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所言不假,我林泉可在此作证。”林泉赶紧上前附和。
“放你娘的狗屁!真是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谁不知晓你们二人是表兄弟,同穿一条裤子,放火一事定是你们狼狈为奸,合谋好的!”
朱尔旦指着两人大骂一通,又朝凌越之哭诉:“大将军,她们之言万万不可信呐!”
陆河升见双方争执不下,问道:“可有人证?”
沐玉默了默,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方才那般混乱,大家都在忙着救火一事,谁会有那闲工夫注意我俩?我们又不是同他那般肥头大耳,那么容易招人耳目!”林泉话音刚落,一道粗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言辞脏污不堪,让人眉头一跳!
“放你娘的辣-骚-屁!你俩这小八羔子竟敢在大将军面前唱起戏来,将黑的说成白的,真是好大的狗胆……”
沐玉和林泉两人听着眉头紧皱,欲要发作之际,身前忽然响起一声暴喝,让人为之一颤。
“够了!”凌越之双眉紧蹙,神情十分不悦, “来人,将这三人拖下去行杖邢,即刻行刑!”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一愣,沐玉更是惊愕得双目圆睁!
没想到她平日里惯用的法子,竟在此处失了效,那传言果真不假,这人当真是残暴无情之徒!
朱尔旦面露惊色,不敢置信大喊:“大将军,小的所言可都是真的啊!您为何要罚我,应当罚她们才是啊!”
凌越之恍若未闻,迳自朝沐玉和林泉二人道:“今夜营帐起火一事本将自会查清,你们二人在深夜擅自外出而不上报,目无军纪,受杖邢十杖!”
话音一落,只见他双眸一转,看向那大声求饶的朱尔旦,声音冷然,“而你口出秽言,便罚你十五杖,改改这臭毛病!”
话毕,又朝身前一众将士高声道:“以后再有此等事发生,必当严惩不贷!
可听明白了?”此声铿锵有力,重重砸在众人心中。
“是,末将听令!”
——
“啊!”
“啊——”
“大将军饶命呐!小的知错了!”
“饶命呐……”
肃静的营地内响彻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哀嚎声,一阵接一阵,让人心惊不已。
三人整整齐齐趴伏在地上,荆条一起一落重重落在臀上,剧痛难忍!
沐玉还未来得及卖惨求饶,就被强压着挨起了板子,心里虽憋屈得很,但又无法,幸好未曾脱裤子行刑,不然可真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数杖落下,两人此时已是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一开始还能哀嚎几声,到后头根本无心,也无力再喊。
听着耳边如猪嚎般的惨叫,沐玉恶狠狠转头瞪去,眼眶泛红,似要将那朱尔旦拆皮剥骨!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还有那凌越之!今日之账,日后定要好好算回来!
听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凌越之眸色一沉,转头朝身旁的人吩咐:“河升,今日之事不寻常,这几人日后要多加留意。”
“是,将军!”陆河升领命,看向不远处鬼哭狼嚎的几人,双眼掠过一丝凌厉的光。
一名士卒惊慌失措从一营帐内跑出,“大将军,那名刺客……死了……”
“什么!”陆河升惊呼出声,一道劲风疾掠而过,身旁的人已消失不见。
凌越之掀帘而入,刚一踏进双目骤然一缩,只见被绑缚于铁架之上的刺客,喉间赫然插着一枚飞镖,鲜血淋漓,人早已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