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倘若我有,一定是你这样的。”温丽摸了摸他的侧脸,轻柔得仿佛只是从他的肌肤上拂过。
或许是看到了旧照,温丽想起了一些往事,主动提起先前的那通电话,“我家里人让我跟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订婚。”
“啊。”信德眼睛睁得有点圆,这是他没想到的,虽然他之前是个落魄小少爷,但他的奶奶从来都没有跟他谈过这种事。
“也不算不熟,那个男人姓留,第一次要见面就放了我鸽子。”温丽漫不经心地拧开指甲油的瓶盖。
“后来听说他每天都不回家,是为了去见他的心上人。我们两家人本要订婚,我自然是不乐意,幸好那个姓留的在家大闹了一场,誓死不从,跑到国外躲避去了。”温丽只称呼他的姓,或许她连对方的姓名都没问。
“现在听说他回来了,他们啊,又起了这个心思。”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不言而喻,正是那些自以为是且固执己见的上一辈人。
信德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温丽倾斜着身子,捧起信德细长而柔软的手。
小刷子蘸入玻璃瓶中,在瓶盖的边沿刮下一些,而后在信德的指甲上轻轻划过,“我教你,涂指甲油的时候不要往回走,一定要一次性从上刷到下,这样干了之后才会平整,如果你日后自己涂要小心这点。”
信德嗯了一声,认真地记下这点,看着指甲上一点点上了色,心情好得像是得到了新的漂亮衣服一般。
没多久信德就获得了一个跟温丽同款的美甲,他张开双手的手指,高兴地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好看。
这时候温丽从她的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之后,盒子内部挂着的是一条玫瑰金项链,她将项链轻绕在信德的颈间,“这是送给妹妹的礼物。”
温丽没有给信德拒绝的机会,送给他之后,就将信德送出了门。
信德出了门,手没敢乱动,暗戳戳地给每一个朋友看,陈愿笑眯眯地夸,“小少爷,你今天的指甲很衬你。”
而楚楚更是直接地说,“信德你的手真好看,涂上指甲油,显得你的手更好看了。”
其他人也都是称赞。
信德心里甜蜜又不好摆在脸上,只是谦虚地说,“也还好啦。”
当他摆在严恃面前的时候,严恃起初没有说什么,他似乎在处理正事。信德又把手指搭在严恃的手背上,软软地期待地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呀?”
严恃终于抬起了头,他装作没有注意到,“你的发型换了?”
信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有呀,我的头发只是长了点。”
“那是?”严恃故意迟疑了起来。
信德不依了,手指也不搭了,直接背过身子委屈地晃了晃。
严恃从他的背后抱住,轻声安慰,“我知道的,今天的信德有了好看的美甲,是不一样的美。”
信德这才放过他,“这还差不多嘛。”
他不过是想要把美丽展现在身边的每个人眼前,并且会真情实感地因为每个人的夸赞而高兴好久。
——
第二天温丽离开了,她给信德留了话。
“信德妹妹,姐姐要去处理一些糟心事,你收好我的礼物,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要记得戴着来见我。”
字里行间皆是调戏的意味,信德抿嘴笑了起来,心中的不舍也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