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盯着他留下牙印的脸蛋,那一块红的有些明显。
……他留下的。
楚忻惟被他盯的心虚,睁着大眼睛,凶巴巴地说:“怎么啦?!你有意见吗?”
江宥随缓缓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都红了,真可怜。”
*
江宥随顶着巴掌印抱着楚忻惟出来。
还是公主抱。
一个人脸上是明显红肿的巴掌印,一个人脸上是浅浅的齿痕。
哦,咬的还挺圆,正好封闭上了,简直治好强迫症。
完美的咬痕。
林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是,合着这俩刚在屋子里不是亲亲我我,是在打架?
什么对抗路小情侣。
楚忻惟穿回了原来的休闲服,双眼紧闭,眼睫颤的快飞起来,睡的很假。江宥随面不改色:“他喝醉睡着了,我把他送回去就行。”
林聆:“哦……哦,好,那你们先走吧。”
坐上车,江宥随抱着楚忻惟坐在后座,拍了拍楚忻惟的屁股。
“好了,别装了。”
楚忻惟从他肩上抬起头,一副幽幽转醒的样子,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明明是因为不好意思在装睡,差点真睡着。
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十分乖巧地窝在江宥随怀中。
安静了一会,楚忻惟动了动身体,直起身趴在江宥随耳边,说秘密的架势:“感觉我的屁股有点凉飕飕的。”
江宥随诡异地沉默一秒,眼神随着他的话向他屁股上瞟,又挨了轻飘飘一耳光。
“看什么呢,臭流氓。”楚忻惟恶劣地笑,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望着,明显是故意报复他,小表情洋洋得意。
开车的司机:“哎我说小兄弟,这打人可不好啊,小情侣床头吵架床尾和,打人还把自己打疼,骂几句得了,买个榴莲回家给他跪。”
楚忻惟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说自己,随着司机说话,脸色也变了又变,最后幽怨瞪了眼江宥随。
在司机看不见的地方,楚忻惟伸手掐了把江宥随的腰,“好笑吗?”
江宥随假的不能再假的“嘶”了一声,“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简直毫无感情!!
谁上当谁是笨蛋!
司机大叔又连忙调和:“挨两巴掌都疼到哪去?认个错的事,别把小帅哥惹的更生气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老婆打我我就从来不还手。”
哦您还挺骄傲。
江宥随面无表情,看了眼司机,又看了看怀里气的要命小脸粉扑扑眼睛水润润的楚忻惟。
说的对。
下车的时候,司机还语重心长和江宥随说:“小兄弟啊,我看那小帅哥长那么好看,一定追的不容易吧?一定要好好珍惜。”
楚忻惟下车拉着江宥随就跑。
啊啊啊边界感!还有没有边界感啦!
“小惟——”南峥眼睛装了扫描仪,偌大机场,一眼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楚忻惟。
真的太显眼了,今天穿了印着草莓和小鸡的白粉印花衫,大概又是哪个姐姐买的衣服不好意思拒绝,头上戴着大了几号的鸭舌帽,脸上的墨镜快比脸大了。
就算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但还是非常可爱。
南峥好久没见他,光是看着都觉得满足。
楚忻惟抬起眼帘,站起身,眼前一黑,南峥连忙上去扶着他。
“怎么了?起的太猛了吗?”
楚忻惟缓了缓,把帽子拿下来,有点挡路。
“嗯。南峥,你怎么染头发了呀?”
变成金毛了。
南峥在国外短短一个多月,就把在学校半年的学生气丢了个干净。
金色的头发,发根处有不明显的黑,左耳上一排耳骨钉,断眉,还有个眉钉。衬的他风流倜傥,气质狂野。
和之前带着学生气尚且稚嫩的跋扈不驯大相径庭,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总之看起来潮流极了,不太像好人。
站在楚忻惟旁边,让人忍不住觉得会欺负个子低低的楚忻惟。
南峥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小惟什么时候对他态度这么热情了?
楚忻惟笑眯眯地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充满新鲜和好奇。
抓着南峥的金毛,又去摸他的耳钉、眉骨钉,甜甜蜜蜜地说:“哇,打耳洞疼不疼呀?看起来好酷,你说我能不能打?等开学你会把头发染回来吗?”
南峥受宠若惊。
什么情况,难道楚忻惟玩了一圈男人回来发现还是他最好?呵,我要矜持,欲擒故纵,不能一下子就像条狗一样迫不及待地表现,那样只会显得他太廉价。
倒贴的男人不会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