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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chapter 3:长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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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盐粒洒在巨兽的鬓毛间,覆盖掉墙边咆哮和挣扎过的痕迹。弗丽嘉抚摸着并不柔软的毛发,刚刚它撕碎斯科皮小小身躯的画面依然在让她的眼睛刺痛,而此时狼人的身体却堂而皇之地躺在温暖的壁炉边。当一切真实地发生在她的面前,她开始怀疑起面前巨兽的身份,他的毛发像秋日被阳光吸干痒分的枯草,他们扎进弗丽嘉的手掌,嘲笑着她的慌乱,嘲笑着她曾夸下的海口。弗丽嘉忍不住收回了手,她曾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面对变身狼人的斯科皮,但当涎水与狼的狰狞真正出现在这张她熟悉的脸上时,她根本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狼人酣睡着,时而因为梦魇露出尖牙,看起来随时会苏醒的他为这一场安排好的会面增加了许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弗丽嘉为自己的恐惧自责,她又一次伸出手,抚摸过他紧张的耳朵,这一次他耳下的绒毛不再是充满攻击性的尖刺,它们柔软而服帖,也因为弗丽嘉的抚摸,他的情绪被安抚,如一只小狗一般安睡起来。

银色的保护咒于她的手边散落,属于霍格莫德的夜晚将她带回了现实,“ 还好有阿不福思的帮助”,他环顾了一眼狼人所在的房间,确认无误后关上了门,“ 这样厉害的空间魔法,我想应该是出自于邓布利多之手”。

这是一扇通向墙壁的门,若是在没有咒语保护的情况下打开,人们一定会一个踉跄从猪头酒吧的二楼跌落摔个骨折不可。弗丽嘉在开学时便从魔咒课上了解到这是空间魔法,只有非常高超的魔法师才能掌握的改变空间的魔法。经过三节课的练习,弗丽嘉也只能将钱包扩展到可以塞下三本课本的程度,当然这已经是六年级学生中比较出众的成果。她很难想象在一面墙中创造整整一个房间的空间需要多么强大的魔法。

“不过听说斯科皮不是这间房间的第一位狼人访客”,乔弗里谨慎地再次检查完门锁,“ 我想我们不用太担心会出意外”。

或许是看见了弗丽嘉依然担忧的脸,他安慰道,“ 你知道曾经掘墓三剑客里,我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吗?”

乔弗里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比尔说他是冲锋者,我的父亲协助他,而你是负责殿后的”。

“说得可真好听”,乔弗里做了个鬼脸,“ 我是最后帮他们收拾烂摊子的人”。

“那我相信比尔一定很感谢你”,比尔相册里那一头的长发看着便是个会闯祸的模样。

“该感谢我的是你的父亲”,乔弗里看着弗丽嘉脖子上的挂坠盒笑了笑,“ 我不否认比尔总会闯祸,但每次提议去最危险墓穴的永远是弗朗西。所以啊,在那期间为避免我们命丧各类充满着有毒气体的墓穴,我的魔药技术飞涨。以至于在不做解咒员后开始卖起了魔药”。

弗丽嘉开心了些,她抚摸过胸前的挂坠盒。

“我见过比狼毒药剂更糟糕的情况,不要担心”,乔弗里轻轻拍了拍弗丽嘉,“ 现在我们该去面对一个更大的麻烦了”。

乔弗里用魔杖指向他的箱子,一面如镜子般的银盆飘出。弗丽嘉对它非常熟悉,无水纹的银色液体告知了它冥想盆的身份。弗丽嘉的脸倒映在漂浮着破碎画面的水中,她疑惑地问道:“我们是要去了解谁的记忆吗?”

