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男人们也纷纷道:“你们必须拿点说法出来!”
“我们赵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不能由你们怎样就怎样!”
王氏脸都白了!什么说法,能有什么说法!他干脆不要脸皮了,“那能怎么办!人你们都娶回去了,洞房也入了,难不成占了便宜想不认账,把人给我退回来!”
如此,总算说到话头上了,赵墨才冲里长行了个礼,“里长,我家也不说退亲这种事,我们赵家村和河滩村也不能为了这种事情,闹出矛盾。”
“所以我家只要张家按照何悠的条件来计算聘礼就好。”他说完这话,看向王氏,眼神强势坚定。
王氏瞪大眼,哪里能接受,当即就闹了起来,“哪里有让退聘礼的说法!难道你赵家以后结亲都要退聘礼吗!”
赵墨才看向周围的河滩村的村民,“大家评评理,这是我赵家要欺压着他张家,毁了当初的婚约,强行拿回聘礼吗?这事如果不能好好解决,那是不是以后谁家都能这么干,谁家还敢放心娶媳妇?给出去了聘礼,娶回来的却不是那个人!虽然我家何悠很好,但若是有那种拍花子,找了流民来替自家姑娘小哥儿的,那也白吃了这个亏吗!”
“那肯定不行啊!”
“婚约合八字合的是谁就该嫁谁,哪里有换人这种说法!”
“是,赵童生这次说话倒是有理,是张家做的不对。”
“张家这次要不退聘礼,以后怕不是人家都以这个借口,来我们河滩村骗聘礼了。”
“村长,这事张家做的不地道,我们帮理不帮亲!”
“对,我们帮理不帮亲!”
王氏听了这些话,立刻张牙舞爪冲着周围的人大骂起来,“我家的事情,哪里由你们管!”
“都给我滚,多什么嘴,小心成了长舌妇!”
村长怒了,“闭嘴!”
他真没想到张家这个王氏,能泼赖到这种程度。
他也觉得张墨才说的有理,这种事情,本就是张家不对,不能反而让张家什么便宜都占了。
他看着里长道:“里长,他们张家是该退聘礼的,这何悠的聘礼……”村长咬牙,“他的聘礼,一两银子就够了!”
“天杀的!这是抢钱啦!这是欺负我们家男人不在家里啊!”王氏拉着张钰就哭闹了起来。
张钰也沉下脸,那银子还要给他打手镯呢,怎么能还给赵家!
里长却也觉得村长说得不错,小哥儿的聘礼本就不多,一二两是寻常,三四两,那得是条件很好的哥儿了。
何悠无父无母,在舅舅家长大,嫁人后,舅舅家不能帮衬他和赵家,这点就弱了。
再则,这孩子身量却瘦小,孕痣颜色也淡,就更谈不上高聘礼了。
他点头道:“一两银子,公道。”
村民们也说:“也可以了,何悠给他们家养成这样,还能换回来一两银子的聘礼呢。”
“是呀,估摸着何悠也没什么陪嫁,张家白得了一两银子的聘礼呢。”
王氏哪里愿意!他刚刚才摸了那些钱,哪里就能是别人的了!
只是他还没开口,赵墨才又开口了,“里长,还有一事,不知道我家何悠的亲生父母,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钱财和嫁妆,我听说,他娘亲可是给他留了些钱财首饰当嫁妆的。”
这事,原著中提过一句,原主还因为何悠没带遗产和嫁妆,用这个由头很是磋磨了何悠好些年呢。
王氏天塌了,“哪里有!哪里有!何悠乱说的!他这些年,在我家住我的,吃我的,我养他费了不少钱,哪里还有什么遗产和嫁妆!”
赵墨才却不理他,而是看向河滩村村长。
何悠的父母,也都是河滩村的人呢。
村长看了看王氏,又转头看向何悠,最后叹气,“是有一些,当时,他舅舅说给他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