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迪快速扒下轻轻罩住他眼睛的触手，他的眼睛睁大和乌尔比安对视被这个消息冲击的难以快速回过神来：“你……是说，这是海嗣的旋律？海嗣的精神力？！”

猩红的眼睛没有避开他沉默的默认了乔迪的说法。

“海嗣的精神力？！”乔迪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之前听到歌蕾蒂娅的通讯时他被通缉令震住了并没有细心留意最后那些话。

“乔迪，自然界中的各种生灵都具有精神力，那么如果海嗣也有，这也是合理推测，”低沉的声音简单的陈述，“只是阿戈尔人过于高傲，未能仔细探寻这种可能，不曾相信自然草木也有‘灵魂’。”

“……只是‘祂’从前不善于使用这份力量。”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一些事：“而如今，‘祂’从长眠中苏醒得到进一步进化，学会了如何利用这份力量。”

“祂在召集祂的胞亲……”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电视新闻还在持续播报。

许久乔迪沙哑的声音开口：“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这些消息，本应该被更早传播出去，”乌尔比安叹息，“我醒来的太晚，深海教徒早已经入侵了阿戈尔高层，我的调查太迟了，‘初生’的苏醒比我预料的更早。”

“乔迪，你应该听得出，”他低哑的开口：“这个旋律与自然生灵它们的旋律的相似性。”

乔迪怔了一下，他让乌尔比安保护他们的精神力暂时停下来，然后细细感知这份常人无法感知到的旋律，正如乌尔比安所说这个旋律虽然古怪，但与自然生灵的旋律，有着相似的共性，所以他之前才能在紧急情况下非常顺利的模仿了出来。

“……您想告诉我什么？”乔迪沉默许久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乌尔比安没有过分惊讶于他的敏锐，顿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他在犹豫。乔迪看出了他的犹豫，便转身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和他对视，乌尔比安会告诉他这么多关于“初生”消息绝不是偶然，而且乔迪的直觉告诉他这段时间这些奇特的经历与之有关。

乌尔比安叹息最终选择开口：

“乔迪，我需要你。”

乌尔比安没有等乔迪继续开口询问而是接着解释：“自我在‘斩首’行动中被古怪的精神力击晕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份精神力不像是阿戈尔人那些深海教徒能发出的，它接近我曾经研究过的布雷奥甘前辈所说的其它生灵的旋律……”

乔迪想到一种可能，他沙哑着嗓子开口：“……所以，您当时接近我……”

“对，”乌尔比安承认，“是为了研究。当时你第一次唱歌时我就意识到了你的旋律，而你承认了你在学习布雷奥甘的旋律，所以……”

“停，您的研究计划我已经知道了，”乔迪打断他，后面的事情他很清楚：他故意的激怒、以及后来他那些盲目的爱慕、付出的真心，伤口从没停止滴血裂缝尚未愈合，他沙哑着说，“直接说吧。”

乌尔比安看着乔迪垂眸撇开脸，胸口有些发闷，他尝试去看乔迪的眼睛，但被他金色的眼睛避开青年不想与他交流。

“我需要研究海嗣的旋律，”乌尔比安再次站起身带着乔迪透过窗帘看向外界，“海嗣的精神力同样会影响他人的脑域，在战场上集群的海嗣精神力共振可能会诱发大量战士的崩溃。”

“乔迪·方塔那罗萨，我需要你。”

他的话严肃而认真乔迪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我可以答应您。”

“只是，如果可以请别再……”隐瞒欺骗我了，沙哑的青年音低低的最终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