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在妈妈肚子里就没被好好对待,又是早产儿,他小时候身体就不是很好,呼吸道的毛病就是这么留下来了的,只不过后来末世来临,每个人的体质都或多或少受环境的变化得到了增强,他也没再犯过类似的毛病,久而久之就没当回事了。
没想到居然又开始了。
左江拧着眉又咳了两声,顶着诸伏景光担忧的眼神,乖乖配合医生对他进行了检查。
“……病人已经基本恢复了,咳嗽是因为机体的自我修复造成的,过段时间就会好转,不需要太担心了。”医生推了推眼镜,淡定道。
诸伏景光想起三天前,也是在这间病房,也是这个人,推着眼镜对他们说不要担心,人很快就醒的话,然后就让他们等了整整三天。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江不懂他的心理,他和医生一样的淡定,点点头就问:“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吧?”
医生微笑点头:“可以。”
得到这句许可,左江立刻迫不及待地从病床上蹦起来,无视诸伏景光眼里的不赞同和无奈,拉着人离开了医院。
……然后回到警校被五打一。
左江:OK,没问题,他很好,真的。
坚强.jpg
打打闹闹间,在警校的生活迎来了尾声。
今天是他们的毕业典礼了。
左江换上制服,望着镜子里的人默默发呆。
……这么一看,还真有点警察的样子啊。
他被自己脑海里奇葩的念头逗笑,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牵了牵嘴角。然而下一秒,那笑容就被叹息取代。
也许……今天之后,这个漫长的梦境就会宣告结束。
在那之后,他还能见到松田他们吗?不,先不说那五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基本已经见不到那个大叔了。
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能出现在这里,和大叔脱不开关系,换句话说,大叔的存在,决定了他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
那么,这会是一种征兆吗?不再出现的大叔,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离开呢?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左江的沉思。
他敛下纷乱的思绪,再次整理了一遍着装,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房间外,松田阵平、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穿着和他别无二致的制服,都在等着他。
松田阵平放下预备敲第二次门的手,挑眉笑道:“哟,醒着呢?今天起得还挺早,我还以为你会像平时一样睡过头呢。”
“平时插科打诨也就过去了,今天这日子,我要是再迟到,鬼冢大叔能把我吃了吧。”左江自认他对鬼冢八藏还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说,你平日里就不能早点起来吗?就是因为你总是踩点才会被那个大叔惦记上啊。”
“不迟到不就行了?要什么金字塔。”
“跟金字塔又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总之就是要求不要太高了。”
“哈?你这家伙还真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脚下动作却不停,很快在校门口和其他人成功会面。
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典礼现场,整齐一排坐好。
没过一会儿,负责主持这场毕业典礼的警官走上了演讲台,开始宣读祝词。
左江撑着眼皮听了十分钟,还是没忍住偷偷打了个哈欠:“……不是,这种无意义的长篇大论是非念不可吗?开学一次,毕业了还要来一次,有这功夫不如放我回去多睡两个小时。”
就坐在他旁边的降谷零默默侧目,发出了他们这一届众多同期的心声:“hidari,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真的很欠揍?”
“哈?zero,我这两天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诋毁我?”
“和我可没有关系,我是说那些把你当成对手的同学们,”降谷零吐槽道,“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拼命想要打败的对象其实成天只惦记着睡觉,恐怕都要气炸了吧。”
“什么叫我成天只惦记睡觉……算了,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怎么会懂我的水深火热。真是可恶啊,一群好命的家伙。”
逐渐浓厚的困意已经消磨了左江的意识,说出来的话也像是被笼罩其中,听在降谷零的耳朵里,就像是小朋友含着睡意的嘟囔,虽然凑近了在听,但却无法辨认准确的音节。
至于本人,他在说完这话之后就不管不顾的睡着了,降谷零无语地瞥了一眼这位同期,无可奈何地叹气:“真能睡啊,hidari。”
“嗯?他又睡着了吗,zero?”诸伏景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是啊。”
“什么?那家伙又睡了?他不是刚起来吗?”
虽然早就见识过不止一次这家伙随地大小睡的本事,但无论再来多少次,松田阵平还是一样无法理解,“不是,hidari这家伙,他真的不是身体上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