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嫩的舌头从黑色皮革面具中伸出,一枚月色珍珠舌钉暴露在稀薄空气中。
稠浓的一坨酸奶砸落骨头图案的粉色食碗。
装有酸奶的胖肚玻璃瓶被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瓶中的酸奶顺着倾斜角度流出砸进粉色食碗。
耷拉在外、唾液失控的舌头在听到指令后快速舔向酸奶。
被鱼骨裙撑膨起来的黑色蕾丝裙摆上缀着一圈小颗珍珠,裙下跪地的两条肥白腿被黑色蜘蛛丝袜紧紧裹勒着。
“爹爹,我乖吗?”
粗糙的男音硬是弯折成甜腻音调。
黑色猫耳头套似乎使他安全感十足,尽情释放着自己不为人知的面面角角。
柔软、湿润的舌头被我捏拽着,无法吞咽唾液的徐家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委屈又讨好的眼神向我投来,试图换来一点心软爱怜。
仓库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我看了一眼右手腕上的银色方块手表时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白色塑料桶。
装有三分之一散发异味的液体、脏物的塑料桶被我拉动,走到仓库门口,开了一个缝隙将塑料桶推了出去。
“等一等,我想涨价。一天50太少了,80吧。”
站在仓库门口穿着蓝色雨衣的男人拦住我欲关门的手。
“毕竟这是粪啊,那么臭,50太低了!80吧,给我80。”
那双眼尾下垂的小眼睛里透着算计的光,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向我伸来。
“而且,你这个地方好像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吧?古古怪怪的。”
他探着脑袋试图去看我背后的仓库,被我挡住目光。
“明天一块给你,走吧。”
阻拦我关门的手再次伸来,这次还加上了一只穿着绿色雨鞋的脚。
“今天,今天就给我!”
“……好啊,进来拿。”
我挑眉笑了一下,让开路,任由这只产生致命好奇心的老鼠钻进我的仓库。
刷有暗绿色油漆的仓库大门被我关上。我拿起地上嵌着铁钉的棍子,走向正在观察徐家俊的男人。
“这到底男的女的啊?真胖啊,得有快两百斤了吧?长得真难看啊……”
“你大爷我当然是男的!滚你大舅的!别动我!死开!爹爹!爹爹!”
被限制了自由、无法反抗还击的徐家俊扭头呼唤我。
那根生锈的长钉刺破蓝色雨衣布料,钻入底下的皮肉,使男人流血、痛叫不已。
“你疯了!啊!我不要钱了!别过来!”
如谷仓里被猫追捕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这正是我想看的画面。
或许从雇佣他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等待这一天。
窥探秘密的代价,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
头一次见到这等场景的徐家俊吓得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整个人发着抖。
“尝尝。”
印有树莓图案的被子被我掀开,我将沾血的手伸到他的嘴边。
见他十分抗拒抵触,我便笑着将那滚烫液体随意涂抹在他的面具上。
“啊!爹爹……爹爹!别杀我,求您了!我会乖,我会乖的!真的真的!”
【徐家俊好感度下降10点,目前徐家俊好感度是50。】
黑色猫耳头套被我摘除,我抚摸着那张圆润白皙的脸,享受徐家俊因我的动作而做出的惊吓反应。
“当你无法摆脱恐惧的时候。你能做的,唯有接受、习惯,甚至是爱上这份使你心惊胆颤、无法安枕的噩梦。”
“也有些人,会在这个过程中选择成为恐惧的一部分。”
柔软粉嫩的下唇上的银色圆珠唇钉被我的指腹摩挲。
“爹爹……我听不懂,我不知道您想要我做什么……我很害怕……”
大颗眼泪从徐家俊的眼眶中流出,他双掌合十摩擦着祈求。
“求您了,爹爹,别杀我好不好?”
歪歪斜斜的眼泪从他突出的脸蛋上滚落下来,砸到树莓被褥上。
那难听的声源被我用手止住,我盯着压下恶心、反感努力尝着血味的徐家俊。
他如同那具需要我去处理的尸体一样,令我感到无趣。
蜷缩于方形铁笼中的何卿正闭目睡着,我拖着蓝色雨衣男人的尸体经过笼子,看了他两眼。
曲着腿睡在烟灰色被子上的何卿侧身面向笼外,紧闭着双眼,睫毛颤动。
“哥哥梦见什么了?”
被我用红色胶带缠住嘴的何卿,显然无法回答我。
我转身打开暗绿色仓库大门,处理尸体与门外那桶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