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胆!
灼热的呼吸全部喷在阳景脸上,触及他胸膛的手可以感受到欢腾雀跃的心脏跳动。
阳景当他这回能多有种呢,结果那两片唇瓣子就只是贴上来,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撑着墙,又往前挪了几分,弯着腰,撅着个屁股,略显迟疑。
哦,他不会,原来他不会呀。
男生皱了皱眉,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张了张嘴,胆量不够,没敢使劲儿咬,像个小兽一样,探出牙咬了咬皮。末了,还害怕给她咬疼了,撤退一点,又贴上来,仿佛这个才是他会做的事。
阳景噗呲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闻佑荆后退一步,“你笑什么。”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接着又贴了上去。伴随着某种急切,两片唇瓣子都快杵她门牙上了。
阳景笑得合不拢嘴,她看到闻佑荆这幅模样真的很想笑。
怀里的人不乖,总是动来动去,还笑不停。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她笑没了。那还是拥抱吧,拥抱他会。
阳景觉得他从凶了没几秒的狼狗切换成窝窝囊囊的大狗熊,笑得更开心了。
闻佑荆耳尖红红的,“别笑!别笑了!”鼻尖怼在她脖颈处的皮肤上,香香的,软软的,闻佑荆抱着不撒手,舍不得分开,抱的更紧了些,他偌大的身子嵌在了那小小的一只上,死缠烂打。
“闻佑荆,瞧你那出息。”
“你出息,你出息一个给我看看。”你还不一定有我会呢。
他哼哼唧唧的,嘴上说的是嘴上说的,手里的动作可没轻没重,又把人往怀里塞了塞,阳景的整个后背都被他的双臂环过,狠狠用力。
她得出结论,可能狗熊就是这样抱人的。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改,你不舒服的地方,我都改,念在我是初犯,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虽然说他想改,但他也清楚没那么好改的,她是他觊觎了这么久的人,他控制不住。
“你求求我。”
“求求你了。”
“让你求我,可没让你撒娇,重新说。”阳景的胳膊也环绕着他,手指若有若无地敲打着闻佑荆的后背。
“求阳景老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是小的冲撞了您,给您赔礼道歉。”
“我可没看见礼物。”
“初吻还不算礼物么。”
一说起这个阳景就想笑,“谁要你这个破礼物,亲了些啥这是,狗啃的都比你好。”
身上的人安静了两秒,阳景还以为惹他生气了,没想到这人只是沉默了几秒,“既然这样,那我再啃两口。”反正都不如狗了。
不等阳景拒绝,他真的啃上来了,就完完全全是啃,阳景推他,几乎纹丝不动,他吃的那些东西都长成了结结实实的肉,哪儿那么容易撼动!闻佑荆不撒嘴,换个方向继续啃她嘴皮子,被阳景推的狠了,那也得在她嘴上狠狠咬一口,赚够本儿再走。
这幅莽撞样子可给阳景气得不轻。
“你那个破嘴,”她使劲儿擦嘴,“狗嘴都比……”
“我就是狗。”
阳景:?
“再啃两下。”
“雾草……”他又扑了上来,给阳景都急出脏话了。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比前几次啃的好。
后来他有事没事就会盯着阳景的嘴看,眼里的意味很明显,就好像狗啃骨头,啃出感情来了,有事没事就想啃两下。阳景不惯着他,每当这个时候,只要周围没人,她都会赏他个大嘴巴子。要是有人就再另说。
两人第一次矛盾,就这样破壁了。
又是一个周一,快到一个学期的末尾,很多人都有所松懈。下了课,班里不算安静,闻佑荆掏出事先准备的薯片,掏出一些,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卫生纸上,垫着纸,推给阳景。
小姑娘一拍桌子!
什么意思!你就给我这点儿啊!
闻佑荆立马把卫生纸上面的薯片放回包装袋里,把整包薯片都给她。末了,还要再去看看阳景的脸色。
他觉得自己可真像个怂包。
她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瑟瑟发抖。
一提起阳景,闻佑荆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在他这里,她的威慑力是极强的,武力值是拉满的,嘴是啃不到的,连个拥抱都是奢侈的,闻佑荆真觉得自己是阳景口中憋憋屈屈的大狗熊了。
但他觉得很好的一点是,她习惯了他。
这种习惯往往是很可怕的,会深深嵌入到人的记忆里,每一次与之相关的、熟悉的,都会不自觉想起他,然后因他那笨笨的喜欢扬起嘴角,心情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后来,他们分别了很多年,阳景依然没能忘掉闻佑荆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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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载峰这次有备而来,他收到了阳景的支持,这无疑给他跃跃欲试的心披上了一层铠甲。林琼芳也有备等他,她想把话说开。
秦载峰抱着一束玫瑰小花束进来了。不是买不起大花束,是因为阿琼还在上班,太惹眼的,他怕她不敢要。虽说秦载峰早就已经在老板那里打过招呼。
林琼芳也觉得奇怪,这人天天来,来了就不走,还拉着自己家的收银员聊这聊那,按理说超市老板看到自己家员工这么干活,早该辞退她了,可老板那里还是没动静。
“阿琼,早上好~”
“……”
秦载峰把花给林琼芳,她没接,花束就这么尴尬地在秦载峰手里晾了半天。说不失落是假的,他只能悻悻收回。
“我,债务傍身,还有一个孩子。”她言简意赅。
秦载峰抬起头:“我知道啊。”
“那你还来招惹我。”
“欠债咋了,还了不就好了,再者说,有孩子好啊,反正咱俩都一把年纪了,还省事儿了呢。”直接跨过养孩子的阶段,养个现成的,反正阳景现在也长大了,不用费太多心思,他俩还刚好能过一过二人世界。再者说,钱他都替她还完了,孩子也接受他,就差林琼芳点个头,然后皆大欢喜了。他还就招惹了!
林琼芳被他这话说的红了脸,“我欠了很多钱,很多!”
秦载峰啧了一声,“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欠了很多钱,你老重复这个干嘛。”
好一个直球,这人嘴上从来不拐弯抹角,林琼芳憋红了脸,“你这个嘴没个把门儿的!好好说话!”
“我好好一张嘴,咋还就这么叫你不清不白地给骂了,不行,你得给它道歉。”
“有病!”
“我有病,你有药。”秦载峰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