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居然被派去了巴西”,魔法史上阿不思在弗丽嘉的耳边小声说:“ 魔法部是故意的吧”。
“谁知道呢”,斯科皮也小声说:“ 反正这时候把人们的救世主支走一定有什么大的阴谋”。
“还好我们有赫敏韦斯莱”,弗丽嘉有些担忧地说,“ 《家养小精灵保护法》之后她的声望也许比波特先生更高一些”。
“不过爸爸说他一切都好,还为我没当上勇士感到惋惜,他还拖我告诉你,希望你能注意安全”,阿不思无奈地笑了笑,弗丽嘉觉得注意安全这件事现在恐怕不是她能决定的了,阿不思继续说道,“ 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训练唱歌,圣诞节的时候一定可以好好表现一把”。
“呃……..” 弗丽嘉没忍心告诉阿不思,雪伦拒绝了他上次送给她的巧克力,而且弗丽嘉能看出她对待基斯霍克和阿不思的区别,“ 阿不思……其实…….你没必要一定要追雪伦,你看霍格沃茨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而且现在还有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两个学校,不一定…….”
显然阿不思并没有听进去弗丽嘉的话,他一脸憧憬地看着讲台上的布雷斯扎比尼教授,仿佛那是雪伦一般。
“第一个项目,你有头绪了吗?” 斯科皮也凑过来,有些担忧地说:“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个将你名字投进火焰杯的人也许还会有后续的动作”。
“我想不明白”,阿不思停下了发呆,回过头说:“ 难道这次也有人将三强争霸杯换成了门钥匙,圣瓦尼会把你传送到另一个地方,找机会杀了你?”
“如果真是这样”,弗丽嘉摇了摇头,她很早就听说过波特先生在三强争霸赛的遭遇,“ 那他也太蠢了,波特先生那一次可是牺牲了一个勇士呢,这一次肯定会仔细检查这些漏洞”。
“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斯科皮摸着自己的下巴,“ 你要小心所有给你提供帮助的人,这总不会错”。
弗丽嘉撑着脑袋,无奈地叹气道,“ 相比较知道是谁投得名字,我更想知道第一个项目到底是什么,只有十天了,可我的大脑还一片空白”。
“我下午可以去套套海格的话”,阿不思认真地点点头,“ 只要是有关大型动物,一定都需要海格的帮助”。
弗丽嘉瘪了瘪嘴,如果这个项目需要海格的帮忙,那也就意味着那会是一个诸如抓毒蜘蛛,斗巨怪这样的危险任务。在这一点上她宁愿阿不思什么也套不出来。
“别想这么多了”,斯科皮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有十天,总能想到办法的”。
弗丽嘉还想说什么,一个黑板擦不依不挠地从弗丽嘉和斯科皮之间飞过,教室里的众人都回过了头,扎比尼教授挥舞魔杖,黑板擦又轻松地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嘲笑道,“ 抱歉,这个班已经似乎已经盛不下我们勇士小姐的野心了”。
因为跟随他们来的老师数量有限,而且每位老师都在不止一个方面有所建树,所以大部分老师都兼职了很多其他的课,扎比尼教授自从得知她成为勇士后便将嘲讽“勇士小姐”作为了他教学的一部分。弗丽嘉对于扎比尼教授这一年的性格大变表示怀疑,毕竟以前他是傲慢到不屑与弗丽嘉这样的小女孩儿斗气的,又因为她出色的变形术成绩,扎比尼教授向来不太会找她的麻烦,但偏偏他今年带了她最不擅长的《魔法史》,这让魔法史的课在各个方面都成了一门煎熬,也许他认为弗丽嘉抢了他女儿勇士的名额?弗丽嘉想。
“来看看我们的勇士小姐在最近的论文里写了些什么?” 扎比尼教授拿起她的论文,她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勇士小姐,请问在十八世纪妖精叛乱里作为领袖的究竟叫什么?”
“呃……”弗丽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虚地说,“ 长胡子长长?”
