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水珠顺着皮肤肌理流淌，随身体颤动，往墙壁和地板飞溅。

许庭周意识模糊，偏头看见镜子里交叠的朦胧身影，突然一阵温热滑过后腰，他被迫仰起头，哽咽难言。

顾凌寒咬他泛红的耳垂，慢慢吻到嘴唇，许庭周被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顾凌寒的手指穿进他湿润的发间，扣着他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和他接吻，动作凶狠用力。

呼吸，心跳，喘息交织，许庭周怎么哭都奏效，顾凌寒要他记忆深刻，他永远跑不了。

神思飘去九霄云外，许庭周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你别掐我……轻一点，我、想吐……”

许庭周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脖子上的束缚滑到下颌，感觉要被捏碎了，仍然别不开脸，眼泪全部洒在顾凌寒手指上。

顾凌寒摁着他的后颈，许庭周想躲也躲不开，被吻得七荤八素，还不争气地抱回去，在顾凌寒后背抓出几道红痕。

从浴室到床上，不过一段很短的距离，他们却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暴雪时分。

顾凌寒贴在许庭周的耳边说话，许庭周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完全听不清，眼神涣散，恍恍惚惚，被掌控在一方天地里，呼救呐喊于事无补。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双手扣着床单拧成一团，后背溢满盈盈汗水。

顾凌寒捞起他的腰，抽去枕头垫在他的胸口下方。

许庭周铁骨铮铮，死活不出声，只在顾凌寒上前时被迫哼一个字，受不了了才发出点小声呜咽。

顾凌寒俯下身来看他，许庭周满脸通红，挂着乱飙的眼泪，源源不断从眼眶溢出，吧嗒吧嗒往下掉，床单湿成一片。

“哭得这么惨，小可怜。”

顾凌寒放轻力道，伸手搂过许庭周的脖子，挑起他的下巴亲吻。

感受到一点抚慰，许庭周原本咬着的牙关微微松了一点，依旧止不住颤抖。

顾凌寒在他那四颗虎牙上磨来蹭去，突然抽离，把他翻过来接着纠缠。

许庭周不习惯直面暴露在顾凌寒面前，捂住自己的眼睛，呻吟和泪水从指缝流出。

顾凌寒方才还觉得他可怜，看到这些不情不愿的动作，又发了狠，抓起许庭周的手腕拢在一起，仅用一只手扣紧摁在床上，另一只手用力嵌着他的下巴，冷声命令：“睁眼，看着我。”

视野一片模糊，战栗从脊背蔓延到头皮。

好晕。

感官无限放大，无情又残忍地剥离着智商，没办法进行任何思考，许庭周不懂怎么回应，任他索取。

顾凌寒还生气，照这架势，可能会生一辈子的气。

“够、了……不……”

再这么下去，真的要死了。

“你应该说什么？”

“饶了我……嗯……”

“不对。”

“我不知道……”

“又忘了？”

“啊……我错了……”

“没说对就不结束。”顾凌寒很不满意。

“%*^&$￥#*&$……”

“是在骂我吗？”顾凌寒贴近他的唇边问。

“求……你了……”许庭周的嗓子沙哑，快说不出话，虚弱地喘着气，“痛……”

“什么？”

救命呼之欲出，顾凌寒不依不饶，故意堵上他的唇。

所有控诉葬身腹中，刚组织好的思绪被打乱。许庭周双腿痉挛，顾凌寒抚上他的腰，按着他的腰窝往下拽。

许庭周哼了不知道多少声，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当顾凌寒炽热的身体离开的时候，许庭周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包装撕开的清晰声音，那声音刺激着全身恐惧细胞四处乱窜。

许庭周后悔莫及往床边爬，没挪两步，温热手掌覆上脚踝，他被猛地一拽，捞着腰翻身，滚烫的皮肤压下来。

“宝宝，你答错了，说话要算话。”

许庭周边哭边挣扎：“那是……你说的！我没有……”

“那你要不听吗？”

许庭周后悔莫及，哀求他放过自己：“不要了……”

顾凌寒眼里带了点笑意，突然加重力道，扣着许庭周的下颌，吻过那些泪水。

声音破碎成卡壳的录音带，许庭周丧失意识前想，这辈子也只有顾凌寒能这么对他了。

要跪着趴着坐着站着躺着都顺从，还好十七岁就遇到了顾凌寒，也还好自己年轻，不然真的禁不住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