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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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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评论让他很高兴。

然后他才点开图片,细细欣赏。

照片上,浅金色的阳光从车窗一侧照进来,给庄乘月镀上一层金边,画面正中,漂亮的青年只露出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球几乎半透明,当中含着那么一点狡黠,更显得可爱。

晏知归自己侧脸轮廓堪称一绝,眉骨微凸,山根分明,线条流畅地向下勾勒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眼角向下,唇角向上,配合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至于眼神中有没有爱意,毕竟侧面看不真切,就见仁见智了。

但这氛围烘托得着实不错。

光线还把结婚证封皮烫金的字体和图案描摹得十分清晰。

抛开一切不谈,晏知归勉强可以将其称之为今年的人生照片。

庄乘月搭保安的巡逻车回到主宅,大白天的爸爸姐姐们还有姐夫都不在家,于是他直冲进乔轻云的房间:“妈妈,我领证回来啦!”

乔轻云正在打电话,似乎没有脑子分给他,做个了“稍等”的手势,继续表情不悦地跟电话里沟通。

说是沟通,但听起来像吵架:

“不行,我儿的婚礼不能这么草率,上次他姐姐结婚都请了爱乐乐团,这次怎么能省?!你请不来我去请!”

“宴会用酒至少也要罗曼尼·康帝——我当然知道它限量,能买到多少就要多少,剩下的用柏图斯,拉菲用来做伴手礼!”

“我不管你们家老大结婚的时候是什么规格,总之我们乘月必须和他姐姐的规格一致!”

“捧花说过多少遍了!要有兰花和绣球,我儿喜欢这两种,桌面摆花用百合!”

“我不管你们晏家不看重什么,总之婚礼必须让我儿子开心——他永远都是我儿子!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哪怕怒火冲天,身为名门贵妇,乔轻云依旧维持了底线的体面,挂断电话之后深吸一口气,像个神奇的魔术师,把暴怒的表情瞬间转化成温柔的笑容,向沙发上的庄乘月招手:“宝宝,来给妈妈看看。”

“妈妈,跟谁打电话这么生气啊?”庄乘月起身过去,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她,试探地问道。

估计是晏家的那个继母。

“阮美兰呗,不知道他们晏家什么毛病,办个婚礼抠抠搜搜的,说不能超过老大的标准,我才不管呢,我们宝宝结婚绝不能寒酸。”乔轻云翻来覆去地端详结婚证,看到庄乘月和晏知归并肩微笑的照片,仿佛是被那红底映得,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自然是无敌好看,而亲生儿子,抛去这些年的偏见,也是英俊倜傥,一表人才。

偏偏是他们俩,被抱错了家庭。

都在豪门之家,应当是吃不着生活的苦,像庄乘月从小就被她捧在手心里养大。

可每家成长环境不一样,晏家是出了名的规矩多,家里男孩也多,内卷得厉害,晏知归十岁就没了母亲疼爱,后来又有了弟弟,处在中间肯定不得宠。

继母能对他好吗?从方才沟通婚礼事宜就能听得出来,阮美兰张口闭口都是晏家的规矩,根本就不考虑他的感受。

知道抱错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乔轻云在渐渐接受这个事实,开始用母亲的眼光去看待他,越代入就越心疼。

好在成婚后是搬出去住,晏知归不用再受气,自己的宝贝乘月也不用看晏家人的脸色。

庄乘月观察到母亲的情绪,黏黏糊糊地抱住她:“妈妈,你怎么啦?别难过,不管我领不领证,都是你的亲亲小月!”

“嗯,妈妈就是舍不得你搬出去。”乔轻云脸上笑着,但听到这话,眼泪彻底绷不住掉了下来。

庄乘月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也有点哽咽:“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尽管只是联姻,但毕竟是领了证,户口上都要变成“已婚”了,也算是人生一个重大改变,不管他怎么想轻松面对,细想的话还是会有些沉重。

“好呀,我的宝宝,妈妈也会去看你的。”乔轻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看看妈妈的两个儿子。”

庄乘月:“……”

“不要啊!我想当妈妈唯一的宝宝!不要晏乌龟来跟我抢!”

养溪会馆的包间里,喝得上头的庄乘月大声哭喊。

晚上他请客,把曹怀周和程昊两个最亲密的朋友带来自家的会所,坦白了联姻的全部事实,把俩人惊了个倒仰。

整顿饭就是感慨人生之无常,大肠包小肠,原本庄乘月早已洒脱面对,但几杯酒下肚,想起白天妈妈说的“两个儿子”,越想越难过。

原本吃着火锅唱着歌,音乐停下来的时候突然对着麦克风哭喊,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曹怀周也喝得差不多了,抱着酒瓶子跟程昊感叹:“哪个大男人说话娇成这样不让人觉得恶心?也就是咱月圣。”

“那必须,我们月圣只把浪荡当保护色,其实是个实打实的乖宝宝。”程昊打了个酒嗝。

庄乘月对着话筒即兴喊麦:

“我是天边月正明,他是乌龟大聪明,

天灵灵来地灵灵,小爷我就要步步为营!

一让他头晕眼冒金星,再不敢和我抢亲情!

二让他跪地连连哀鸣,服就服月圣第一名!

三让他双眼泪伶仃,再拼速度我一定赢!”

曹怀周/程昊:“这是疯了,真疯了。”

另一边,晏知归也跟苏元意刚吃过饭,正从自家会所雅玉阁里出来。

他到底不是真的人机,前脚当众声称不婚主义,后脚就跟死对头官宣联姻,这脸都被打肿了,再加上人生大事就这么仓促推进,多少有点心中不爽。

苏元意比他还义愤填膺一些,喝了不少红酒,要他这个没喝酒的送自己回家。

刚坐上车,晏知归就接到了庄乘月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了一个醉鬼的声音:“哈喽,未婚夫你好,哦不对,已经领证了,是丈夫,丈夫你好,你丈夫我喝多了,麻烦来养溪接我,等你哦!”

可能因为喝多了酒,音调黏黏糊糊,带着一些不自知的撒娇意味。

“这么快就使唤上你了?”苏元意一喝多,边界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趴在他手边听,“去吗?”

晏知归想了想:“去看看他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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