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米兰教授的禁闭内容是给黏糊糊的鼻涕虫去膜,甚至不允许他们使用魔法和手套。
麦克米兰教授声称这是为了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做得事情有多恶心。但是弗丽嘉仍旧认为他只是想借此整一下斯科皮和阿不思,因为看着他们难受的样子他似乎特别开心,而弗丽嘉和路易斯就完全是跟着倒霉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路易斯在麦克米兰出门的间隙说,“ 我两个月吃不下布丁了”。
“你之前还崇拜他来着”,弗丽嘉把一只粘粘糊糊的鼻涕虫从自己的胳膊上抖落下来,“不是应该很期待禁闭吗?”
“我宁愿他让我们去攻击巨怪”,路易斯将一只鼻涕虫的汁液挑了出来,“而不是对付这么恶心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把一只鼻涕虫的汁液溅到了斯科皮的脸上。
“你下手轻点,你个狒狒”,斯科皮擦掉脸上青绿色的液体,仿佛一辈子都不想再碰自己的脸了。
“既然你们想去攻击巨怪,那下次禁闭我就带你们去禁林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克米兰教授出现在他们身后。几人不得不闭嘴,埋头对付那黏糊糊的鼻涕虫。
“他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路易斯等麦克米兰走了之后悄声说。
“路易斯你轻点”,就在阿不思开口说话时,鼻涕虫的黏液不依不挠刚刚好溅到阿不思的嘴里。他干呕了好几声,在极度恶心下,他们再没说话,谁都不想吃下这么恶心的东西。难熬的两个小时禁闭终于结束了,他们丝毫没有吃饭的胃口,直接回了公共休息室。
“梅林”,斯科皮精疲力竭地冲地牢的门喊,在地闹打开之后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比平时更加惨白。已经快到宵禁,整个休息室除了在一边下棋的几个高年级学生以外,就只有坐在斯科皮旁边的米路麦克唐纳和凯里沃林顿了。沃林顿看到他们三个,什么也没说就溜回了自己的寝室,麦克唐纳也跟了过去。似乎在走廊事件之后,沃林顿的小团体便不再欢迎斯科皮。
弗丽嘉挤到斯科皮和阿不思的中间,离开了一屋子的鼻涕虫,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也变的不那么阴森了。她看着沙发边放着一份不知道谁落下的《预言家日报》:
正面头版上写着:“英国东部再次发生几起黑魔法生物伤人事件,神奇动物管理控制部发言人表示,他们正在严密监控这几起事件的嫌疑人,但不愿意透露更多信息……”
背面的体育专栏上波特夫人的肖像占据一个小板块,“金妮波特正在为新一届魁地奇世界杯筹划做跟进报道……”
“阿不思,你妈妈上报纸了”,弗丽嘉说。
“我妈妈是《预言家日报》体育版块的专栏记者”,阿不思拿过报纸说,“她以前打过职业魁地奇,后来莉莉出生之后就退役了”。
“对了!”他突然兴奋起来,一双绿眼睛闪闪发亮,“魁地奇世界杯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看。”
“跟你们家一百口人挤一起,挤都被挤死”,斯科皮在一旁说,“弗丽嘉,如果我是你,就跟我去,我们家的帐篷是最豪华的。”
说着他昂起了他苍白的小脸蛋。
“人多才有意思”,阿不思辩解道,“看个世界杯还冷冷清清的,多无聊”。
“等等,魁地奇比赛我都没看过,还不知道喜不喜欢呢!”
“你肯定会喜欢的,下周就有飞行课,你可以试试”,阿不思开心地说。
“得了吧,”斯科皮在一旁哼哼,“学校那几把烂扫帚,尾巴都快散架了,有什么好骑的,等暑假了。你到我家去,骑我的光轮3001。肯定比学校的好多了”。
“我可以让我爸爸把火弩箭借给我们玩”。阿不思的话一出口,斯科皮被狠狠地噎住。他很是不服地瞪了阿不思一眼,虽然弗丽嘉对飞天扫帚没有研究,但火弩箭的大名她已经听见过无数次了。
她阻止两人的抬杠,一个从分院开始就埋在她心底种子被再次打开,她思考着,“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拿到分院帽吗?”
