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累极了，擦完药往床上一摊就睡着了，最后被一则电话吵醒了，江裴眯眼一看才早上八点。

前几天江妈早上六点多就开始了叫醒服务，说是过年不能晚起要早起，江裴无处可逃，好不容易逃脱了老妈，得让老爸好好感受一下来自他亲爱的老婆大人的专属河东狮子吼。

“喂，……尧局长。”懒洋洋的声音中又夹杂了至少一半的冷淡，本来能睡个好觉，现在被吵醒了，自是语气不太好。不一会儿林眠也醒了，因为背上有伤整个人只能侧躺着，枕头边窝着的是江裴有些皱眉的脸，他有起床气。

“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休息。”局里过年都还在忙年度KPI，电话那头刚开完会的尧长端了手上的手表，表情尽是无奈，“是这样的，许强他们已经被拘留在了警局，因打架斗殴被拘留了十天。

但据许强个人叙述，林眠同学，你爸林啸全聚众赌博，私欠他人50万，还有凭证，今天还要麻烦你再来一趟。”江裴看林眠醒了才把手机扩音打开。

尧长再一看手表，又要到开会的时间了，匆忙说了几句就要挂了，另一部手机像开火车接龙一样的也打来了电话。

“喂，阿姨……”江裴示意林眠帮他接，自己则把林眠手机放回他枕边，继续闭眼睡了。

江裴：这还堵不了老妈的嘴吗？(邪恶撇嘴笑)

……

宽阔庄重的警局大门前，尧长前脚刚送走一位孙子走丢前来报警的老奶奶和她家跑丢的狗崽子，后脚就带进来了两位不算陌生的少年。

毕竟昨晚警局大门才目送他俩离开。

“程意你来！”

尧长招来那人后进了洗手房洗了把脸，冰凉刺骨的水浇在脸上疲惫感一下就被压制了，只是脸上胡乱生长的胡茬仍然醒目提醒着这具身体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林眠同学，你爸从昨天下午走了以后还有没有再联系过你?”程意扯了扯歪了的衣领，递过两杯水给面前的两人。

“没有。”林啸全根本就没存林眠的任何联系方式，有事是林眠能做到的才会专门问蒋霞或是林乡他的电话。

“那有联系过你吗？”程意侧身询问江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