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下午，林眠和夏老师在办公室一起讨论。夏明阳很是喜欢林眠，不知不觉与他交谈了许久，直到那两人的出现。

张凯一脸假笑：“夏老师还没走呢?那正好，我们有事找，你看……”

“跟他废什么话，”王瑞辉厉声道，又转向在旁的林眠，“林眠，你先回去，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懂吗?”那眼神要似要将林眠盯穿。

林眠只得离开，关门时给门留了个能听到里面人说话的缝。王瑞辉两人认定今天夏明阳必走无疑，也就没将林眠这行为放在眼里。

林眠回到同时教室，论坛上，一则视频有随之冒出，像一颗石子投入到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水圈，原来水下面波涛汹涌。

……

“怎么样，到位吗？”江裴拿着手机，放着一段视频，很是期待的看着林眠的反应，似乎对中午发生的忘的一干二净了。

视频里传出三个人的声音，开始还是正常说话，慢慢变成争执，到后来一度只听得见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时林眠刚出办公室，准备用手机录下他们三人的争论声，发到论坛让学生们都听见，只要有一两个学生敢反对，就能带动更多学生。

没录多久，江裴就拉着林眠往旁边窗户走，阳台离地面数米高的，只见江裴撑着站上了阳台，把手机靠在窗户上对准里面的人。

“嗯，谢谢。”林眠仍是那样，平静的不同寻常。要不是江裴看到林眠一直看着自己，还以为这人死装。

“准备怎么谢我，我帮你这么大个忙，说什么不得请我吃一顿饭啊，不准到外面吃，我要吃……你做的，就今天。”江裴突然靠近打断林眠准备说出‘到外面吃’的话。

林眠只好同意，带着江裴走向回自己家的路。学校平时允许学生自己晚上回家，但林眠一般不回，妹妹林乡上学期间是蒋霞带着，也不在家。

路上，林眠一直低着头在想林啸全回来了吗，没注意江裴什么时候站到自己面前了。

现在的江裴又变回中午那个林眠没见过的样子，林眠很是疑惑江裴为什么这副表情，生气了?垂眼再抬起瞬间，林眠看到的是到脸的拳头。

只听‘嘶’的一声，林眠脸上迅速泛起了大片红印。江裴这拳没收着力，况且他本来就想打林眠来着。

林眠猜到江裴可能生气了，只是没想到要打自己，忘了之前记忆的林眠，自然也忘了江裴这种会二话不说就上拳头的脾气。

林眠尝试让自己神情变得伤心一点，但一开口差点又让江裴打自己一拳。表情倒是做得有模有样，语气可不是，常常让人觉得是在嘲讽。

“行了，快到你家了，中午那事我也打了你一拳，咱们过去了。”江裴先走进了巷子，林眠跟在江裴身后，像是护着他。

走到林眠家时，江裴听见旁边两位大妈在说什么‘抽血赚钱’，就好奇走到她们身边询问，语气很是招人喜欢。

大妈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江裴，说最近很多人做起了抽血卖钱的生意，那些被抽血的都是像江裴林眠这样的年轻人。

“真的是，为了钱不要命。”江裴和林眠进屋关门时吐槽道，“唉，这屋现在就咱俩，清净。”

林眠点头，转身进了厨房。林眠很小就开始学做饭，现在已经能做得一手好菜。江裴看着桌上的饭菜，不自觉的就笑了。林眠看着江裴笑，自己内心好像也有点波动，是……开心吗?

江裴吃着吃着，突然对林眠说：“你在观察我的表情，中午是，刚才是，现在也是，对吗，林眠?”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林眠。

林眠心里顿了一下，顺着那道视线，慢慢开口道：“是，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这么快发现的。”

说完，脑海中乎的响起：“你是不是不懂情感，所以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

是谁，这好像不是第一次，除了现在的江裴，是不是还有谁对我说过？林眠闭上眼细细思索，可什么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