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温柔,悸动是悸动。
情到深处,意乱情迷。
苏落后来回忆这个难忘的夜晚,只记得付清灼在这一夜极尽缠绵,极尽温柔,极尽耐心。
他询问着她的意见,她回答不出,脸烧得厉害,于是他凭她的反应,作出更加让她难耐吟呻的回应。
解读她的肢体语言成了一项乐趣,付清灼很有耐心,耐心到苏落脑中的弦崩到濒临断裂,理智也快被一阵阵的快|感搅碎,她像一条脱水的鱼,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也变得不畅。
“Vinn……”破碎的语调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快乐,苏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痉挛从小腹传到到后脊,传到到全身,生理性的眼泪不住地流到脸颊上,苏落抓着付清灼的手臂,她想尖叫,想呼吸,想要氧气,可是什么都是无声的,最后她的身体终于绷紧到一个极点,抽搐,发抖,失控,苏落发泄地哭着,彻底沉溺于躯体的盛宴。
付清灼吻她的眼泪,亲昵又温柔地叫她的名字:“落落,落落。”
耳朵被呼吸裹着,像失去自由的兽,苏落缩起脖子,却落入付清灼怀里,她听到他说:“I love you. I love you so much.”
苏落哭得更厉害了,说不上是因为身体还是因为心,苏落感觉自己退化成了一个母亲怀里的婴儿,付清灼的怀抱那么结实,温暖,她好像被特别安全地保护起来。
从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苏落感觉害怕,她害怕自己依恋上这种感觉,可是又不自觉地靠近,她抓着付清灼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按住自己的心脏,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不要离开我好吗?”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潜意识的需求,她害怕自己再也得不到这样的温柔。
付清灼蓝灰色的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旋即又被温和的底色淹没,他摸着她汗湿的额角,轻吻她的眼睛,说:“不要胡思乱想。”
精疲力竭,苏落出了一身汗,像从水里捞出来,她无力地抱着被子,付清灼稍微收拾了一下床单,去浴缸重新放了水,回来发现苏落已经累到快睡着了。
“去洗一下再睡,嗯?”付清灼手放在苏落露的肩头,轻声询问着。
又困又累,苏落一点都不想动,她懒懒地伸出手臂,付清灼无奈地微笑会意,拉开被子,将苏落抱起来。
温热的水迅速把身体包裹起来,苏落趴在浴缸边,付清灼轻柔地给她清洗着,几次苏落的脑袋要歪到水里去,付清灼及时扶住。
清洗完,付清灼用一大张浴巾将苏落包裹住,长发的发尾沾了一点水,付清灼一点点擦好,然后把苏落放到床边的沙发凳上。
付清灼原本想重新换个床单,但湿掉的一块已经浸透下去,付清灼从储物室里拿了新的褥垫和床单,一一换上。
回头,苏落已经蜷在沙发凳上睡着了。
像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有那么一刹那,心里无限柔软。
付清灼轻轻抱起苏落,将她放到床上,最后吻过几遍她的唇和额头,低语道:“晚安。”
一夜好眠。
苏落其实一直有点认床,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她很容易睡不着,可是在付清灼身边,她却很快睡着了,几乎是秒睡的程度,她都不知道自己具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在暖和的被子里,窗帘拉得紧紧的,一时间让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几点了?苏落睡意未消地摸索到床头柜的手机。
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苏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驱赶着残存的睡意。
身边的床铺早已经空了,苏落穿上昨晚的睡衣,睡眼惺忪地拉开半边窗帘,发现今天的天气难得很好。
洗漱完,苏落来到客厅。客厅的光线尤其好,阳光从宽幅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光滑的石材地板上,反射出明亮的光线。
苏落感觉付清灼好像不是特别喜欢这个房子,晴天的时候光线太明亮了,他的眼睛一定不舒服。
苏落转到宽敞整洁的厨房,终于看到了付清灼。
“你醒了?”付清灼罕见地穿着居家服,棕色的开衫和浅棕色长裤,气质更温和了。他拿着一束新鲜的淡粉色玫瑰,插进淡灰色的长花瓶里,放在苏落面前的岛台上。
苏落轻嗅着玫瑰,问:“这是什么花?”
“戴安娜。”
“哦~好浪漫的名字,好漂亮的玫瑰。”说完又笑眯眯地看着付清灼,“好帅的男朋友。”
付清灼微笑着,说:“饿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苏落想了想,摇摇头:“刚起,没什么胃口,有果汁吗?酸酸的那种。”
刚煎好的培根和鸡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苏落改了主意。
没有去大餐桌,苏落和付清灼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享受着简单但健康的早餐。
“你什么时候起的?”苏落问。
“7点。”
“好早……你去买花了吗?”苏落问。
“花是让人送过来的,我去运动了,回来发现你还没醒,就做了早餐。”
“健身房远吗?”
付清灼说:“不远,是小区配套的会所里的,你想运动的话也可以去,那边有泳池,可以游泳。”
这种会所苏落有听说过,高级小区会有,对住户免费提供服务,还有咖啡厅图书馆娱乐室之类。
苏落喝了一口葡萄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的生物钟好像都是六七点醒。”
“嗯,一般来说6点我会自然醒,醒了就很难再睡着了。”付清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