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得很,洒水降个温,也能增加点湿气,嗓子就不干了,时间这么早的报纸还没有来呢!”夏金兰起身站在自己刚坐着的办公桌椅间,偏头往半扇开着的办公室门口外一瞅,笑着又是解释,又是回答地就对门外的站着的人这样说道。
夏金兰,比咸新平大四五岁的中女人,老家是在兰原城西北面的北沟乡,原来在农林局下属的兰原县农工商公司上班,后被借调到局里办公室上班,主要是搞内勤工作,值守局办公室电话,收发传递文件,收发报纸信件,档案管理等工作。身高中等,有一米六左右,也中等身材,也有点偏瘦,男人喜欢的苗条身材。一头黑黑的长发,分三束垂在脑后,显得脸颈皮肤更加地白净,光亮细润。五官玲珑秀气,圆眼双眼皮,面容姣好,漂亮可爱。
地上的水马上就干了发白了,咸新平走进去坐在夏金兰对面的一把靠背木椅上,和夏金兰两个中年女人聊天闲扯。宣些自己的衣服那儿买得啦,多少钱了,现在脸上抹什么油啊,霜啊,水的什么的,你娃上几年级了,书念得怎么样啦,最后的考试考了多少分啊!
正聊到起劲的时候,这个办公室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局长的专职小车司机,吴克强。他是个复转军人,初中毕业,也是和孔家旺,还有坚学达,咸新平都是乌铁市的乌铁区一个区的老乡。个头较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中等偏瘦,留短分头,头发不稀不稠,不黑不白,长脸长颈,五官还算端正,双眼皮,常穿一身军旅装的黄衣服,可能出于行伍习惯。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非常能说会道,什么都事情他都能说得天花乱坠,嘴头子了得,是特别能吹的那种人。
“吴克强,你厉害得很,你那是有车的人呢!!!???把老乡眼睛里都不放啊???!!!”咸新平转头一笑,眼瞪着坐在靠西墙长条椅子上的吴克强,话中裹枪夹棒,语里带讽连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这样说道。
“咸新平,老乡你好好说,我只是个小司机,车那是局里,是局长的车,不是我的车!!!”吴克强认真起来,眼睛一瞪咸新平,眉毛一挑,又是谦虚,又是解释,软中带刚,刚里掺软,面无表情地这样反驳咸新平道。
“那么就说前两天局里给我派的车我用一下,你为什么给我不出车???!!!”咸新平话峰这么一转,进入实质性话题,眼盯着吴克强,一针见血,一口咬到紫肉上,这样开始质问吴克强道。
“小咸那天是个星期天,我家里有个急事去不了。”吴克强感觉在些底气不足,能谩天过海,能兵不血刃,就和为贵吧,这时向咸新平这样带笑解释道。
“吴师那么领导和其他人在节假日用车,你怎么跑得快的很,一点推辞都不打???!!!”咸新平得理不饶人,穷追猛打不松手,又一次地继续质问吴克强道,又是例举,又是反问,好像有所研究,蓄谋已久,听起来也是合情合理。
“咸新平你好好说话,就是领导和朋友怎么了,我有急事大事照样请假不出车,不信你调查去你打听去!!!”看来是忽悠应付,敷衍了事,蒙哄过关在精明倔犟的人面前是施展不开了,吴克强反守为攻,毫不示弱,这样回答咸新平道,显得胸怀坦荡。
“吴克强,大家都心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就是你故意编个理由,故意给我不出车!!!”咸新平再一次的直截了当把话说开了,把事情说明了了,这样对吴克强说道。
“明说里我就给你咸新平不出车,做什么了!!!关系好的我就出,关系不好的我就不出,你咸新平把我能怎么样???”吴克强一听这话就非常地生气,“呼”一下就从长条木椅上起身站直了,恼羞成怒地对咸新平这样抢白道。
“别人经常用车,你都高高兴兴地给出车,我好不容易几年用一次,最多就一年用一半次车,你就给我推掉了,你吴无强都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有理不在声高,无理不在音低。咸新平与从座椅上抬屁股站直了身子,得理不让人,怒视着吴克强这样反击道。没车的人都听合情合理,把自己想给司机说又不敢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解气。
“咸新平你这是无理取闹,谁给你不出车了???咸新平你是个婊子,你是个卖×货,你是个娼妇!!!我们局里我们县上谁不知道!!!”吴克强这时终于是忍不住了,肺都气炸了,身体前倾,先是反问,然后就是谩骂,脏话连篇,最后又是开摆,这样向咸新平怒吼咒骂一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