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佑荆把玩着手中的药膏,唇边勾着一抹浅笑。
两位长辈进来,他起身打过招呼,自己也上了楼。推开房间门,吱呀一声合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华照进来,带来些许光源。
手心辛痛,还有几分挥之不去地柔软与细腻。她的手指微凉,在上面残留了温度。
闻佑荆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
他回忆着这些感受,回想今晚发生过的一幅幅画面。他好像一个贫穷的乞丐,一下子得到了很多钱财。
床头多了一个纸箱,里面有一支黑笔,一个黑色发圈,还有几张写满算式的纸——那是她不要的草稿纸,他给捡回来了。
闻佑荆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像个变态一样,收集这些关于她的东西。
他当真觉得自己是有些病态的。
他忘不了依靠在她怀里时,内心深处充盈的胀感,因为它在叫嚣着满足。这种叫嚣,霸道至极,不受闻佑荆控制。
哪怕到现在为止,只要一想起,就涨的难受。
他确确实实是有些受虐体质在身上的。心里越难受,越是憋涨地难受,越是酸涩地疼痛,他就越满足。
少年拢过被衾,手上的青筋崩起,将其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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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芳回到房间,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特意去将女儿叫来。
“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她试探着去摸阳景的额头。
女孩给自己的脸扇风,道:“没有妈妈,有点热,热的。”
“那就好,来,”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林琼芳道:“你看,这是什么!”
“好多钱!”纸盒里面都是一些十块二十块左右的现金,零零散散的也有。
“咱俩一起数数今晚赚了多少钱。”
“好!”
厚厚的纸币在手中,阳景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富有。
母女两个把纸币分类数清,汇总到一起:一共赚了1384块钱。
这可比在烧烤摊兼职赚的多得多了!
“妈妈,以后能每天都找我一起数钱吗?”阳景的眼睛亮闪闪地望着林琼芳,数钱真的好快乐。
“哈哈哈当然能!我算过了,以后每天晚上都去卖鸡叉骨,按照一天一千块算,一个月就是三万,一年就是36万。但是以后咱家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赚的肯定比这个多。”
“鸡叉骨这么赚钱!”
“别人我不知道,你妈我是赚钱的,你不知道,在做这个之前,我把所有能找到的鸡叉骨店都买了一遍,试吃之后,改良了配方,推出了好几种口味,甘梅味的你知不知道,这个要卖疯了!今天准备的那些根本不够卖,下回我再多备一些,看看能不能日收上两千。”
“妈妈好棒!!”
“行了,你快点去睡觉,我再去准备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林琼芳一个骨碌下床,嘴里哼着歌,肉眼可见地开心。
阳景也感到高兴。
只不过那股高兴劲儿一下去,她的脸又红了。
她觉得现在必须要好好清醒清醒,去去脑袋里的东西。
除了作业之外,阳景还多带了几本错题集回来,A5线圈本,里面密密麻麻,还有好多张鲜绿色的便利贴补充同类型错题。她找出错题重做本,把上面的错题再做一次。
指针一点点指到十二点半,阳景把最近的错题又好好做了两遍。
脑子用得混沌,她定好闹钟,倒头就睡。
早上,闻佑荆出门晨练,晨练完回来,回房间冲澡洗漱,顺手把盆里一件小衣服给洗完挂在阳台。
昨天烫到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痛不痒,就是起了一个小水泡。
待他下楼,阳景刚好解决完一大包子,拿起下一个继续吃。
突然坐下这么个庞然大物,想忽视都不行。
他坐下后,不吃包子,先就着小咸菜啃一个馒头,然后再吃两个鸡蛋,等阳景吃差不多,才去吃包子。一般情况下,阳景会给他剩一个到两个,但是自从她饭量打开之后,蒸笼里只剩一个。
闻佑荆的手探向包子,抓过来吃。
两人都没说话。阳景吃完,起身抱着咪咪在火炉旁取暖,等他吃完。
闻佑荆朝她的方向看过去,心想,怎么感觉今早这么冷淡,话都不和他说,也不看他。
阳景动了动。
闻佑荆又看过去。只见她从书包里拿了一本笔记,回到火炉旁,抱着咪咪一起看笔记。
身后的视线有些灼热,阳景敛了敛神,集中注意力看知识点。
“咪咪好像又胖了。”
“还行。”
“……”
闻佑荆喝完粥,简单漱口。阳景把笔记放回去,背上书包,闻奶奶骑车送他们去上学。
少年有点紧张,余光不时看向身旁,他扣扣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要怎么跟他说自己来例假了。
“肚子有点难受。”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