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成为能吸引严烟注意力的点。”
“这书吧便很难再成为势燃公司体系的一部分了。”
“偏爱书吧已深深地烙上了严烟的散漫玩耍气质。”
“这种散漫玩耍气质可以包容财米油盐,也可以包容小学生与猫,还可以包容觉得机器人比人可爱的、在常规看来有些怪诞的想法。”
于荼:
“有道理。”
“偏爱书吧的核心终究是严烟,而不是我。”
“我之所以能让书吧染上我的气质,极大程度上是因为严烟乐意无条件地给我撑腰。”
齐俐:
“我觉得不对。”
齐觞和于荼同时看向齐俐,示意她表达见解。
齐俐:
“我觉得,如果妈妈离职了,偏爱书吧短期内虽然是会延续生活化气质,但时间长了后,还是会与势燃公司的气质趋同。”
“烟姐姐一个人维持不了书吧独立于势燃公司的气质。”
“因为烟姐姐自己就不够独立。”
“烟姐姐的散漫气质不仅可以包容我们,也可以包容势燃。”
“在烟姐姐的带领下,偏爱书吧可能一时与势燃不兼容,但时间久了,总能调整到可兼容。”
“毕竟无论冉姐姐说什么,烟姐姐都是乐意听从的。”
“而且妈妈不去书吧上班后,哪怕烟姐姐保留我的免费权限,我也肯定会很少去。”
“那么我自然就很少或者干脆停止跟我的同学以及猫签契约、带他们去。”
“这样小学生和猫对书吧的影响力就会减弱,不能成为持续吸引烟姐姐注意力的点。”
“只靠成年人顾客,一定会在他们对势燃公司的向往中,加速推动偏爱书吧变成势燃公司的附属小店。”
齐觞: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虽然偏爱书吧在附近的小学生与猫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低位,但门槛终究略微高了点。”
“如果没有中间人调和,小学生与猫可能还是会偏向于选择质量差一些但更便宜自由的东西。”
“严烟本身没有服务精神,她大概率接不下中间人的工作。”
“严烟这个人,不能说她没有主见,但确实很难算独立。”
“严烟对严冉有着近乎绝对的崇拜。”
“这导致了有严冉参与的事情,严烟会习惯性地听从,下意识觉得严冉说的每一句话都对。”
“即使严冉对严烟非常包容、很乐意纵容严烟所有不过界的玩耍方式,但严烟依然会下意识去迎合严冉。”
于荼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问: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辞职?”
“先说好,如果我对偏爱书吧真的毫无价值了,我是不好意思继续待在那里拿工资的。”
“再说,我现在拿我们家的存款做些短线投资,赚的也不比我的工资低,只是相对不那么稳定轻松低风险。”
齐觞:
“你可以把我们的分析告诉严烟,看她怎么说。”
“但我估计她也拿不定主意,多半会选择维持现状。”
齐俐:
“是的,烟姐姐有选择困难症。”
“看势燃这业务触手,可能冉姐姐也有。”
齐觞:
“势燃的这些业务,看着有些杂,但其实相互间是有关联的。”
“现在势燃应该算是处在多线铺场子的积累阶段。”
“别看势燃从几年前开始发展势头就一直很猛,等势燃真正收线时,那爆发力可能会更加惊人。”
“不过如果接下来某一条或几条线发展不顺,或者收线时出现失误,对势燃的打击也可能会很大。”
齐觞一边分析,一边当真陪着于荼、带着女儿,去了偏爱书吧。
到了书吧后,还继续逐个给女儿分析势燃的业务。
引得偏爱书吧实际上的管理者关驰一会儿看他们一家三口一眼,一会儿又再看一眼。
齐觞跟关驰也算是老熟人了,他直接问关驰:
“不可以在这里说母公司的长短吗?”
迎着父女俩相似的装无辜脸,以及于荼的“事不关己你们随意”脸,关驰慢吞吞地说:
“倒是没这条规定。”
“事实上,即使你们在势燃办公楼内探讨这个,也不存在触犯规则的问题。”
偏爱书吧的员工一直很稳定,除了清洁团队换了几次人之外,这十年来其他员工都是开业时那批。
这其中,关驰的久待是最让人意外的。
其他员工主要分两类。
第一类是如安廉安忻兄妹这样的,来偏爱书吧就是为了养老。
只要书吧不倒闭,这类人就打算在这书吧待一辈子。
于荼也可以算入这一类中。
第二类是负责机器升级维修、程序更新、拿着严烟给的书单采购书籍的那些人,他们是兼顾势燃和偏爱书吧两边。
偏爱书吧对第二类人可以算公费兼职,他们的工作重心还是在势燃。
在第二类人看来,书吧这边的活简单。
基本就是把势燃内适合书吧使用的东西平移过来,再做点适应性调整。
关键是,书吧老板只看成果,从不对他们的具体做法指手画脚,他们做起来很舒心。
且书吧工作势燃那边给钱格外爽快大方,一个调整项目拿到的钱和小型研发差不多,对他们而言是一份钱多事少还省心的美妙兼职。
硬要分类的话,关驰也算是第二类,他在势燃还是有职位的。
但关驰属于管理岗位,他与技术人员的情况又有根本区别。
技术人类做点同类兼职,在时间够用的情况下,是真的可以不影响主体。
可管理者长期同时管两种风格迥异的部门,且工作重心还一直往轻松散漫的那个部门靠……
关驰在势燃内的职权早就滑向了有名无实。
而当初关驰刚到偏爱书吧时,他在势燃内的上升势头很明显。
只是太过锋芒毕露,跟领导层部分人闹得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