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金光飞过,傅星晖在广场角落里贴上黄色符纸,他还要求殷苍充当他的手臂:“劳烦带我去青古缘院落里的小庙旁,箱子也要。”
“嗬!”
“今天辛苦你了老婆大人。”
“……”
顺着殷苍的视线看过去,傅星晖看到木桶里黑红的血水,苦涩一笑:“这个水桶啊不能用了,就放在这里吧。”
“嗬?”
那你怎么喝水?
傅星晖我是不是做错了?
殷苍神情低落,如果今天他没有下山的话,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傅星晖抬手揉了揉僵尸青年柔顺的头发,宽慰道:“没关系的,打水的容器很多,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崭新的。”
殷苍没反应,低头扣手。
他现在指甲短了,和正常人看起来一般无二,除了不正常的皮肤颜色。
“不开心?”
傅星晖捏了捏殷苍的脸蛋,“老婆你想多了,冬天快来了,到时候白城白茫茫一片,什么吃的都没有,蚂蚁们会来攻打这座山的。我们积怨已久。”
“嗬!”
吓死我了,差一点以为……
五年后的世界太疯狂了!
殷苍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傅星晖,道长他在这个崩坏的世界独自撑了五年之久,白城护卫队估计为是护卫这座道观,对手是变异了的蚂蚁大军。
古树下。
殷苍抚摸粗糙的树皮,这颗打球估摸着有两个人手臂那么粗,“嗬?”
今天怎么睡?
身后没有回应,心中莫名浮现出糟糕的设想,殷苍回头:“啊!”
傅星晖你怎么又趴地上了?
心中所想成真,但殷苍并不高兴,慌里慌张跑过去摇晃傅星晖的肩膀,你是不是饿了?
“……”
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的殷苍一愣,暗红色舌尖舔舐干涩的唇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蔓延开来。
算了,便宜你了。
和傅星晖面对面,按他着的头卡在那个位置,没动静。
“……”
md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
羞耻心爆棚的殷苍咬唇,他抱着傅星晖的肩膀,再次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时间谁都没反应,僵持不下。
咬一口啊混蛋!
或许是殷苍的哀求有了作用,又或许是口腔里的异物刺激到了神经……总之吮吸的酥麻感出现了。
“!”
殷苍想哭,他不是变态。
也不会分泌奶.水,可是、可是眼下这老破小什么吃的都没有,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生活在红旗之下的三好青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个孤家寡人被这个该死的世界欺负了。
“呜呜呜。”
零星的眼泪被冰凉的指腹抹掉了,殷苍不哭了,傻愣愣看着眸光璀璨的傅星晖,他和殷苍额头抵着额头,“抱歉,我不是变态。也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接下来一定会打起精神来。”
脑门上传来的温度冰到了殷苍,他眼眶中的灰白眼珠移动了一下,“嗬。”
还有一个,你接着喝。
见僵尸青年指了指另一个,傅星晖喉咙里有一团气流卡在那里,最终还是掏出吸.奶器,准备对瓶吹。
“……”
都这个时候了还矫情什么啊?
吐槽归吐槽,殷苍低下头快速夺过傅星晖手里的小奶瓶,这一次他自己来。
道长识趣地转头看向暗紫色的天边,树叶沙沙作响,僵尸青年肚里的娃娃不哭也不闹,一时间只有机器按压的声音。
“喝。”
用胳膊肘捅了捅发呆的道长,殷苍转头并不看他,一手揉着胸部,另一只手将装满的60ml奶瓶递给他。
这淡青色的魂汁被傅星晖喝出了烈酒的模样,“我没想到你能听懂我说话并理解其中的意思了,看来我真是时日无多了……”
之前听不懂吗?
那为什么刚开始能无缝交流?肌肉记忆还是习以为常?
还有你什么时候会喝酒了?
殷苍一直觉得傅星晖这人滴酒不沾,美色也不碰,手机还是他师傅给他买的,他跟一个山顶洞人似的,可问题现在都21世纪了!
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泛黄书籍,好似醉了的傅星晖故作轻松,用玩笑话和殷苍交代一些事情:“老婆我下次再睡过去,你就直接拿指甲戳我,多少个血窟窿都没关系,我喜欢当刺猬;或者把这个符咒贴在我脑门上,把我当成僵尸,屏住呼吸,我就不会攻击你。”
傅星晖手里这道冒红光的符纸一看就不简单,殷苍赶紧收好,放在他的小鸭子背包里,贴身放在腰间。
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