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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hapter ten: 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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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对于弗丽嘉的到来可谓是暴跳如雷,但寻找自己亲生母亲的火焰在她心里燃烧着,外界任何的言语似乎都与她无关起来。看着卢修斯 马尔福一张一合的嘴,只在心里不停催促着,催促着他说完可以让她去做正事。看着一边着脑袋点头的斯科皮,如同一个被军官教训的下士,弗丽嘉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

无动于衷往往是最有力的反抗,卢修斯 马尔福气得摔碎了手边的一个水杯,愤然离开了客厅,如同弗丽嘉对卢修斯马尔福的不屑,纳西莎马尔福的脸上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同,显然在她高傲的世界观里,她根本不想费任何口舌在面前这个她完全不会正眼看的小女孩儿身上。至于自己的孙子带她回来过圣诞节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也对自己的孙子完全有自信。

最终留下来解决问题的,只有这个家庭里脑袋昂得稍微低一点人,弗丽嘉有些想念阿斯托尼亚,如果她在,这一切都会很容易解决。徳拉科马尔福对于他们的到来有一丝惊讶,但似乎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他看起来很快便接受了事实。虽然弗丽嘉从未跟这位一家之主有过直接的接触,但是找德拉科马尔福帮忙,一定会比找卢修斯马尔福来的容易,当然德拉科马尔福并不是波特先生,她知道寻找真相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说明你的来意,沃特森小姐”,徳拉科马尔福坐在书房后一张华丽的椅子上,显然他现在这个姿态,弗丽嘉看得最清楚的只有他的鼻孔,与斯科皮认识了三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马尔福式”相处模式。

“我想……”她理了理措辞,“ 我想在庄园寻找一个相框,先生。”

“相框?” 徳拉科马尔福疑惑地皱了皱眉,“ 什么相框?”

“只是一个普通的相框”,弗丽嘉撒谎地说,她并不是很想把自己的身世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里面有一张照片对我而言很重要。”

“如果”,徳拉科马尔福盯着她的眼睛,用半威胁的口吻说:“ 如果你不肯说出理由,恕我不能提供帮助给你。”

弗丽嘉揉搓着自己的手,她犹豫着,但是寻找母亲的想法超越了其他一切感受,“ 那相框里”,她躲闪着徳拉科马尔福窥探的眼神,“ 那相框里的照片是我母亲的照片,我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哦?” 徳拉科马尔福的脸上充满着怀疑,“ 这我就不能理解了,你母亲的照片又如何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而你,又是如何知道这相框在这儿的呢?”

这一次,斯科皮也有些疑惑地看着弗丽嘉。

“如果你不肯一五一十的说出你的目的”,徳拉科马尔福往后靠了靠,“ 就请你离开马尔福庄园,每一个想来搜查马尔福庄园的人,总能列举出千奇百怪的理由,你的理由为什么能说服我。”

“爸爸,弗丽嘉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 徳拉科 马尔福有些严肃地看着斯科皮,“ 十三岁就让哈利波特视同养女,常年住在波特家,沃特森小姐,你的手段还真不错啊。”

“恐怕不是我的手段不错”,弗丽嘉讽刺地说:“ 不过是波特先生是个更好的人而已。”

徳拉科马尔福的眉头皱得更深,就像斯科皮说的,夸奖哈利波特永远是激怒徳拉科马尔福最好的办法。

“你是在消耗我的耐性”,徳拉科马尔福威胁地说。

弗丽嘉收敛了一些,毕竟自己有求于人,现在的状况看来,不说出真相似乎是没办法解决问题了。

“之前来马尔福庄园,老马尔福先生安排我住的房间”,弗丽嘉看了看斯科皮继续说:“ 是某位小精灵的房间。”

斯科皮一脸茫然地插话道,“小精灵的房间,你不是要求跟阿不思住在的一起吗?”

