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钟声响起。
“伸舌头啊!”殷苍训他。
木头似的傅星晖紧咬牙关,他不愿意,这是他的底线。
“你不来,我来!”
捧着傅星晖的脑袋,主动出击的殷苍嘴角勾起,眼底都是揶揄的坏笑,他就乐意看傅星晖丢盔卸甲的瑟缩模样。
啵,一吻结束,特别有满足感的殷苍打了个响指,这叫巴普洛夫的狗。
再后来,傅星晖估计是想通了,不用殷苍提醒,钟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在殷苍的嘴角落下一吻。
就是每次傅星晖同他亲吻的时间不长,惹得殷苍骂他是早泄男,气得傅星晖身体都在抖。
留意到眼眶湿润的死对头他脸上那一副受委屈的表情,“哭什么啊!”殷苍骂他矫情。
捂着嘴的傅星晖眼中有泪,他已经和殷苍连亲21天了,忍不住哭诉道:“我一辈子勤勤恳恳,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实巴交的我怎么会有你这个以欺负我为乐的死对头啊!”
“……”
小时候傅星晖的就是这样,殷苍调皮捣蛋,惹到傅星晖了,后者就会想尽办法回怼,争不过殷苍就哭鼻子。
傅星晖长大了为人冷漠,板着脸不苟言笑,是生人勿近的那种冷淡与漠视,但他还是会被殷苍逼出脆弱的一面,就像小时候那样被殷苍称为鼻涕虫。
殷苍:……
知道自己逼得狠了,像傅星晖这种一成不变的木讷家伙,自从上初中后他很少哭鼻子了,好像都有十多年了。
时光的威力太大,往日美好的点滴猝不及防地击中了殷苍,“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道歉听起来很不真诚。
“唔你……”
殷苍话还没说完,唇上一热。
瞪大眼睛看向眼前放大的面孔,诧异于傅星晖的强势,下意识打开口腔,傅星晖的舌头顺势长驱直入。
意识到对方做了什么后,殷苍挣扎,唇被傅星晖咬着,用力啃咬,带上一些惩罚的意味。
下嘴唇都被傅星晖咬出血,铁锈味充斥在口腔里,殷苍的唇色变得越来越红润,第一次感觉到了窒息,这感觉飞非常不妙。
玩脱了……
偏头错开傅星晖的唇,泪眼婆娑的殷苍眼尾微红,他语气哀婉道:“傅星晖,你再这样就真的是狗了。”
在殷苍身上傅星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每次他和殷苍你来我往的斗争都是三七开,赢殷苍的概率只有三成。
如今看到殷苍竟然也能露出这样一副娇弱害羞的表情,傅星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一句话不说,俯下身,继续亲殷苍,将这个吻持续下去,直到他无法呼吸为止……
傅星晖刚开始以为同床共枕、用同一双筷子、洗衣服是最过分的,后来他的底线一降再降,亲吻也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殷苍莫名其妙的分享欲!
由于殷苍肚子里寄生着一颗活着的诡异种子,它提供给殷苍一个能量循环的媒介,导致殷苍会分泌汁水。
两个吸.奶器都不够用。
殷苍提议让傅星晖来咬他小豆豆。
傅星晖还不高兴,说什么都不行。
在殷苍的软磨硬泡下,衣物凌乱的傅星晖红了脸颊,抬手挡住发了疯似的死对头,他义正言辞道:“殷苍,我们这样不正常。”
不赞同死对头这话,状态是微醺的殷苍快速挥舞手臂,招呼着傅星晖快来,“哎呀别管,今朝有酒今朝醉,快喊我老婆!”
“……”
见傅星晖沉默以对,身上光溜溜的殷苍抚摸自己这逐渐隆起的带疤小腹,“我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而且咱俩戒指都戴了,你还亲过我……”
“闭嘴!”傅星晖怒吼。
顿时殷苍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抬手在嘴边做拉拉链的动作。
又惹某人生气了呢~
完全无法直视这样恶趣味的殷苍,傅星晖选择用画符来转移注意力,顺便为殷苍梳理身体里能量的流动走向。
地窖内,烛火摇曳。
“我的身体可是被你摸光了。”殷苍抬起头和忙碌的傅星晖说。
手上动作不停,对血纹纹路走向烂熟于心的傅星晖闻言淡然抬眸,“这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吗?”只要能恶心到你,后半句殷苍没说,他看向地窖墙壁上两人的黑色影子。
殷苍的反问让傅星晖陷入沉思,停下手中的动作,末了来一句:“你是不是暗恋我?”
“自恋是病。”殷苍立刻骂道。
他可从来没说过他喜欢男的,尤其还是傅星晖。
必须将这个话题掩盖过去,殷苍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转瞬即逝,摸着青灰色的胸腔,冲傅星晖抛媚眼,“来,趁热吃!”
“……”
怒瞪他一眼的傅星晖拂袖愤然离去,脚步匆匆。
切~
望着傅星晖消失的背影,殷苍肩膀耸动,兴许想到死对头脸上害羞的表情,笑得快要仰过去的他周身透露出邪魅的气息。
殷苍他坏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