“很好”,扎比尼嘲笑道,“ 比你论文里写得毛心脏毛毛接近了一些。邋遢鬼拉拉!”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看来我们的勇士小姐甚至连巧克力蛙都没有吃过,一位年轻的巫师将邋遢鬼拉拉按进了村里的池塘,这成为了成为18世纪血腥叛乱的导火索之一,而拉拉本人正是本次叛乱的领导者!”
“也差不多”,弗丽嘉小声嘀咕,“ 妖精不都叫这样的名字”。
“看来勇士小姐很不服气啊”,扎比尼教授昂着他的脑袋,傲慢地说:“ 那请勇士小姐告诉我们,第二次妖精叛乱的意义”。
就在这时诺曼 麦克米兰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教授!”
他一脸兴奋地看着扎比尼,喘着粗气,看起来就像刚刚打了一场魁地奇一般,“ 勇士,我要带勇士去城堡”。
听到“勇士”这个词,弗丽嘉不禁一阵脸红。
“来得不是时候”,扎比尼不满地说,“下课了她再去” 。
“必须是现在”,诺曼看着弗丽嘉说:“ 韦斯莱夫人说的”。
扎比尼教授不满地扫视一眼弗丽嘉,叹气地摆了摆手,她一个箭步飞奔出车厢。
“韦斯莱夫人叫我去做什么?” 弗丽嘉有些兴奋地问诺曼,只要能离开扎比尼的教室,就算是让她去斗巨怪她也愿意。
“好像是检测魔杖”,诺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让火焰杯选了你的,真是太棒了”。
“不是我投得”,弗丽嘉知道诺曼并不相信她说的话,除了阿不思他们几乎没人相信她的话,
果然,诺曼歪了歪脑袋,“ 不管怎么说,十五岁的勇士,这太酷了,霍格沃茨三连冠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弗丽嘉看着黑漆漆地天空敷衍地应和了一声,霍格沃茨的荣誉在她一个人的肩上,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路上诺曼都在畅想着霍格沃茨夺冠之后的种种,她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教室门口诺曼也不忘告诫她,霍格沃茨的荣耀有多么的重要。
此时瓦利亚彼得洛夫和让米歇尔已经早早地坐在了教室里,让米歇尔走上前,微笑着拍了拍弗丽嘉的肩膀,“你还好吗?”
“ 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弗丽嘉苦笑道,“ 梅林知道,我一定赢不了你”。
“别说这种傻话”,让歪了歪脑袋,“ 即便你说了这种话,比赛的时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啊”,她叹气道,“ 我一定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如果我是你”,瓦利亚靠着一遍的壁炉嘲笑道,“ 就早早地打包东西滚回你们的霍格沃茨去,在拿零分之前退赛好歹还能保住一点面子”。
弗丽嘉虽然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彼得洛夫的话有一些道理。她不理睬他坐在了一边的长凳上,彼得洛夫却不依不挠地说:“ 当然啦,在比赛的时候丢了小命也许是保住你荣誉的最好办法,毕竟没有人会谴责一个死人”。
“闭嘴吧,彼得洛夫”,弗丽嘉不满地说道,“ 就算是我输也不会输在你的手里”。
彼得洛夫露出一个轻蔑地微笑,压低声音说:“ 小心点,沃特森,比赛中造成的伤亡是不会被审判的”。
弗丽嘉昂头看着他深色的瞳仁,她原本只想敷衍一下比赛了事,但此刻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就算是输,也要让面前这个家伙好看。
“比赛还没开始呢”,让米歇尔尝试着缓解他们二人之间的火药味,但这毫无用处。直到赫敏韦斯莱和另一个人的到来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我们需要就你们的魔杖做一个简单的测试”,赫敏韦斯莱冲弗丽嘉眨了眨眼,这让她安心了一些,“ 尼古拉斯·奎塔纳是北欧最著名的魔杖制作者”。
说话间她从身后请出了一位非常肥胖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滚远的肚子让他看起来格外滑稽,也许是长期在室内制作魔杖缺乏运动造成了他现在臃肿的体型。但他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并不像奥利凡德先生那样古怪。
瓦利亚彼得洛夫第一个送上了自己的魔杖,他掂量了一番,在空中点燃了一小束火把,“胡桃木,龙的神经,十一英寸长,一只非常固执的魔杖”,他捏着魔杖的左右测试着说:“ 很难弯曲,我想它给你的变形课一定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彼得洛夫笑了笑,“ 但是也让我在决斗上战无不胜”。
“魔杖随主人”,奎塔纳先生无奈地笑了笑,“几年前你坚持选择的它,看来你们都没有让对方失望”。
彼得洛夫得意地笑了笑。
