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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Chapter twelve:群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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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诉她?”

“你去,明明是你先出的主意”。

“可是…….可是我也没想到…….”

……..

一阵窃窃私语飘进弗丽嘉的耳朵,她尝试着撑开沉重的眼皮,温和的灯光将模糊不清的一切塞进了她的眼睛里,这引起了她又一阵的头疼。

“呃…….”

她轻哼一声,这引起了又一阵的骚动。

“她醒了!”

伴随着一声低声的提醒,所有人在“窸窸窣窣”声中围了过来,将并不刺眼的灯光遮挡了一些,这让她终于有勇气完全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斯科皮巨大的脸停留在离她不到十英寸的位置,他的眉头皱到了一处,眼珠止不住的颤抖。

“弗丽嘉?” 他声音温和地询问道,

她扫视了一眼房间,除了阿不思,洛肯和斯科皮,赫敏,麦克米兰等人也都围在她的周围,赫敏的头发非常杂乱,而麦克米兰精致的明黄色长袍上有一个巨大的破洞,在那周围依然冒着细微的青烟,弗丽嘉隐隐能看见长袍里微微的血色,他发现了她的眼神,极不自然地用剩余的长袍掩盖住。

这时一位身型消瘦的女巫走到了她的身边,她巨大的鹰钩鼻上一颗如同小山丘一样的疣格外显眼,若不是她身穿着和庞费雷夫人一样的白色护士服,弗丽嘉会以为她是故事书里吓唬小孩子的邪恶巫婆。也因此在她要伸出手时,弗丽嘉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这是雅加夫人”,赫敏察觉到了弗丽嘉的恐惧,她安慰地解释道,“ 德姆斯特朗的校医”。

弗丽嘉再次怀疑地看了看面前的人,雅加夫人不耐烦地撑开她的眼皮,又检查了一番她的舌头,相比较庞费雷夫人,她的动作可以称得上非常粗鲁,弗丽嘉的意识慢慢恢复了过来,看着在场人狼狈的模样,猜测自己应该并没有昏迷多久。

“她没事”,雅加夫人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被压扁的鸭子,非常难听而刺耳,“ 轻度烧伤,比那几个傲罗运气好多了”。

说着她指了指隔帘外,一阵轻微的哀嚎声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弗丽嘉尝试坐起身,一阵撕裂的疼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嘶……”

她疼得收回右手,却在弯腰时感到胸前炽烈的疼痛。

“它黏在了你的胸口”,斯科皮将挂坠盒放在她的面前,“ 雅加夫人用切割咒才把它弄了下来”。

弗丽嘉接过冰凉的挂坠盒,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骇人的皮肤。

“到底……” 她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厉火,凤凰,一切一拥进入她的大脑,这让她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 温迪哥…….比赛…….”

“要感谢沃特森小姐”,麦克米兰气愤地压低嗓门儿说:“ 这只珍贵的喜马拉雅温迪哥恐怕已经去见了梅林”。

“我…….”

“多么聪明的办法啊”,麦克米兰不理睬弗丽嘉继续说道,“ 厉火,是啊,谁会想到厉火呢?每一个学过温迪哥课程的巫师都知道温迪哥的宿敌是厉火…….”

“那是因为…….”

“是啊,多么简单的办法”,麦克米兰的头发因为气愤而一蹦一跳的,这使得他看起来格外滑稽,“ 任何一个未成年巫师就可以放出的厉火,我们的沃特森小姐居然想到了连黑魔法最盛行的德姆斯特朗勇士都没有想到的办法”。

“不是,我不知道该…….”

“可是我们的沃特森小姐居然忘了四年级课上就讲过的,在没有能力控制厉火的情况下释放厉火就是自杀!” 这是一声怒吼,麦克米兰深吸一口气,“ 是啊,是啊,我们的沃特森小姐肯定不会想到她制造的这场混乱会让十个傲罗重度烧伤,还让好几位受了轻伤吧”。

“那是温迪哥”,弗丽嘉辩解道,“ 它是世界上最嗜血的动物!”

“这是比赛!” 麦克米兰气愤地说:“ 三强争霸赛是比赛,你觉得我们会拿学生们的性命去冒险吗?赛场外有数百个傲罗,只要勇士有任何生命危险他们都会第一个冲上前!”

“我…….”