弗丽嘉没有回答他,德拉科马尔福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晚上的时候,一个小精灵,我猜测是住我房间的小精灵想要去拿什么东西”,弗丽嘉回忆着说,“但我打搅了它的计划,也因此发现了一张照片,而最近,我……我知道了那是我的母亲。”

她隐瞒了海特魔盒里看到的画面,这些隐私的部分她觉得没必要和盘托出,德拉科马尔福眯着眼睛看着她,看起来弗丽嘉已经激起了他的好奇。

“小精灵的房间,为什么你们都没告诉我?” 斯科皮依然纠结在房间的问题上,

“卢修斯马尔福老先生或许是觉得我在马尔福庄园可以胜任这个职务”,弗丽嘉讽刺地说,德拉科并未被她激怒,相反他看起来依然对她来的动机有着强烈的好奇。

“你如何证实那是你的母亲?”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弗丽嘉豪不胆怯地看着德拉科马尔福,“ 但是我以我的灵魂担保那就是我的母亲。”

“好”,不知为何德拉科马尔福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弗丽嘉看不懂那笑容的含义,“ 我会让可耐带你去波比的房间。”

“波比?!” 斯科皮惊讶地大声说,“ 爸爸,你居然让弗丽嘉住在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小精灵的房间,你明知道它很危险!”

“沃特森小姐处理的很好”,德拉科马尔福冷漠地回击说:“ 若不是你爷爷的这个安排,她也不会找到她的母亲不是吗?”

“波比小时候拿着刀刺伤过我”,斯科皮激动地说:“ 爷爷是疯了吗!”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德拉科马尔福有些愠怒,斯科皮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他揉搓着自己的长袍,脸涨得通红,没再反驳。

“你可以在那个房间里随意寻找,我也会回答你的任何疑问”,德拉科马尔福微笑着点点头,弗丽嘉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友好,但这样的配合也为她省去了不少的事。

当可耐打开房门的瞬间,斯科皮的脸因为羞赧而变成了彻底的绯红色,他尴尬地看着房间里简陋而粗糙的布置,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你之前住在......住在这里?”

“住了几个小时”,弗丽嘉安慰地拍了拍斯科皮的肩,“ 然后就被阿不思拯救了。”

斯科皮捏紧了拳头,过了半晌,“对不起……”

弗丽嘉摇了摇头,但那句“没关系”,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好此时可耐带着波比出现在了房间里。波比下半身整个僵硬着,似乎是被施了禁锢咒,想起上次被他扔大刀的场景,把他绑起来看来也是必要之举。

“杂碎,没用的家伙……” 波比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他的嘴里蹦出了各种污言秽语,“ 老爷,杀了那些杂碎...…”

可耐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她有些不忍心地捏了捏瓶子,然后将瓶中的液体强行灌给了波比,波比的眼里一阵雾气飘过,等他的眼睛再次明亮时,他整个换了一个样子,耳朵耷拉着,眼睛也因为害怕而低垂,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老爷要求要用清醒剂,否则波比不可能说出完整的话”,可耐解释说,

弗丽嘉走到躲避着她目光的波比身边,“波比?”

小精灵低着脑袋,害怕地颤抖着,“ 不是波比,不是波比做的坏事,是斯坦做的”。

“斯坦?”

“他总是在波比睡觉的时候......时候做坏事”,波比滚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小姐不要惩罚波比,是斯坦做的......”

或许这个斯坦就是波比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弗丽嘉心想,

“我不是来惩罚你的”,她安抚着小精灵,“我需要你的帮助。”

波比微微抬起眼睛,“ 波比可以帮忙……” 他慌忙地说:“ 波比可以帮忙,波比什么忙都可以帮,波比不是疯子。”

“当然不是”,弗丽嘉轻轻拍了拍波比僵硬的身子,“ 可耐,请你解开他的禁锢咒。”

“可是老爷说……”

“不用管你的老爷,你也不忍心他这样对吗?”

“我不敢......”

“解开吧,可耐”,身后的斯科皮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命令你解开。”

可耐听话地解开了波比的禁锢咒,后者瘫软在地,弗丽嘉在他倒下的瞬间接住了他。

“谢谢小姐”,波比战战兢兢地说,在他恢复了一些之后,弗丽嘉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年夏天,你的房间住进了一个陌生人……”

波比又开始颤抖,他害怕地低垂着脑袋,“波比......是斯坦……是斯坦……”

“那天晚上来这个房间拿东西的是你吧,波比!” 弗丽嘉说道,

“不是......不是…” 他拼命地摇晃脑袋,“是斯坦……是斯坦..….”