“一段古老的记忆,可能要追溯到几百年前”,乔弗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水晶瓶,与以往弗丽嘉见过的如烟似雾的记忆不同,那里面的记忆呈现出藏青色的凝固状,“ 时间太长又没有被好好保护现在已经有些变质了”。

他花了些功夫将那快凝固的记忆倒入了冥想盆,它并非像弗丽嘉见过的其他记忆那样快速投射出画面,而是缓慢的一点点的融入到盆中。直到几分钟后,冥想盆的银色不再,反而因为记忆的进入而变得有些浑浊。

“希望我们发现的够早”,乔弗里看着浑浊的冥想盆感慨道,“ 变质的记忆会丢失许多的细节,希望这一段并没有面目全非”。

“这是谁的记忆?”

“塔拉切斯米”,乔弗里解释道,“ 慕夏长老院历史上最年轻的侍者”。

“慕夏长老院?”

乔弗里制止了她继续的问题,“ 变质的记忆时效很短,不如我们先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冥想盆被一片雪景包围,洋葱头的建筑间各式的巫师,妖精以及人马开设的摊位点缀其中。弗丽嘉一头扎进记忆之中,再次睁开眼时她跟在了一个身穿银袍的高挑女巫身后,她有着中亚人薄而高耸鼻梁,浓厚的黑色睫毛下是一双棕色的锋利眼睛。银色的头纱盖住了一半她棕色的长发,在她经过之处,道路两边的商贩无论何种种族,都会脱帽行礼。弗丽嘉和乔弗里跟随在她的身后,看来她便是这段记忆的主人。

继续行进中弗丽嘉明白了乔弗里口中所说的变质的记忆,她虽能看到模糊的街道幻影,但同之前所看到过的记忆不同,街道上的人们以及小贩贩卖的物品都只剩下了模糊的影子,他们就像是出现在她的视角盲区一般,不管她多么努力的去捕捉,都无法看清这些人真实的模样。她仿佛置身在一幅由水彩绘制的世界中,除了她面前主角视线所达,其他都只剩下了一个概念性的模糊影子。从这模糊的影子里,她依然辨别出书本上标记的街景,这里便是克隆塔夫曾描述过无数次的慕夏。她放弃了去观察这条百年前的街景,视线集中在了面前的主角身上,她应该便是乔弗里口中的塔拉切斯米。

他们跟随着她向道路尽头的宫殿走去,那里耸立着一尊慕夏女士的模糊雕像,她的头上戴着冠冕,手中捧着一本带有幽光的书本。弗丽嘉不确定雕像的残缺是因为记忆的变质还是时光的摧残,塔拉切斯米拉下遮挡了半张脸的面纱,她如刀锋一般紧抿的双唇让这张脸又多平添了几分严肃。

石像用暗黑语发出了疑问:

“无风时如镜,落雨时如梯,

天热时如帐,天冷时有被子。”

塔拉切斯米只思考了几分钟便用暗黑语回答道:“湖泊,无风时像镜子,落雨时像梯子,天热时多雾气,天冷时结冰有被子”。

雕像额上的冠冕发出微光,它转向一边露出了被挡在身后的门。乔弗里悄声对弗丽嘉说道:“ 或许我需要你帮我翻译他们的话,很遗憾我并不是暗黑语的专家”。

随着弗丽嘉的解释,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二个场景,他们应该身处所见的宫殿的最高层,她可以从阳台上看到模糊的慕夏城的轮廓,房间里摆放着古典的中亚实木家具,水晶橱柜里看起来似乎是人体的手臂与头颅,在明亮的日光下显得异常的诡异。塔拉切斯米手中捧着一杯红茶,但她无心品茶,她坐在一把古典的红木雕花椅子中,眼睛盯着门口,对周遭奢华的一切都毫不感兴趣。看起来她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而她对这间房间并不陌生。

当城市远处传来一阵如穿过湖水而来的钟鸣声后,面前的门被再次打开,一个蓄着大胡须的中年男子从门后走出,几乎是开门的瞬间他便发现了房间里的女人,有一瞬间弗丽嘉发现他计划从这房间出去,但他很快改变了想法,有些不情不愿地进了房间,“ 塔拉,你不该来这儿”。

“你阻止不了我,阿密,如果你不想我被沉入湖底,我建议你帮助我”。

“这秘密并不值得你如此的付出”,叫阿密的男人走上前轻轻抱了抱塔拉的肩膀,这似乎是当地的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长老院存在的目的,你作为侍者的使命是保护它,而非窥探它”。

“已经两百年了”,塔拉严肃地说道,“ 两百年间我们守着波梅的圣物,却没有人想得到它?”