“落叶松,独角兽的尾毛,十二英寸长”,奎塔纳先生又拿起了让米歇尔的魔杖,“ 看得出你们非常默契”,他挥舞着魔杖,一束玫瑰出现在仗尖,“ 真是只温柔的魔杖,我想它只会来自米勒法利夫人”。
米歇尔点了点头,“米勒法利夫人喜欢将巫师和魔杖的感情形容为忠贞不渝的爱情”。
“我无法反驳”,奎塔纳先生笑了笑,“ 我的魔杖跟我闹脾气的时间比我老婆还多”。
弗丽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边的魔杖,她从未真正仔细打量过它,它总是温暖地陪伴在她的左右,不论是开心的时候还是危险的时候它都是她最大的依赖。
“小姐?轮到你了”,奎塔纳先生冲她微微笑了笑催促道,弗丽嘉慌忙地将魔杖交给他。
“苹果木,凤凰尾羽,九又四分之三英寸,很柔韧,适合变形”,奎塔纳先生挥舞魔杖,一串雪花随着仗尖飘舞,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老奥利凡德先生的作品?”
弗丽嘉点了点头,“ 这是他四十年前制作的魔杖”。
“果然是大师的杰作”,他来回抚摸着手里的魔杖,仿佛是一块稀世珍宝,“ 平衡型,柔韧性都已经被调试到最好,可惜老奥利凡德先生不再制作魔杖,他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
她有些骄傲地看着奎塔纳先生手里的魔杖,但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弗丽嘉,“ 小姐,虽然你的魔杖各方面几乎都已经到达了完美,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再使用它”。
“为什么?”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因为它不适合你”,奎塔纳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不可能!”弗丽嘉有些气愤地反驳,老奥利凡德先生告诉过她,魔杖里外婆的发丝选择了她,这根魔杖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每根魔杖都有自己的个性”,塔奎纳先生无奈地说:“ 苹果木魔杖是世界上对黑魔法适应性最差的,它们生而高洁,在面对黑暗时甚至会选择自我毁灭”。
“我没有使用黑魔法!” 弗丽嘉提高了嗓门儿,面对他的指控,她异常气愤,“ 而且我一直用得很顺手”。
塔奎纳先生看着她摇了摇头,“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魔杖,我会很乐意帮你”。
弗丽嘉用力地从塔奎纳先生手里拿过自己的魔杖狠狠地说,“谢谢您,我有它就够了”。
她抚摸着手里的魔杖,有些委屈地低着脑袋,赫敏韦斯莱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 奎塔纳先生是个精明的商人,也许他只是想推销自己的魔杖”。
赫敏韦斯莱冲她眨了眨眼睛,这让弗丽嘉好受了一些,她将魔杖放进长袍,不想再让其他人触摸它。
“我们可以走了吗?” 送走了塔奎纳先生后,瓦利亚彼得洛夫有些不耐烦地说,
“恐怕还得再等等”,赫敏韦斯莱看了看手表,“ 他们就快来了”。
“他们?” 让米歇尔有些疑惑地问道,
“记者们”,赫敏韦斯莱解释道,“ 各个媒体都需要你们的照片”。
“记者?” 让米歇尔有些惊恐地说:“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随后的十分钟弗丽嘉都在与自己长袍上的污渍搏斗着,她后悔早上没能好好梳妆一下,至少换一件干净的长袍。而米歇尔则完全无视在场的人,对着大理石墙面修理起自己的胡茬。甚至是彼得洛夫都时不时假装不在意地瞄一瞄窗户,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尝试将脑后不听话的头发压低。
三个巫师在一阵保加利亚语,法语和英语的争吵声中到来,弗丽嘉一眼认出了站在两个男巫中间的克莱尔 克莱尔,她穿着简式的黑色长袍,去掉了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好看。三个巫师毫不在意房间里的人,依然激烈地争执着,直到赫敏走上前打断他们,他们才终于将视线转移到房间里的勇士们。
“弗丽嘉!” 克莱尔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儿,激动地想要上前拥抱她,却在即将走到弗丽嘉身边时一个不留神和她摔作一团。
弗丽嘉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和克莱尔保持至少两米的安全距离。
“抱歉抱歉”,克莱尔歉意地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可以帮你清理”。
“不…….不不”,弗丽嘉的拒绝淹没在了克莱尔的魔咒声中,而当她再次看着身上原本只有一块小小污渍的长袍时,上面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哦,梅林啊,抱歉,抱歉……..”
