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有十二万分的不对劲。那县令府有重兵把守,根本无法深入。”林默言说道。
“莫慌,现在青天白日太过明显。待到深夜,守卫应当会有松懈,到时我有办法闯进去。你们在外等候,我先进去探探虚实。”
“凭什么是你进去,我在外面等着?”林默言有点不乐意了,叉腰道。
“我去的话,更加稳妥一些。”江晏说道:“你要是不服的话,我们再比试一场。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让你进去。”江晏对着林默言非常欠揍一笑。
“你!”林默言很生气,但奈何自己确实打不过他。
到了夜晚,三人再次来到县令府。江晏健步如飞的翻身上墙,潜了进去。林默言和林默语在外面等待着。
江晏一路小心摸索着向前,绕开了大片守卫,再悄无声息地放倒了必经之路上的几个,来到了范崇的居所前。只见房间内灯火通明,窗户上一个肥胖发福的倒影正在原地焦急的团团转。江晏悄无声息接近,隐匿在了暗处。
林家二姐妹亦守在府外暗中洞察着。约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身穿便服的胡人从大门走了进去。他的衣领很高,但林默言还是注意到了他下颚的疤痕,此人应当就是语儿和江晏所说的拓跋宇。
江晏看着拓跋宇走进了那灯火通明的房间,待他关门后小声的跟了上去,趴在房檐上窃听他们在说什么。
拓跋宇进门之后,见是范崇,皱眉道:“你是何人?国师呢?”
范崇谄媚行礼道:“王子大人,小的是芜山县令范崇。国师大人在朝中还有要务无法前来,便叫小的负责在此接待您。”
“国师就是这般糊弄本王的?”拓跋宇不悦道。
“王子大人放心,小的虽不及国师大人,但办事也很稳妥,银子已经给您送出去了。”
江晏凝眉沉思,小小一个县令,竟敢与胡人勾结,原来背后是有国师指示。距传言,西启国师容玦近来颇受皇帝信任,若是这样一个位高权重者通敌的话,西启可就麻烦了。
林默言在外焦急的等待着,她的耐心非常有限,如今江晏还不出来,所剩无几的耐心也消耗殆尽。她实在是有点担心里面的情况,向林默语使了个眼色。林默语瞬间明白她要做什么,伸手去拦,却终究是拦不住姐姐。林默言轻功了得,玉足轻点,顷刻间便已飞身上墙。林默语为避免打草惊蛇,只得禁了声,站在原地焦急等待。
林默言轻手轻脚向前,发现江晏已经扫除了诸多障碍,她这一路潜行的还算轻松。行进一段路之后,林默言来到了县令的居所。通过窗户的剪影能看见两个影影绰绰的人似在对话,林默言纵身轻巧一跃,翻上屋檐。
谁料屋檐的暗处竟早已蹲了一个人,林默言先前没有注意到,被这突然出现的人险些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江晏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轻声说道:“是我。你怎么偷偷跑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老老实实等着吗”其实江晏也有所预料到林默言不会如此听话。
林默言堪堪闭了嘴,只怒目瞪着江晏。末了,两人一起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的谈话声很小,时隐时现,很多内容听的不甚清楚。但隐约听着,似乎没那么愉快。
“这个数目似乎与国师所说不一样吧,少了一部分。”拓跋宇森森笑着看向范崇,心中了然那一小部分去了哪里,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这……这……”范崇颤颤巍巍道:“下官也只是奉命办事,下官实在是不知道啊。”
“呵,罢了。”拓跋宇冷笑,他也懒得去计较那一小部分蚊子腿。容玦的作风他清楚的,断不会出现此等识人不清的错误。或许让范崇侵吞那一小部分是有意为之,选择任用他也是别有深意。
“……听他们所说,官银应当已经被运走了。再想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林默语满面愁容的小声说道。
“不必担心,先盯一下拓跋宇的动向。”江晏轻声道。
片刻后,拓跋宇从房中走了出来。
“我去追踪拓跋宇,你先去找林默语汇合。我会在一路上留下记号,你们来接应我。”江晏说道。
林默言这次没和他唱反调,明白此事事关重大,爽快点头答应。待拓跋宇走出一些距离,江晏和林默言悄无声息的跟上。江晏继续追踪拓跋宇,林默言去找妹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