“当然有人好奇”,阿密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里,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但是每个侍者都曾立下过牢不可破的誓言,终身守护它,而不是去亵渎它”,他看着塔拉继续说道,“ 当然守护它也意味着可以保护它不被其他人觊觎”。

“你知道我加入侍者是为了什么”,塔拉不依不挠地说道。

“你原本可以做一名最出色的医师”,阿密无奈地说:“ 而不是像那些功利者一样觊觎它,它是捷径,但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你不明白”,塔拉辩解道,“ 有了它我能够治愈每一个人,我能结束巫师世界的瘟疫,我能让巫师以外的世界臣服”。

“慕夏女士并不想这样”,阿密不安地说道,“ 她将它藏在慕夏是为了躲避你这样的欲望”。

“哥哥”,塔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我只想要看一眼,看一眼就够了,你知道再过一个月我将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自此我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它的真貌”。

阿密沉默着,此时弗丽嘉才发现两人作为兄妹的相似之处,桌上模糊的全家福边的清晰,在一阵非常清晰的画面后,整个世界融入到一片绿色的水雾中。眩晕感消失后弗丽嘉又一次站在了猪头酒吧发出“咯吱”声响的地板上。

变质记忆带来的眩晕甚至让乔弗里站不住脚,他拿出一只活力滋补剂让弗丽嘉喝下,又过了十分钟两人才真正的恢复回来。

“慕夏长老院是慕夏女士建立的管理这座城市的机构”,乔弗里小心翼翼地将冥想盆里的记忆回收,“ 它有着一套完整的赏罚机制,同时它也是现存世界上暗黑语资料最全的图书馆”。

“塔拉切斯米还没有成为长老院的侍者”,弗丽嘉解释道,“ 长老院的侍者似乎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他们在说这些?” 见弗丽嘉点头,乔弗里不觉兴奋起来,“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两百年来只有她会因为这项罪名而被处死”。

“她计划去偷看某样很重要的东西,波梅的圣物”,弗丽嘉回忆道,“ 一样长老院侍者发誓保护的东西”。

“波梅的圣物?” 乔弗里兴奋地问道,弗丽嘉点点头,一道金色的魔法从乔弗里的魔杖尖冒出,它们在空中洒落留下一个慕夏模糊的雕像,“这就能解释的通了”。

“解释什么?”

“我追踪了凯特琳和埃斯特的书信”,乔弗里说道,“ 在格林德沃计划使用波梅的诅咒时,他们曾多次踏足慕夏,如果长老院守护着的是波梅的圣物,那么一切都能解释清楚”。

“那会是什么?” 弗丽嘉问道,“ 另一把金钥匙,先祖之盾?”

“也许是的,但我不确定,但是一定会是与波梅诅咒相关的东西,唯一的线索就是她了”,乔弗里将浑浊的记忆对准灯光,黑色的影子在灯光下变换着奇怪的形状,“ 没人真正见过这遗物,长老院不仅有着最优秀的魔法师,同时还有千百年来那些巫师们遗留的诅咒,除了它的建造者没有人真正见过这秘密,除了塔拉切斯米,千年来唯一真正窥探到慕夏秘密的人”。

“可是她被处死了”,弗丽嘉说道,“ 而她只希望利用这件东西治愈瘟疫,保护巫师”。

“她在一场秘密的审判后被火速处决”,乔弗里无奈地说道,“ 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从她哥哥的家族继承人里掏来了这段记忆,也要感谢弗朗西曾教过我的骗人方法”。

那张被她深藏起来的车票,以及克隆塔夫与埃斯特一家的亲密让慕夏这个名词变的越来越重要,“你会认为藏在长老院的遗物会帮我解开诅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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