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是真的?”
瞧见人一脸茫然的模样,沐桃抬手赏去一记爆栗,“叫你不好好听师父讲课,万幸你没下手,不然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哎呦!”沐玉揉着发痛的脑门,小声抱怨:“师姐这敲栗子的手法,还是那么快准狠!”
“这人又该去何处寻?”
沐桃环顾四周,听着耳边粗旷的厮杀声,挑了挑眉,“三条腿的蛤-碼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开花!”
这不就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啪嗒,啪嗒——”脚步声逐渐逼近,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一名乌丸士卒,瞧见沐玉和沐桃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这大梁是没人了嘛,什么时候瘦不拉几的黄毛小儿也能当兵了!”
沐桃瞧着身前这浓眉大眼的大块头,唇角勾起一抹笑,“不错呀这身板,就是不知在床-上如何?”说罢,左手变为爪状,直袭那人胯-下而去!
那乌丸人顿时汗毛倒竖,偏身避开,脸色黑沉如墨,暴喝一声,挥刀而来。
沐玉一惊,赶紧后撤,“师姐小心!”
“放心,你师姐我一个打十!”沐桃傲气说完,与那乌丸人缠斗在了一起。
沐玉见状,想要帮忙,还未动手,就见一道银丝飞射而来,如银蛇般灵活缠上了那人的手腕。
沐桃飞起一脚将近身的长刀踹歪,右手突进,一把掏住那名乌丸士卒下三路。
“啊——”痛呼声震耳欲聋。
沐桃猛然松手,似是摸着什么秽物一般连连甩手,“老-淫头子,滚一边去!”说罢,旋身一踹,将人踹飞足足一里地,当场晕死过去!
“这货太脏,再去找下一个……”沐桃说罢,扯上沐玉便开始四处寻人。
——
不知过了多久,天幕也跟着染上一层红色 ,城外厮杀声渐停,浓烟也消散,空留地上一堆灰烬和密密麻麻的尸身。
乌丸大军终于一退,诸葛青云站于城墙上喜出望外,立即命人开城门,迎军入城。
“将军!”陆河升领兵前来复命。
凌越之勒马一停,朝众人点头赞谀道:“此一战尔等配合默契,功不可没,人人皆有赏!”
“谢将军!”众将士行礼叩谢。
不远处,沐桃寻人无果,见战事一停,立马丢下手中的刀,拽住沐玉就想跑,谁知一转头便见不远处乌压压冲来一群人。
“王兆,你竟然还活着!”一个队正跑过来,一脸惊喜,“王兆,怎么是你在负责看管她,江春呢?”
沐桃不动声色将铁链拴回沐玉手上,默了默:“他死了,死前将人交给了我。”
队正愣了瞬,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沉吟道:“你做的很好,进城吧……”
黑云入城场面颇为壮观,凌霄军的黑甲之上虽沾满了血色与尘泥,但气魄却不见丝毫狼狈,百姓们忍不住停驻观望,热闹非凡。
队伍之中,一人牵着一个被铁链拴住的人缓缓走着,左右四顾。
沐玉望着身前这座壮丽的古城,面露惊愕,方才处于激战之中未曾察觉,这城竟如此宏大,较之于翎城的繁华似梦,这古兰城可谓是饱经沧桑,高耸的城墙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印记,不知经历了多少战乱。
城外虽风沙席卷,荒凉无烟,城内却热闹非凡,这里的百姓容貌艳丽浓烈,衣着也奇特多样,街上所卖之物见都未曾见过,甚觉有趣。
“欸欸欸,那个郎君长得怪好滴嘞,看看那鼻子,高得快要顶破天,还有那眼睛,跟琉璃珠子似的,蓝的绿的都有,也太漂亮了!
不知这床上滋味如何?”沐桃两眼冒光,双手互搓,活像一只贪婪的蝇儿。
“此事还等从长计议。”沐玉眼疾手快将人截住,胆战心惊看了眼周围,见无人留意,这才松了口气。
沐桃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好了,以你师姐多年来的采阳经验,保准给你找来一练功极品!”
沐玉瞧着身前眼冒绿光的人,止不住摇头,听师姐的话再入这军营囚笼当真是对的吗?
师姐说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找一个初阳信手捏来,可依师姐这性子真的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吗?
“越之!”
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放眼望去,只见一人策白马而来,白衣飘飞,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一双桃花眼带笑而来,仿佛带起一阵春风,惹得一路佳人移目观望,投放秋波。
马蹄哒哒行至凌越之身前,并驾而行。
“越之,你可算回来了!兰堤谟那小子手段像极他老爹兰堤晟,狠辣无常,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青云苦笑摇头。
“乌丸突然攻城实在不寻常,我领兵回古兰的路上也遭遇异事,实在可疑,方才……”话到一半,凌越之脑中再次闪过那名新兵的脸,脸色一沉,“待回军营再同你细说!
河升,你先去安置新兵,稍后再来复命。”言毕,他策马急行而去。
诸葛清云也挥鞭跟上,挥手朝身后的人喊道:“河升,快去快回呀,我还等着你细说这几日的翎城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