“感谢我们的沃特森小姐”,他用力地扯了扯被烧坏的袍子,“ 本来是一场不会有什么风险的比赛,如今简直比巨怪叛乱更加可怕,那些维持秩序的傲罗们一定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危险任务”。

弗丽嘉摸着手边的挂坠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究竟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强调过多少次,不要使用黑魔法”,麦克米兰的声音如同刺耳的尖刀,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做得事到底有多愚蠢和鲁莽。

“沃特森小姐最好借恢复的时间好好反省一下”,麦克米兰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而他周围的记者们的羽毛笔的哗哗声让弗丽嘉恨不得躲进被子里。

赫敏轻柔的手抚摸过她的脸颊。

“我吓坏了”,弗丽嘉看着赫敏解释道,“我没想到会这样……”

“好好休息”,赫敏的一句叮嘱堵住了她所有的辩解,她看着赫敏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说不出的失望。

弗丽嘉低着头,等待着人们带着那些责备离开病房,过了许久医务室里才再次安静下来。阿不思和斯科皮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床边,洛肯却不见了踪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她轻声问道,“ 我烧死了温迪哥?”

“你引发了一场大火”,阿不思轻声说道,“ 火势蔓延到整个赛场,所有傲罗和老师都投入到了救火的队伍”。

“你周围都是厉火,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近”,斯科皮握着她的手说:“ 最后是校长和彼得洛夫先生冒着生命危险才从火焰里把你救了回来”。

“为此他们都受了不小的伤”,阿不思点头说:“麦克米兰恐怕得瘸很长一段时间了”。

弗丽嘉捏紧了被子的一角,“我只是…….我吓坏了”。

“你不该用黑魔法的”,阿不思摇摇头说,

“你说得倒轻松”,她有些气愤地说:“ 你要是处在我的位置上…….” 她的辩解声渐渐小了下去,如果阿不思处在她的位置上也许真的不会使用黑魔法,“ 那…….” 她顿了顿,“ 我通过比赛了吗?”

斯科皮和阿不思对望一眼,有些同情地说:“ 你在比赛里拿了零分,如果不是麦克米兰求情,烧毁了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球场,托卡列夫恨不得扣你一百分”。

她有些尴尬地想要摸摸自己的头发,但这引起了皮肤的又一阵阵痛,她不得不放弃这个举动,“ 让米歇尔和瓦利亚彼得洛夫呢?”

“让米歇尔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北极银狐,想要吸引雪怪的注意”,斯科皮说道,“ 但是他一定忘了,狐狸是雪怪最喜欢的宠物,那雪怪一只抱着他不肯撒手,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拿到藏宝箱”。

“但评委给了他八十分”,阿不思摇摇头说:“ 我敢确定有二十分是给他那张脸的”。

“瓦利亚彼得洛夫用了一个很厉害的幻身咒,但最后被雪怪发现了气息”,斯科皮解释说,“ 他和雪怪搏斗了好一阵才拿到藏宝盒,但他的胳膊恐怕最近一个多月别想拿刀叉了”。

“所以……” 弗丽嘉的声音低了下去,“ 只有我没有完成任务”。

阿不思点点头,“而且,我建议你最近都不要去德姆斯特朗的城堡里闲逛,听戴安说,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球场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现在很多愤怒的德姆斯特朗学生都想找你的麻烦”。

“哎”,弗丽嘉叹气道,“ 我最好随时拿好我的魔…….”

她习惯性地伸向枕头下寻找自己的魔杖,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这让她的心脏重重的一沉,喉咙像被一双手捏紧了一般,她急促地呼吸了几口,回过头看着满脸愁容的两人,“ 我的魔杖呢?”

斯科皮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他咽了一口口水,柔声说:“ 弗丽嘉,你……你先冷静一下”。

“我的魔杖呢?” 她的声音抬高了一些,

“彼得洛夫先生在找到你的时候……..” 阿不思犹豫着,他看了看斯科皮又看了看她,低声说:“ 在你的手里找到了这剩下的一截”。

一小块黑色的近乎变成碳的木头安静地躺在阿不思的手中,弗丽嘉睁大眼睛看着两人,他们却并没有给她她期待的反驳。她不敢相信地接过阿不思手里拿一小段黑色木头。

“这只是一根魔杖”,斯科皮安慰道,“ 这周有出学校的机会,你可以去再弄一根……”

“不用了”,弗丽嘉躺回床上,用力地将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

“奎塔纳先生的魔杖也是很著名的……”

“我想睡觉了”,弗丽嘉打断斯科皮的安慰,她躲在被子里憋着自己的眼泪,“要宵禁了,你们快回去”。

“我们可以陪你…….”