弗丽嘉无奈地看着连连道歉的克莱尔瘪了瘪嘴,她很想知道如果巫师没有法律,她可不可以在她的头发上开一个洞。
“呃…….” 赫敏韦斯莱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脱下身上价值不菲的长袍,“要不你穿着我的长袍吧”。
弗丽嘉差一点哭了出来,赫敏伸出手将弗丽嘉头发上的灰尘弄干净,眨眨眼说:“ 毕竟这是你第一次上报纸,一定不希望太狼狈”。
“我记得有一个清洁咒,可以在几秒钟清理干净头发”,克莱尔有些愧疚地再次拿起魔杖,弗丽嘉一个箭步躲在了赫敏韦斯莱的身后脱口而出,“ 你住手!”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魔咒”,克莱尔嘟囔道,
“放下你的魔杖”,弗丽嘉警觉地看着克莱尔,“ 你是记者,你需要的是羽毛笔,不是魔杖”。
“好吧”,克莱尔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你坚持”。
赫敏看着身边的两人,偷偷笑出了声,“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那个保加利亚的摄影师”,克莱尔指了指人群里一个矮个子的男巫,他长长的头发直达膝盖,“ 他非说今天的采光不好,一定要等到明天再拍照,但是明天开始就会进入极夜,他是想借机在德姆斯特朗提供的豪华公寓里再住两天,里面有免费新鲜的龙舌兰酒。毕竟他除了曾经的摄影奖杯现在什么也没留下”。
“他的长袍看着挺贵重的”,弗丽嘉盯着那个矮个的男巫说,
“那是他找朋友借来的”,克莱尔摇摇头说:“ 前提是必须帮他朋友清理一整年花圃里的地精”。
弗丽嘉不由得有些同情这位趾高气昂的摄影师,“ 他告诉你的吗?”
“他才不会说呢!” 克莱尔笑道,“ 他还跟我们吹嘘他上一次帮《流浪日报》出得照片卖了120个金加隆,可惜这些金加隆早被他拿去换了火焰威士忌”。
“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弗丽嘉惊讶地看着克莱尔,她得意地昂着脑袋,“ 我的猜测从来不会错”。
随后在三个巫师的手忙脚乱中,他们终于开始了拍摄。法国的男巫一定要把让米歇尔放在最中间,因为他俊俏的脸蛋可以给日报带来一大批女性读者,而保加利亚的男巫则一定要把眼睛独特的弗丽嘉放在中间,因为这会让读者产生猎奇心理。克莱尔时不时用流利的保加利亚语和法语与二人争辩,原本也许半小时就可以做完的事,硬是被这三个意见不合的巫师拖长到了一个半小时。当弗丽嘉饥肠辘辘的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克莱尔抱歉地递给她一小片三明治,告诉她后面还有单独的采访。
克莱尔带她来到了一件阴暗的空教室,开门的瞬间她差点将自己的手卡在了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