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蓦然紧张,为了不让萧景瑞疑心,控制着平稳步伐顺从地走过去,靠他稍近,萧景瑞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她拉进怀里。
云语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汗毛根根倒竖,只觉得臀下长了荆棘,恨不能尽快脱身。
“说过要纳你为妃,找人打探了一下你的喜好,不听不打紧,一听还真就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萧景瑞掐着她的细腰抚弄,缓缓说:“和我靠近让你不舒服了,是不是?”
云语容暗惊,只是短短一瞬就已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嘴上抵赖倒也明显,道:“没有的事,殿下不要误会。”
萧景瑞知道她在撒谎,但见她模样似娇嗔似紧张,便想她一定是怕极了自己,可是那又怎样,就算她不喜欢也不敢忤逆他,想到这里,萧景瑞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说:“唐月度是你前夫,他说的话还能有假?有一次他只是抱了你一会儿,你就不适到晕厥,你抵制所有男子的触碰,唯有宁渊是例外,你还为他出卖了唐月度。你对宁渊用情颇深,为何否认,不会是假意投诚吧?”
云语容暗骂唐月度人在天牢还不老实,在萧景瑞面前把她卖了个彻彻底底,不管她如何否认,萧景瑞必然不信,她只得承认。
“从前好像是有这些事吧。不过,那都是从前了。”云语容真诚至极,原本如坐针毡,这会儿为了表明诚心,不得不软下身子,忍受他一双禄山之爪。
“那时我年少无知,曾经寄情宁渊,后来他嫌弃我失身不洁,我就绝了那份心思了。更何况宁渊一心只想杀了陆斯臣,我能帮着敌人对付我爹吗?”
萧景瑞一听信了几分,怀里身子娇软,让他越来越不能集中精力,在她耳旁呵气,道:“这么说,你现在能接受其他男子了?包括我?”
云语容笑道:“殿下上次不是已经吻过了?还用问吗?”
“花言巧语休想蒙混过关。”萧景瑞点着她的鼻尖调笑,手臂忽然收紧箍得她不能动弹,道:“今日我要动真格的,看你是不是在骗我。”
云语容骑虎难下,单是与他亲昵调笑,她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她一定会失控。
电光火石间,她竭尽全力搜索着自救的方法,道:“四殿下,这里很多眼杂,我还有友人在下面等着……”
萧景瑞色欲熏心,只当她欲拒还迎。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响亮的敲门声带着催促的意味。
云语容问:“谁在外面?”
萧景瑞和云语容在此密谋,害怕隔墙有耳,突然被敲了房门不免担忧事情败露,于是没了兴致,放开了云语容。
云语容拉开门一看,见先前送她上来的伙计从走廊里跑过来,说:“云姑娘看好了吗?沈姑娘在下面催了,说再晚就赶不上晚宴了。”
云语容和沈清溪约了去看宋白棠,赴的是晚宴,算算时辰也该出发了。
不等萧景瑞发话,她对伙计说:“看好了,成色不错,就用他的吧。我与这卖家颇有缘分,你好生代我谢他,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辞了伙计,噔噔噔下楼来。
沈清溪觅得几样可心的首饰,心情不错,见云语容从楼上匆忙赶来,耳腮粉红,道:“还早呢,你不必太着急。”
云语容一笑将慌乱掩盖,道:“见你师父得早点去,方为恭敬。我们走吧。”
两人带着一整天买到的礼品来到宋府。云语容有点担心,宁渊是宋白棠的亲传徒弟,拜见时仍需提前三天递请帖,而且不留下吃晚饭。
今天按照沈清溪的安排,她们是突然过来的,事先没有递请帖,而且赶来吃的是晚宴,云语容担心太过失礼,沈清溪叫她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门子通传后,宋白棠和宋夫人亲自迎接,宋白棠喜出望外,开开心心的把二人接进家里,摆宴款待。
宋夫人待沈清溪如亲生女儿,嘴里念着沈清溪小时候的事。云语容从宋夫人零星的话里猜测出一些信息,只是不敢确认。
今日云语容来宋府不只是为了看望宋白棠,也不只为了把沈清溪带来,而是另有目的。
趁着沈清溪和宋夫人相谈甚欢,她独自走开,找了个下人打听宋白棠在哪里,下人指向书房。
云语容不久来过,认得路,一路摸向书房,果然看见宋白棠在里面。
木架上端正地挂着一副铠甲,宋白棠他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拿着布巾擦拭铠甲,不放过每片铁鳞。
云语出声喊道:“宋将军。”
宋白棠被烛火照得久了,有些老目昏花,认了一会儿,道:“是语容啊,来,帮我检查一下,看看这铠甲擦得亮不亮。”
云语容见那铠甲上铁鳞磨损,然而每一片都闪着干净的寒光,道:“这铠甲身经百战,今日为何要擦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