“快走”,她压抑着自己的哭腔,用力地说:“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们……”

“走吧,瞌睡眼”,阿不思阻止斯科皮的进一步询问,这让弗丽嘉有些感激。

两人的脚步声走远,弗丽嘉的眼泪终于掉落了下来,“它不是一根简单的魔杖”,她小声嘀咕着,手用力地捏着那一小截木头,“那是…….” 但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躲在被窝里强忍着自己不会哭出声,因为她还能听见两边偶尔传出的哀嚎。越是到现在她愈发觉得自己的愚蠢,她不仅输掉了比赛,而且是以一种最丢脸的方式输掉了比赛。

当宝剑再次穿过她的身体时,弗丽嘉被红色的火焰惊醒。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了那个红头发的女巫,身上的灼伤让这一次的梦格外清晰与真实,背后已满是虚汗,昏暗而幽冷的医务室让她冷静了一些,现在应该已经是午夜了,周围非常安静,除了隔壁的某位病人均匀的鼾声外便只有挂钟的“嘀嗒”声。她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她想要伸手够床头柜上的水,却一不小心打在了一个活物上。

“啊!” 那人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嗷呜…….”

弗丽嘉惊觉地伸手想要够自己的魔杖,但很快反应过来抓住了一个枕头,“你是谁?”

“嗷呜…….弗丽嘉,是我,洛肯”,黑暗中的人影捂着自己的鼻子,轻声说道,“ 荧光闪烁”。

看着洛肯卷曲的头发,稚嫩的脸颊,是洛肯建议她使用厉火,这个想法让弗丽嘉气不打一出来,她又一次拉起被子将自己埋在黑暗里。医务室又一次变得很安静,一双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被子,她用力拉着被子,她知道是自己选择的厉火,但对洛肯的愤怒却无法平息。

“我…….我知道你在生气”,洛肯细软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 对不起,弗丽嘉,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以为…….我以为只是烧个球场而已”。

“只是烧个球场?” 弗丽嘉依然埋在被子里,赌气道,“ 烧球场就是小事咯?”

“因为你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洛肯有些辩解道,“ 而且…….而且你比我高两个年级,你了解的比我会多一点点啊……..”

“这都是我的错咯”,弗丽嘉坐起身,将枕头整个丢向了洛肯,

“不得不说,大部分都是你的”,洛肯怯生生地说,

“洛肯!” 弗丽嘉靠近洛肯,不满地说,“ 不要以为我现在没有魔杖就那你没办法”。

“你有魔杖也不会”,洛肯小声嘀咕着,他灰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外凸,眉毛耷拉向两边,求饶一般地看着她,看着他这副模样,弗丽嘉叹气地放开了手。

她躺回到床上,背对着洛肯说:“ 你如果是来嘲讽我的,就赶快走,你知道我现在随时都会发火”。

医务室再次安静了一会儿,一双小手轻轻触碰了弗丽嘉的肩膀,“ 我错了,弗丽嘉”。

洛肯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真诚,这让弗丽嘉再次心软起来,她深呼吸了几下,瘪着嘴问道,“ 你认真的?”

“我就错在啊给高年级学生提供非常不可靠的办法”,洛肯说道,“ 然后这个高年级生居然还使用了,并惹下了大麻烦”。

弗丽嘉很想从床上跳起来给一个倒挂金钟咒,但手臂上的疼痛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弗丽嘉”,洛肯的声音温和了一些,“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以后我绝不再给你惹麻烦”。

“你没有错”,她依然不肯转身,她深知最终决定使用厉火的是自己,洛肯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也该我自己承担”。

“这次是我没了解清楚”,洛肯轻声说说道,“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弗丽嘉”。

求饶也许是洛肯最大的魔咒,每当他求饶时,弗丽嘉总会心软,她叹气一声,慢慢转过身看着坐在床边的洛肯,他举着手认真地说道,“ 我保证”。

弗丽嘉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 真的很多人受伤吗?”

洛肯点点头,“ 不过没出人命,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无奈地再次躺下,“ 他们肯定恨死我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

“他们计划悬赏你”,洛肯点点头,看着弗丽嘉的白眼他忙改口道,“ 你刚刚是在做噩梦吗?”

“嗯?”

“你刚刚一直在说梦话”,他一边回忆一遍说:“ 什么-诅咒-,-谢谢-,-玫瑰-…….我就听到了这些”。

弗丽嘉抱着一个枕头,手里依然紧紧地攥着挂坠盒,她看了看洛肯,“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会做一个梦”。

“梦?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是说,我总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洛肯没有插嘴,她继续说道,“ 梦里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拿着一把宝剑插进了我的心脏”。

“宝剑?” 洛肯手边的枕头掉落在地上,他瞪圆了眼睛,“ 什么样的宝剑?”

“一把银色的宝剑”,弗丽嘉努力抓取着那些模糊的记忆,“ 上面镶嵌着红色的宝石,还有一些纹路,但是我不太记得……”

“格兰芬多的宝剑?” 洛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这让弗丽嘉有些疑惑,“ 那个红发女人,你看清她的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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