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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之途,突生变故。
路遇牢山蛇匪帮偷袭,我被俘。
那蛇匪帮贼首男女不忌,端的就是一个好色之心,可那贼首的夫人却是个善妒的,虽然从那贼首手中拦下了我,让我不至于当众被按着凌/辱,却也因善妒之心,拔下她头上的金簪子,划花了我的脸。
那贼首与其夫人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后将我关进牢房之中。
在暗无天日又蛇鼠丛生的牢房之中,我被关了两日,第三日,有一青衣人身手矫健,闯入牢房,放出几个被关押的人。
那青衣人必然是个江湖之人,满脸的桀骜不驯,满眼的好事之心。
我对那青衣人说,将我也放了。
那青衣人问我,凭什么。
我告诉他,我能让这蛇匪帮,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火。
①⑥
被放出来之后,我趁机抹了一个奴仆的脖子,换上他的衣服,将藏在鞋底的药瓶拿出来。
这药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见血封喉,没有任何痛苦,只需要一滴便能让一个成年人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留在皇宫,是苦苦等死,可我出来也只是为了寻死而已。
我已然大仇得报,这世间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只要我将陆邵也忘了。
忘了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人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化作一场虚无,什么都记不得了,自然也就能将他忘了。
可惜这药,恐怕我是喝不上了。
我是一心寻死,可却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摸爬滚打数几多年,我练得一副睚眦必报的歹毒心肠。
敢欺我者,我必以百倍千倍奉还。
我将那药投入井水之中。
只要傍晚一到,做饭洗衣烧水,都得用这口井——蛇匪帮看似好像易守难攻,实则不然,细看便知道,这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水源。
四下皆是断崖,水源便只有这一口井。只要断其水源,便能毫不费力的毁掉蛇匪帮。
我便是这般的歹毒,我若要杀,便是白骨累累。
更何况这儿的人,要么就是刀口舔血的恶人,要么就是为虎作伥的伥鬼,我杀起来,更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弱肉强食,一向如此。
①⑦
天很快就暗了。
炊烟袅袅升起。
我躲在暗处,静静的、麻木的,看着一片又一片的人,因为吃的东西、用了这水而倒下。
最先死的人,自然是最位高权重的人,他们最喜欢享乐,那自然就最先碰到毒。
只能说这是天赐良机,蛇匪帮,今天傍晚可是要大宴全帮,因为这两日他们实在是捞了太多的油水。
浑然不知,这一场宴,根本就是他们的送命宴。
我又烧了一场大火。
火势汹汹滔天,浓烟熏天。
里面已经没人能站着了。
这儿的人都是饮酒,可是这酒又要掺水来稀释,而这水里面又有毒,所以已经倒的倒,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