“得找一个校长不在校长室的时间?”斯科皮说,
“就算知道校长不在校长室,保不齐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阿不思担忧地说。
三人陷入了沉思,弗丽嘉盯着壁炉里"噼里啪啦"的火花发呆,休息室里只有窗户外“咕噜咕噜”的水声,因为斯莱特林身处地下,所以早早的就架起了炉火给晚上怕冷的学生们。
“我知道了”,斯科皮打破了沉默,头上的一小撮金毛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弹跳了一下,他得意洋洋地望着弗丽嘉和阿不思说:“万圣节晚宴”。
“好主意”,阿不思说:“万圣节的时候校长得在礼堂,而且人那么多,肯定不会注意到我们三个不在的”。
“可是校长室门口有口令”,之前狄伦 洛克伍德曾告诉过她,“还有画像,画像会发现我们的”。
“画像不认识我们”,斯科皮说,“那么多新生,他们才不知道我们是谁呢!”
“弗丽嘉”,阿不思接着说,“口令你就不用烦了,弗雷德和詹姆斯一年起码要跑无数次校长室,他们肯定知道。所以决定了,行动就在万圣节!我俩一起去”。
“主意是我想的,我肯定要去”,斯科皮在一旁不满地说。
“你那一头金毛,一看就是马尔福”,阿不思反驳道,显然弗丽嘉认为画像们认识阿不思的概率要比认识斯科皮的高。
“我戴帽子”,斯科皮白了阿不思一眼,“反正我得去”。
“那就万圣节”,弗丽嘉打断准备试图继续拌嘴的两人,“我们三个一起去”。
“我们得给自己取一个绰号”,阿不思说。
“为什么?”弗丽嘉问。
“等我们进到办公室,-波特,帽子在这边-,那那些肖像画能不都知道我们是谁吗?”斯科皮说。
弗丽嘉不由得感慨斯科皮和阿不思有时候很有默契。
“我叫毛毛头”,阿不思说,“狮子的脑袋。”
“真蠢”,斯科皮毫不客气地说。
“那你就叫瞌睡眼”,弗丽嘉冲斯科皮说,“狐狸的眼睛”。
“更蠢。”但是他并没有反驳,
“我就叫圆肚子咯”,弗丽嘉忍住笑了。,
“还是蠢,”斯科皮毫无保留地说。
“圆肚子是什么?”阿不思问。
“金丝雀”。
他们一直讨论计划到深夜,弗丽嘉在斯科皮的指导下写好了给沃特森夫妇的回信。她不得不承认斯科皮在这些事上超出他年纪的擅长。接下来的几周弗丽嘉几乎在所有科目上都表现得无可挑剔,给斯莱特林加了很多的学院分。这跟她在麻瓜小学努力获得的成绩是不一样的,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在魔法上有着国人的天分。
“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快认你当干女儿了”,当弗丽嘉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堂上完美地熬制了遗忘药水后,斯科皮评价道。
天文学和飞行课在一周后开课,天文学在学校最高的天文塔上课,给他们上课的是一个相貌颇为恐怖的希利亚德教授,她有着一头白发,身穿一身藏蓝色的长袍。脸颊凹陷,看起来并不是很健康。她要求他们观察星星的位置,并记录下它们的名字和轨迹。在他们记录时,她时常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身后,用一双红眼盯着他们的稿纸看。
“她好像个女妖”,罗丝的朋友拉文克劳的唐娜 洪贝小声形容道,弗丽嘉在心里默默支持她的观点。在回去的路上,罗丝告诉他们希利亚德教授是个天生的白化病人,所以基本不出天文塔的塔楼。
弗丽嘉在飞行课上受到了她来魔法世界的第一个挫折,阿不思非常擅长飞行,他好像天生就会飞一样,斯科皮和路易斯也飞得很好,但是当全班所有学生都可以骑上飞天扫帚在低空慢慢飞行的时候,弗丽嘉的扫帚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完全听不见她的那句:“起来”。
“你得有些底气”,斯科皮在一旁指导,“你得很自信,否则扫帚不会相信你”。
但是扫帚依旧像个聋子一般,不理弗丽嘉。
“不要焦虑,弗丽嘉”,阿不思换着法儿地教授她诀窍。
直到飞行课结束,弗丽嘉的扫帚依旧躺在地上,她一整节课都在尝试用各种方式及语言说:“起来!”她甚至怀疑,霍琦夫人给了她一把麻瓜的扫帚,但是在替换了扫帚之后,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慢慢来,”阿不思安慰道,
“那扫帚太破了,”斯科皮说:“回头弄几把好的试试就好了”。
弗丽嘉并没觉得多沮丧,过去的顺利让她很没有底气。偶尔出现的小插曲反而让她找回了自己。
接近万圣节晚宴的时候,阿不思把弗丽嘉和斯科皮叫道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拿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
“我巫师棋下了一半,就来看你这个破玩意儿?”斯科皮没好气地问阿不思。
“这才不是破玩意儿,其实我不想告诉你的”,阿不思看着斯科皮一脸鄙夷的模样说:“但是弗丽嘉相信你,我现在要你起誓,不会把我们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干嘛要起誓,波特你到底要干嘛?”斯科皮烦躁地说。
斯科皮不肯起誓,阿不思便怎么也不肯给他们看这张破羊皮纸有什么用。
斯科皮虽然嘴上不说,但好奇的眼睛出卖了他,最终他不得不妥协,“好好好,我起誓,要是把接下来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我变成匈牙利树蜂的晚餐。好了吧,波特?”
