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这种问题的时候，付清灼要么转移话题，要么不正面回答，可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付清灼看了她几秒，把座椅往后调，然后伸出手——

苏落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抱过扶手，放到了他的腿上。

苏落背对着付清灼坐在他大腿上，有些别扭的姿势，宽敞的驾驶座坐两个人变得有些拥挤，距离的拉近让苏落心跳的飞快，她有些害羞地调整了姿势，改为横坐着：“干嘛呀？”

付清灼埋首在她颈窝，收紧怀抱，叹了口气，说：“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么说，我是什么感觉？”

苏落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他牵着走了，无意识地接话问：“什么感觉？”

车内昏暗沉默，于是触觉被无限放大，苏落忽然感受到了付清灼身体的硬度和灼热，隔着裙子和裤子薄薄的布料，紧贴着她的腿侧。

曾经印象深刻的画面，不难想象那是什么状态，苏落的心跳停了一拍，然后更加急促地跳动了起来。苏落这下是真的害羞了，她的脸红得不像话，脸和耳朵热到要烫破皮肤的程度，她瞬间就不想继续聊天了，显然付清灼很清楚怎样的行动可以把她禁言。苏落彻底不想在车里待着了，她挣扎着说：“好热啊，我们下去吧。”

付清灼却闷哼了一声，按住她的腿，说：“别动。”

苏落不敢动了。

付清灼没有任何其他逾越的动作，只是说：“等会儿，一会儿就好。”

苏落老老实实坐着，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好漫长。

前面付清灼说什么来着，知不知道每次她说那些话他是什么感觉？知道了，这下知道了，现在老实了。

坐了一会儿，苏落又起了皮的心思，问：“这样会不舒服吗？”

“……”

苏落还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碰一下的话会是什么感觉？”

付清灼抓住苏落试图犯罪的手，眼神里有微微的警告，却还是在回答苏落的问题：“会有点不舒服，有点涨，会比较敏感。”

某个词戳中了苏落的兴奋点，敏感啊……

她微微挑眉的样子落在付清灼眼里，立刻被解读出来，无可奈何地问：“你又想到什么折腾我的法子？”

苏落嘻嘻一笑，说：“还没想好，以后你就知道咯。”

说完她快速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几分钟后，付清灼下了车，看起来衣冠楚楚，不近女色。

苏落揽住他的手臂，公事公办地说：“走吧。”

这显然是个十分私人的会馆，包间有国风的元素，米白色的墙面，桌椅的设计简洁又典雅，付清灼之前问过苏落喜欢吃什么，苏落表示随便，不要太辣，不是内脏就可以。

没有菜单的一顿饭，一道道菜品端上来，分量不大，但摆盘很精致，苏落对吃的没什么追求，吃不太出什么特别。

“是不合胃口吗？”付清灼问。

“吃不太习惯。”

被剥得只剩尾鳞的粉色水晶虾被放在透明的冰块上，旁边点缀着绿色的棕榈叶和紫色洋兰。

他记得她老家在海边，竟然不喜欢吃海鲜么？

付清灼了然，说：“那下次换一家。”

苏落已经吃饱了，她说：“其实吃什么都可以，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唇角含笑，付清灼说：“嗯，我知道了。”

吃过饭已经九点，回去的路上快了很多，苏落靠着车窗，看了会儿车流，又看向开车的付清灼。

他目视前方，外面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滑过他的脸，看着看着，苏落忽然有种付清灼其实很孤独的感觉。

不同于别人的孤独需要爱和陪伴，他的孤独好像是一块古旧的石头，他习惯了这个状态，而且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如果没有遇到她，他大概也会一直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苏落忽然就有点害怕，忍不住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他似的。

恰逢红灯，付清灼停下车，看向苏落，他感觉她好像有话说。

“别离开我好吗？”苏落定定地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