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靠近床边,见到云语容的两只手都被绑在床头,上身尚且完好,下身的裙摆被撕开,两条玉腿裸/露在外,在大红被面磨蹭。
她长发披散,红唇娇艳,表情沉迷又痛苦,扭动腰身,不遗余力的邀请他,“哥哥,我中了催/情/香,唯有你能助我解毒。今日以后,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你还在等什么?”
浓烈的催/情/香如烈酒,初入喉时不觉异样,等意识到酒意,人已醉倒。自入房中来,宁渊嗅了几十口浓香,身形一顿,步履有些不稳,一手抓住床柱稳了稳身子。
他目光迷离,先是看向床上女子左手,确认那手不是假肢,又看向女子的耳朵,他的手向她伸去。
陆兰曦的声音更加娇媚,靠向他的怀抱,“哥哥,我好热。”
宁渊拆下耳坠,见到空无一痣的耳垂,目光倏忽间聚拢,眸光冷如寒冰,将耳坠一扔,直起身子,退到了床边,冷哼一声,“不知羞耻。”
陆兰曦吸入催/情/香,正意乱情迷,只等宁渊纾解,谁知听到他无情的羞辱,顿时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还来不及说什么,见宁渊转过身,往门外走。
陆兰曦叫了他一声,想拽他回来,手却被牢牢的绑在床头,下不得床。
床底下,云语容见到宁渊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终于放心的合上眼,想到陆兰曦计划失败必然恼羞成怒,一会儿撒起泼来免不得拿自己出气,好在唐月度在,料想她也不会吃亏。
这催/情/香份量过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越来越猛烈,云语容和唐月度吸入过多,只觉得筋骨软得像被化开,浑身无力,只得忍耐着陆兰曦失去理智,不住发出羞人的浪/啼。
云语容紧闭双目,脑中默念金刚经,隐约又听见有人走了进来,看靴子也是一个男子,却不认得是谁。
只见他听到床上的动静,原地迟疑了一下,走向床边,许是催/情/香之故,他中途停了两次,打起精神靠近床榻。
过了一会儿,床榻吱吱呀呀的动起来,女子愉悦的呻/吟不绝于耳。
云语容艰难压抑住欲呕的冲动,恰在此时,唐月度凑到她耳边,虚声问她:“怎么办?”热气喷在她的耳朵和脖颈上,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语容猛地睁开眼,却在一刹那间如陷入了诡谲的梦境。她正躺在床踏脚上,遮天的火光把窗户映得红彤彤的,而那声把她从梦中惊醒的喊叫声来自于床上。
她回头,看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年轻男子,面容痛苦扭曲,半靠着床头,下身隐/□□不断涌出鲜血,震惊到无以复加,失口道:“释问!”
汗珠如豆布满方释问的额头,他嘴唇苍白颤抖,慢慢睁开眼,看向云语容,“少夫人……莫惊……是我罪有应得。”
云语容眨了几下眼,泪水滚落下来,往屋内张望,见陆兰曦站在堂中,正挑衅的看着自己,怒火瞬间被点燃,“陆兰曦,你真是烂透了!”
又道:“分明是你存了害人之心,设下催/情局,不料玩火自焚,却将怒火发泄在无辜之人的身上,将他害到这等地步!焉知沾染了你的身,才真真是玷污了他!”
陆兰曦举手朝云语容的脸狠狠扇去,打得她脸偏向一侧,脸颊迅速泛起手指印,“叫你一声姐姐,你还真当自己是了?我告诉你,要不是他撞进来,躺在这里的就是宁渊,你们这对狗男女本该一起葬身火海!来人,把她的手捉住。”
两个黑衣女子上前,一个按住云语容的肩膀,一个抓住她左臂,拉直。
陆兰曦拿起桌上沾血的刀,向云语容靠近,“不解恨,一点都不解恨!我应该把你们全杀了,一个不放过!”
云语容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你把唐月度怎么样了?他人在何处?”
“死了。”陆兰曦冷淡的说,把云语容的袖子往上堆,露出玉藕般的手臂,刀刃落在手臂上,比划着砍下的位置,忽然一使劲,刀在皮肤划破一道血口,血沿着胳膊淅淅沥沥的滴到地上。
“真好看。还是一刀刀的割下去更痛快。”陆兰曦如一头嗜血的野兽,贪婪的吸食着云语容的痛苦,每割一刀下去,她就变得愈加兴奋。
“孽畜!与我滚出来!”
一个洪亮浑厚的男声自外传来,陆兰曦狰狞的表情僵住,眼底一抹惊慌失措,手里的刀脱了手,哐当落在地上。
她起身奔到门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钻了出去。两个黑衣女子紧随其后。
屋门洞开,屋外的火苗像长了脚似的,沿着房梁蔓延,将一间间相邻的房屋吞噬,云语容所处这间的外壁开始燃烧。
云语容的左臂使不上劲,只得垂在袖中,用右手将方释问搀扶起,道:“你靠在我肩上,我带你去找大夫。”心中懊恼万分,不知方释问为何会来瑶仙楼,赶上这无妄之灾。
方释问下身剧痛,拼尽力气也只勉强起身,如何走得动半步,“你去外头喊人来帮忙吧。”
云语容看了一眼火势,道:“我背你。”把方释问往背上拉,让他双臂环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