她那小身子骨受不住。”闻奶奶扶了扶眼镜,继续道:“这小丫头也挺可怜,孤儿寡母,颠沛流离,还欠着一身债,现在她妈妈忙着赚钱,顾不上她。这么好的孩子,我老太太必须得管。”
闻佑荆打开冰箱,把闻奶奶的糖葫芦找了个地方放进去。
他垂下眼睫,关上冰箱门,“身世这么凄惨?”
“对啊。”
“那我也管一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