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不禁对未来的生活期待了起来。
下课后,数学老师收拾好课本和教案,看着楚时摇了摇头,教训道:“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你看你这穿的都是什么?!回去给我换掉!”
“遵命,郝老师!”楚时躲开了郝老师朝自己打来的书本,笑嘻嘻地跳出半米远。
“少嘻嘻哈哈的!下节课还让我看到你这副模样,就给我站到走廊上去!”郝老师走出教室前,放下这么一句话。
“得嘞!郝老师慢走,郝老师再见!”
郝老师是高二(11)班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班主任。楚帅其人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在学校里上天入地无法无天,让一众领导和老师极为头疼。
可这天的楚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奇也,奇也。”走出教室正在下楼梯的郝老师双手背在身后,百思不得其解。
向来只会调皮捣蛋的楚帅竟然叫他郝老师了?还让他慢走?
郝老师越想越觉得离奇,甚至觉得是不是有阴谋诡计在里头。
此时,教室里闹哄哄的。
郭逵一把揽住楚时的脖子,神秘兮兮道:“帅哥,今晚玩个刺激的?”
郭逵郭逵郭逵……实在不是楚时恶趣味,这听着不就是锅盔吗?原主楚帅确实也是这样叫郭逵的。
咕咕——
好家伙,一个名字直接就给他整饿了。
“锅盔兄弟,玩个刺激的之前,咱们要不先填饱一下肚子?”楚帅极其自然地回道。
“你没吃早餐?”郭逵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九点钟,“要不,出校门整一个?”
郭逵带着楚时翻墙来到一条飘香四溢的小巷子,看起来环境不怎么样,但那一个个小摊子上的美食看着是真香呀!
二人一路搜刮过去,之后坐在公共桌椅处用餐。桌面上有饼有关东煮有串串有包子馒头,还有喷香的锅盔。
“哥,这么多你吃得完?而且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锅盔了吗?”郭逵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时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着桌上的食物。
“少废话。”楚时一边吃一边问,“今晚有什么刺激的活动?说来听听。”
“咱们上回不是说了去闽园探险吗?我觉着今夜月黑风高,适合找刺激。”说起这事,郭逵的眼睛瞬间亮了。
“闽园?”楚时打了个饱嗝,而后两三口就喝完了一瓶豆奶。
此时的楚时已经对楚帅的生平清清楚楚。
闽园这地方,的确邪门得很。
郭逵对此处垂涎已久,一直想找机会进去一探究竟,奈何他找不到伙伴一起去,一个人去又怂,好不容易让对此地毫无兴趣的楚帅松口说也想去玩一玩,他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我们去?”楚时问道。
郭逵点点头:“目前是的。”
“需不需要找个高人画些符,再买两把桃木剑,背上两桶狗血?”楚时突然认真地迷信起来。
郭逵瞪眼道:“帅哥,你是开玩笑的吧?别说得这么瘆人。我们活在二十一世纪,要坚持无神论,不迷信不造谣……你认识哪位高人,要不画点驱鬼符?”
楚时:“……”
晚上十点。
下课铃声一响,楚时和郭逵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班长李莞整纳闷从来不上晚自习的楚帅这晚怎么破天荒地来了,结果一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今年怪事尤其多。”李莞喃喃道。
“莞莞,我好饿,我们去食堂吃夜宵吧!听说最近换了一个掌勺师傅,炒的广东米粉特别好吃!”学习委员裴子怡走过来挽着李莞的胳膊,说着的同时还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快点,快点!我都馋死啦!”
“能不能别吵了!”教室东南角传来一声巨吼,“还让不让人做题了?!”
裴子怡瞪了甄多一眼,反驳道:“你有病吧?!都放学了凭什么不让说话?!嫌吵你回家做题呀!我看你做再多题也一样考不好!”
闻言,甄多猛地站起来,桌椅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裴子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就是考不好,考不好,考不好!还要我说多少遍?略略略!”裴子怡不甘示弱道。
李莞扯了扯她的袖子,摇头道:“好了,少说两句吧。甄同学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也真是,每天不吵一次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谁爱跟他吵?不会说话就该闭嘴!”裴子怡气得白皙的脸都红了。
“子怡,你不是要吃广东米粉吗?再不去就卖光啦!走吧走吧!”要不是李莞硬拉着她走出教室,这两个人还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
另一边,楚时和郭逵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闽园外围。
二人站定在原地,看着矗立在夜色中的残垣断壁,心里没来由有些打鼓。
“帅哥,你有没有觉得好冷?”郭逵问。
楚时看着自己的花裤衩,一巴掌拍上对方的脑门:“害怕就害怕,八月的天你跟我说冷?”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周围树影婆娑,摇晃的芦苇荡发出咝咝声。
楚时感觉脚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撩过,痒痒的,带着一丝刺痛。他浑身一僵,过往看过的所有恐怖片画面一齐涌上脑海中,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郭逵:“帅哥,你别挠我手臂呀,我怕痒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时:“谁挠你手臂了?”
郭逵:“不是你在挠吗?”
楚时:“我没有,我没动。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抓我的脚脖子,我也怕痒……”
郭逵:“谁抓你脚脖子啦?我也没动。”
楚时:“……”
郭逵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弄些狗血吧!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