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分.身就像是有着你的长相的自动与机器人,可以根据你的需要来设置它大概的行为逻辑、行动轨迹——平时的时候,它基本能够扮演一个正常人来生活。
并且,你还在分.身身上设置了紧急互换的咒语,如果有需要你本人亲自应对的急事时,在远处的你可以瞬间与它替换位置。
可能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但这已经是接近于使用炼金术创造出了一个伪生命体——而创造生命,这本是神的课题。
而且为了让这具分.身尽可能接近你本体的长相,你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现在这样的程度,已经完全足够你使用了。
毕竟你早就决定了,今年要更多的以薇拉·勒梅的身份生活,不是吗?
事不宜迟,你当下就把这具分.身人偶寄了出去,让它代替正在霍格沃茨里的“薇奥拉·潘多拉贡”。
从今天起,“薇奥拉”的“病”可以“痊愈”了。
(似乎因为造出了可以替代“薇奥拉”身份的炼金人偶,“母子其实是一人”秘密暴露的掉马概率大大降低了的样子……)
炼金制品实验的结束让你松了口气,同时也猛地发现,自己居然沉浸在研究中这么长时间了。
这些日子里你一头埋进炼金室里、除了偶尔会看《预言家日报》或者看看玛丽的汇报信外,完全称得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此时,英国已经度过了一整个秋天,进入寒冷的初冬。
你拉开窗帘,站在窗边,久违地深呼吸了一口正常日常生活的空气。
……总感觉为未来的自己而感到担忧。
这三个月内,你几乎没怎么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你只感觉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研究中,甚至有些痴迷于这种钻研的感觉。
你没有太多食用食物的需求,以往为了维持自己尽量扮作正常人的日常时,你还会按时多少吃点——但最近沉醉于获取知识的你太过放肆,连这一部分的伪装都忘了。
时间、季节、白天黑夜……一切对于你似乎都没有了概念。
只有几份《预言家日报》的报纸提醒你,窗外的世界正在每日暗中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变。
你想着出门,打开衣柜,全发现衣柜里全都是九月初搬来炼金商店时带来的夏装,和几件单薄的秋装,几顶大太阳帽。
但窗外对角巷后街的街道,早就染上了冬季的灰败色调。已经不是穿裙子和戴太阳帽的季节了。
——虽然这种程度的冷暖影响不到你,身为巨龙的你,就算在寒冬穿短袖出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怎么说呢……
你:“……”
在打开衣柜的那一瞬间,你从未有过这样更明确清晰的认知——你确实不是人类了。
连感官,也变得不再“人类”。
(似乎因为成为了梦幻生物,你对时间的认知变得迟钝了……)
你无声地叹了口气,从无限延展箱内翻出几套冬装,找了件高领毛衣换上,然后又意外地在箱内衣柜的某个抽屉里,看到了几条围巾。
大概是潘乃丽夫人以前为你织的吧。
然后你叫来你的助理阿兰。
你:“最近店铺和庄园都发生了什么事?”
阿兰想了想,说:“并无要事。”
“恭喜您成功突破研究难题,殿下。……啊,对了,说起来那位姓布莱克的男性经常来店里找您。”
“他有时会带些花或甜品来——在下以您正在研究中不便见客的理由回绝他后,他便经常来送这些东西。”
“东西都已经为您放置在储物间里,已经排查过没有被施加恶咒,还请您放心查看。”
……是西里斯·布莱克啊。
你:“纳西莎·马尔福呢?”
阿兰:“她仍住在您的庄园内,十分安全。”
你:“最近店铺还会有小偷吗?”
阿兰:“暂时没有……但是这些日子里,确实有可疑人物每晚在店铺关门后,在店门口徘徊。”
“需要对他进行抓捕吗?殿下。”
你随意地点点头:“那就抓吧。”
——总之是“可疑人物”不是么,抓了不吃亏。
简略安排了一下各种事务,你难得放松了自己,去好好跑了个澡,在店内的办公室里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晚餐间,玛丽又寄来了信,今天有个新消息:
哈利·波特在小部分人内逆转了口碑,聚集了一批霍格沃茨学生,集中教导他们能够防身的实用黑魔法防御术,并自称“邓布利多军”。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消息。
如果你在本学期选择使用“薇奥拉·潘多拉贡”的身份生活的话,或许你也会参与其中吧。
但现在,你是“薇拉·勒梅”。
你放下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发,然后又慢吞吞地舀了一勺子豌豆递到嘴里。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店铺也早就关了门,要不今晚你再试一下能不能睡着吧……
正这么想着,你突然听到店外响起一阵骚动声。
好像是你的助理阿兰,在店门口和谁起了争执,
……他是在抓那个“可疑人物”吗?
不一会儿,你的办公室被人“咚咚”地敲响了。
透过一层门板,阿兰邀功的声音有些闷地传来。
“殿下,抓到可疑人物了!”
然后你又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叮!你的助理“阿兰·伦斯特”打猎归来了,快来看看他带回了什么猎物吧~】
“……,”
不要这样梅开三度啊!!!
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放下餐叉,说:“进来吧。”
于是阿兰拎着个什么东西打开门,兴致冲冲地,
“——请看!就是他,这几个月以来每晚都会在打烊后的店门口徘徊——”
“请问您现在要对他进行审讯吗?或者是由在下来?……啊,考虑到他还什么都没做,或许这样就有点过分?在下也因此之前没有抓捕他……一切都谨遵您的安排!”
你顺着他手的方向,缓缓向下看,不出意料看到那个“可疑人物”是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男人穿了件有些旧的豆绿色开衫毛衣,毛衣领口露出底下打理得很整齐的衬衫领,裤子也被熨的很平整。虽然衣服看上去旧的有些落魄,但整体却还显得干净体面。
他双手紧紧捂着脸,被阿兰提着衣领,四肢都悬空着,像只被提着后颈拎起来的什么动物——这个姿势真是可怜又狼狈极了。
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从男人的口袋里掉出来,落到地面。
那个礼盒上印着紫罗兰的花纹,缎带下的卡片上写着……“给薇奥拉”?
是棕色的头发,
你从他紧闭的指缝间,隐约看到一抹绿,可能是他的眼睛。
这个配色……?
你沉默片刻,然后说:“把他放下吧,阿兰。”
阿兰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时不多嘴,他顺从的把手里的人扔到你的办公桌前。
那人“碰”的一声,屁股落地,火速背对着你捡起那个小礼盒站直身体,但却似乎看上去更窘迫了,两手紧捂着自己的脸不肯露出分毫。
他的耳朵已经因为羞臊而红透了,遮也遮不住。
你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
“……真是好久不见了,”
“莱姆斯。”
“……”
被抓来的那个男人,也就是三十五岁的莱姆斯·卢平顿住片刻,然后缓缓把捂着脸的手挪了下来,露出脸来。
时隔二十年,重逢居然是这样的场面,
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卢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久不见,……”
“勒梅夫人。”
——现在,你想怎么做呢?
【A.“二十年不见,你怎么还像当年一样狼狈。”】
【B.“你是来送给我女儿的礼物的吗?”】
【C.礼貌地向他说道歉,然后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