阿不思给了斯科皮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他用魔杖指着那张破烂的羊皮纸说:“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接着,那张破羊皮纸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脚印和层层叠叠的建筑。无形的笔在它的封面写下了一句话:
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
专为魔法恶作剧制造者提供帮助的诸位先生
隆重推出
活点地图
她和斯科皮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异口同声道:“这是霍格沃茨的地图?”
阿不思得意洋洋地点点头说:“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上面显示了霍格沃茨的所有密道,还有每个人的具体位置”。
弗丽嘉仔细看着活点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他们三个的名字,校长室里,麦格教授正来回地踱步。而费尔奇正在三楼走廊里飞快的移动着,不远处飘浮着希利亚德教授的名字。
“偷偷告诉你们,这是詹姆斯从我爸爸的抽屉里偷来的”,阿不思指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詹姆斯的名字,他此刻被路易斯和弗雷德的名字包围着,“他说可以借我用几天”。
“阿不思,这太棒了”,弗丽嘉激动地提高了嗓门儿,“我们晚上去校长室可以万无一失了”。
“你们要闯校长室?”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阿不思下意识的把地图收了起来。弗丽嘉回头发现沃林顿正向他们走来,显然这个距离他听不见他们刚刚的谈话。身后的阿不思悄声说:“恶作剧完毕”。
“伸缩耳,”阿不思指着地上一个恶心的耳朵,“沃林顿你可真卑鄙”。
“卑鄙的可不是我,是你们让我在校医院躺了三天,你们刚刚说你们要去校长室”,沃林特兴奋地说,“我要把这件事告诉麦格教授,她会罚你们关一个月的禁闭”。
“你没有证据”,弗丽嘉有些心虚地提高嗓门儿,“这都是你的猜测”。
“哼,我听见你们说了”。沃林顿说。
“够了”,斯科皮开口道,“我们在开玩笑”。
“斯科皮,你现在站他们那边了吗?”沃林特气急败坏地说:“你可是马尔福,你确定要跟血统背叛者和泥......她这种人混在一起吗?马尔福先生不会高兴吧!”
“我想跟谁混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斯科皮昂着头高傲地地说:“我的事,你少管”。
沃林顿气坏了,他讪讪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门在他背后轰隆一声关上。
“现在怎么办?”弗丽嘉望着他俩。
“只能原计划进行了”,阿不思说,“我看着沃林顿”。
说着他拿出那张羊皮纸。
“原计划”,斯科皮说,但他明显有些介怀刚刚的事,“否则得等到学期结束的晚宴”。
等公共休息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斯科皮给自己头上戴了一个圆顶礼帽,又扣了一个猎鹿帽在阿不思的头上。
“我不需要”,阿不思想把帽子摘下来。
“你可有个救世主老爸”,斯科皮说道。
阿不思不情愿地把帽子扶正,他们三个匆匆去往三楼。在阿不思确认麦格教授去了礼堂,三楼没人之后,他们匆匆走到一只丑陋的石像鬼面前。
“口令”,石像说。
“口令”,斯科皮提醒正在看地图的阿不思。
“哦,口令,甘普基本变形法。”
怪兽左右分开,他们走上活动的螺旋形楼梯,来到橡木大门前。在阿不思再次确认地图后,斯科皮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这是一个圆形的办公室,墙上挂着满满当当的肖像画,那些肖像画都睡着了。正对着弗丽嘉的是阿不思 邓布利多,他雪白的胡须和巧克力蛙上一模一样。
“圆肚子,我找到分院帽了”,阿不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