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顾柔拒绝，以前她还是程屿身边的小助理，见到她可能像老鼠见到猫，但现在能一样吗？

更何况黄维对程屿的欺瞒，她更加没什么好脸色。

“我知道之前程屿反黑的事，你们公司的营销号做了不少努力，这是我欠你的，不过这么多场电影宣传下来，我们尽职尽责地替你宣传，让你的电影赚了那么多钱，也算还清了吧？”

顾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种态度？能不能好好说话？”

剧组的人都已经陆续坐电梯上楼休息，但酒店大堂还有很多客人来来往往，顾柔不想跟黄维在大大庭广众之下争吵，终于松口，在酒店的咖啡座叫了杯咖啡，坐下休息。

“你想说什么？”顾柔问。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顾柔笑了：“我不知道。”

“好，那我就再清楚明白地说一次，”黄维说：“请你离程屿远一点，我不想你再靠近他。对于他来说，你的存在，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你也不想他又重新恢复的事业，又因为你被毁于一旦吧？”

“我的存在怎么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了？”顾柔不想动气的，但情绪无法控制，在黄维这样说的时候，她还是生气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程屿是我一手带出来的。”黄维很强硬地说：“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你是程屿身边的助理，如果让粉丝知道他吃窝边草，交往你这样的助理，大家会怎么看？”

“我现在不再是他的助理。”

“你之前是，那就永远是。”

“程屿他是个独立的人，他有权利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可他不记得你了，你再纠缠也没意思。”

这话说得直插顾柔的心脏，她再也坐不住了，提上行李，就气冲冲地离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黄维见顾柔被气走，也没多大反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咖啡苦得他直皱眉，再也喝不下去了，从钱包里拿出咖啡的钱和小费放到桌子上，他也起身离开了。

就在咖啡卡座的花架后，程屿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听到了两人全程的争吵。

原来她不是妄想症，原来他们两个真的交往过，可是脑海里完全没有印象。

他要离开时，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拦下，工作人员递上一个手机：“先生，这似乎是您同行人的手机，遗落在了酒店前台，麻烦您转交一下。”

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顾柔在海边拍下的照片，照片里顾柔穿着白色的裙子，戴着草帽，一边按着被风吹起的草帽，一边笑望着看向一侧。

他点头应下，”Ok, i will.”

拿着手机坐电梯上楼，他在想：我跟她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可他的手机里完全没有半点她的痕迹，任何社交账号都没有，那么，她的手机里会有一些两人交往过的痕迹吗？

手机密码他当然不知道，但是，他试了下自己的生日，手机一下就解锁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被主屏幕的壁纸吸引走，壁纸是也是一张海边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他。

这照片跟锁屏的壁纸对应上了，照片里顾柔看向的是他。

……

顾柔往床上躺了好一会，缓过了之后，摸手机想看有没有工作消息，结果左摸又摸，都没有摸到手机，又是起身一顿翻找，手机不见了！

记得下飞机时，她还回了赵晞儿电话，那么手机丢在什么地方了？是——酒店大堂的前台！

顾柔终于想起来了，办理入住时，她顺手放在了酒店前台。

她急忙起身，准备下楼去寻手机，不想一开酒店房间的门，就见到程屿站在门外。

程屿递上手机：“你的手机，酒店工作人员交给我的。”

“谢谢。”顾柔低着头，迅速拿过手机，说了一句谢谢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顾柔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一会，就传来程屿微弱的脚步声，他离开了。

她下意识地检查手机，可是——又有什么好检查的呢？里面再多他们相爱过的证据，他也看不到，甚至不屑去看。

-

抵达纽约的时间是下午，大家休息过后，晚餐在酒店附近的一家中餐馆订了位置，全剧组的人前往去吃饭。

一个剧组前前后后算起来有五十个人，把中餐馆的包厢都占了，其中演员和主要创作人员坐一个包厢吃饭。

顾柔就坐在程屿的对面，抬眸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