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既然把枕头给了我,那我就不客气了。”闻佑荆说着就要抱着枕头离开。
不管阳景是怎么给他的,递给他的也好,丢给他的也罢,anyway~反正他不在乎,拿到手的就是他的,闻佑荆要把它叼回自己房里去。
阳景:“你站住!那是我的枕头,你还给我!”
男生把枕头拿在胸前,逗阳景过来拿,她即将要拿到时,闻佑荆张开双臂,像食人花一样,裹住了她,把阳景桎梏在那一方小天地。而那只枕头,就在阳景身后的某只手里。
低沉隽雅的音色就在耳边响起,入了她的耳,进了她的心,他说:“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可不许说我占你便宜,要说也是,”
他凑的更近,声音低哑,呼出热气,“你占我便宜。”
热气吹过的地方,耳朵涌上潮红,阳景推他,推不开,反倒被抱得更紧了些。红透的耳朵此时此刻快要滴血,“你、你闭嘴,不许说。”
闻佑荆的脑袋蹭着她的,“不许说什么?呀,咱们小阳景怎么还害羞了,让我猜猜,这是在羞什么?”
女孩也不反抗了,把脑袋埋在他胸前,不给他看。两只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男生的衣服,声音又闷又软:“闻佑荆,你能不能闭嘴……”这一套都是跟谁学的。
“哈哈哈哈哈……”少年的胸腔震震,好不快意。见他在看她笑话,阳景气急,对着自己面前鼓起的肉,狠狠地咬了上去。
她可是使劲儿了的!
“嗷!疼疼疼——”
“松、松口。”这下着实把他咬疼了,可闻佑荆又不能像是对待比赛的对手一样把人掀翻了,只能小弧度地碰她脸,又是诱哄,又是哄骗。
闻佑荆刚放开手,阳景立马挣开怀抱,抢过枕头丢回床上,回过头就赶他出门。阳景发誓,以后再让闻佑荆进她房间,她就是狗!大傻狗!
“你知道你刚刚咬的哪里吗?”男生抗拒着不走,还想继续拉着阳景说话。
“不知道!赶紧走!”伴随着‘啪’的一声,“以后休想再进我房间!”阳景无情地关上了门。黑漆漆的木门还发出了几声余颤,可见她使了多大的力气。
“哎,怎么还生气了呢。”
“你占我便宜,都把我咬疼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门一下子开了。
阳景手里拿着扫把,“你滚……”不滚。
“好了,我滚我滚。”
“……”
左胸还在隐隐泛疼,闻佑荆回房间去检查伤口,果不其然,左胸正中央,凸起的地方,围绕它四周的,是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子。
还真会挑地方咬。
男生捂住了脸,哑声失笑。
-
又是周一,又要上学。
闻佑荆因为身上的伤请了几天假,不用去学校。荆毓给他在虞城本地的学习机构找了几个老师,上门授课。
但是即便不用上学,闻佑荆还是在六点多起床了。他要和阳景一起吃早饭。
因为昨天的那点小插曲,阳景好像还在生气,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见了面,就是不看他,埋头猛吃,恨不得把闻佑荆那份也一块吃了。
男生心道:脸皮薄、爱脸红就算了,还跟个小牛犊一样能干饭。
都给他看饿了。
“好吃吗?”
“别和我说话,当心我再咬你。”
“……”这能算惩罚吗?这分明是奖励!
春花女士端着一盘咸菜过来一起吃,阳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闻佑荆一眼,意思是让他收敛点,不然当心挨揍!男生很有眼力见儿,立马挪开视线,一秒入戏。上扬的嘴角抿起,眼中无他,唯有干饭!
吃完饭,春花女士去送阳景上学,闻佑荆也跟着上了车。
春花女士:“你跟着去干嘛?”
“我出去透透风,在家太闷了。”
春花女士:“你上得去吗,上不去就算了。”就不信他能瘸着一条腿,干两条腿能干的事。
“你瞧好吧。”
阳景又来一刀:“别太勉强。”
“……”
他这次还偏要上去。
闻佑荆先把受了伤的那条腿放上去,忍痛用力支撑另一条腿上车,一个翻转落座,有一种打赢一半胜仗的骄傲,他神气地扬扬下巴。
阳景:“行,挺不容易。”
闻佑荆:“……”
“手机带了没?”
阳景落座,闻佑荆问她。
“带了。”
“中午的时候看看手机,我给你发消息。”
“不。”
“……”
路上,闻佑荆的胳膊蹭了蹭她的,结果阳景打他,示意他闻奶奶还在,让他老实点。
“…………”
直到目送她离开,春花女士的小三轮车驶离学校。
三班教室。
阳景回到自己座位,把周末作业拿出来上交课代表。
今天班里有点安静,有两个同学被刚刚被班主任叫走了,原因是早恋。
阳景右前方有几个女生在聊这件事,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留个神注意那边。
“他俩啥情况啊,不是说一直瞒得挺好的吗?”
“我听说,昨天他俩出去约会,碰到强主任了,强主任那双眼睛,看了多少年了,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我估计,就是他给班主任发的消息。”
“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蔺呈志一直在听,故作神秘地道:“具体原因,我知道点。”
“快说快说。”
他压低身体,手挡住嘴,悄悄道:“咱班里,出了个叛徒,专门找班主任告密。”
有人皱眉:“谁这么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