弗丽嘉扶着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波比不能撒谎,就算你承认,你的主人也不会惩罚你。”

波比颤抖着挣脱开弗丽嘉的手,“不,不是波比......是斯坦……”

“如果你继续撒谎”,斯科皮半蹲在弗丽嘉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套,“ 我会把这个给你。”

“波比......” 可耐几乎整个抱住了波比,他绝望地望着弗丽嘉和斯科皮,终于,在他们双重的鼓励与威胁下,“ 是波比......波比想……想取回小姐的照片。”

“能把照片给我看看吗?” 弗丽嘉放弃掩饰自己的兴奋,她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小精灵,她需要确认,确认那个她问了十几年如今触手可及的答案。

波比吸了吸鼻子,“ 不要惩罚我……”

“不会的”,弗丽嘉鼓励道,波比摇晃着爬到床下,一阵翻找的声音过后,他带着一身的灰尘从床底爬出来,他拍掉耳朵上一只趴着的蜘蛛,把相框在胸前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看了看弗丽嘉警觉地问,“ 小姐需要相框做什么?”

“我只需要看看”,弗丽嘉兴奋地看着他胸前的相框,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不会拿走它,我只想看看,确认一件事。”

波比犹豫着,最终把相框递给了她。

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圆润的脸,消瘦的身材。她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相框,声音嘶哑的说不出话,“ 她……”

她用力的冲破喉咙里的嘶哑,“她是谁?”

“她是我的主人”,波比带着崇拜却又惧怕的神情说:“ 她是......她是奥斯顿小姐。”

“奥斯顿?”

“奥斯顿博克小姐”,波比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打了一个激灵,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博克?” 斯科皮的声音带着兴奋,他激动地问道,“ 相框里的人是博克家的后人?”

波比点点头,有些轻微地抽搐起来。

“博克?” 母亲的姓名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就这么平淡的出现,兴奋与激动让她上下摇动着相框,这时可耐突然绑住了波比。

“你在做什么?”

“杂碎……” 波比突然尖叫的向弗丽嘉扑来,斯科皮挡住了波比,他在地上蠕动着向她靠近,嘴里又一次污言秽语,斯坦占据了波比的身体,“ 奥斯顿小姐居然嫁给了一个杂碎!杀光……杀光叛徒……”

波比突然没有了声音,可耐的消音咒起了作用,他的嘴巴费力的一张一合,口水喷涌而出。

“对不起,小姐”,可耐不忍地看着波比道歉说:“ 您问完了吗?恐怕现在波比也不能完整的回答您的问题了。”

“带他去治疗吧”,弗丽嘉怜悯地看着面前的波比,他奋力的盯着弗丽嘉手里的相框,她捏了捏相框,最终把它交还给了小精灵,她已经知道了母亲的名字,而照片她一定会搜集到更多。

“奥斯顿博克”,这不是一个疑问,也许从弗丽嘉去找照片开始,德拉科马尔福便知道了真相。

“对,博克”,斯科皮兴奋的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般,“ 二十八家的那个博克。”

一个家养小精灵抱着一摞书出现在书房里,德拉科马尔福示意小精灵把书放在了她的面前,最排头的是一本叫做《神圣二十八家》的厚重而古老的书本,书本上的烫金字保存非常完好,书的下面是几张报纸与资料。

“你要的答案”,德拉科马尔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手边厚厚的资料说:“现在就在你手边。”

说着他离开了书房,斯科皮猛地抱起面前的那本《神圣二十八家》,他熟门熟路的在书页里翻找着,终于“博克”出现在了书页里,

“神圣二十八族是指到20世纪30年代仍旧是真正纯血统的二十八个英国巫师家族。这里”,他开心地指着书里的扉页,上面用烫金写着一个浮夸而华丽的“博克家族”,斯科皮诵读着上面的介绍:“博克家族热爱收藏古老器具,这个家族的实际财富至今仍是一个谜题,因为他们拥有的众多宝藏并未藏在古灵阁。但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具有实力和影响力的纯血统家族。”

看着斯科皮的兴奋,她有了一种莫名的骄傲,即使平时她或许会认为那些介绍略显浮夸和滑稽,而此刻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她顺着斯科皮所指的部分慢慢寻找着,终于,一个女性剪影的下面,她找到了那个名字“ 奥斯顿博克”,而在奥斯顿博克的上方,一个同样的剪影写着“佩尔 特拉弗斯”。

“是她”,弗丽嘉兴奋地提高嗓门儿,“ 我的外婆叫佩尔,爸爸妈妈也叫我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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