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付清灼记得这双鞋的主人叫江逸。
他去苏落的工作室干什么?
他们是朋友。
所以江逸会不会帮忙处理伤口?
苏落受伤了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
“砰!”
陶瓷咖啡杯摔碎的声音吓了杨小开一跳,他忙回头,发现付清灼站在咖啡机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的狼藉。
棕黑色的液体在地面蔓延开来,冰块和瓷杯碎片混杂在一处,付清灼的鞋子和裤脚都是飞溅的咖啡液。
可他好像不在意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沉浸在思考什么的状态里。
付清灼脸上的神色杨小开是熟悉的,那是付清灼在遇到一些难处理的情况时才有的表情。
杨小开不禁飞速思考着最近项目上的问题,问:“你是觉得介绍人拿的回扣太多了吗?”
下午的会议里,介绍人的胃口确实有点大了,虽然需要上下打点,但要得还是有点多了。
杨小开思考着应对的措施,付清灼却道:“他不重要。”
“嗯?”杨小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重要,那谁重要?
电光火石之间,杨小开思考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害,还能有谁呢?
付清灼短暂地做了个深呼吸,瞥了一眼地面后走开:“让人打扫一下。”
“好的,我叫保洁过来。”
十分钟后,付清灼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杨小开查看了一下付清灼的日程表,把第二天上午的工作行程安排到了下午。
工作嘛,永远都做不完,恋爱可不等人。
苏落没想到付清灼会突然到访。
苏落围裙上还沾着刮下来的树皮,盘起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她以为江逸去而复返,道:“你回来的刚好,帮我把树皮剥了……咦,你怎么来了?”
付清灼来苏落惊喜极了,她放下手里的镰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屑。
“手怎么了?”付清灼问。
苏落看了一眼过度包装的食指,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说:“被刀划了一下,不碍事。”
苏落见付清灼一脸凝重,以为他在担心,忙走过去道:“没事,小伤,不要紧。你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说最近比较忙吗?”
“想见你。”
付清灼的手在背后轻轻将门落了锁。
一句话将氛围铺垫开来。
苏落在工作室的时候基本是不锁门的,此刻付清灼突然落锁,让她禁不住愣了几秒,旋即耳根热了起来。
她小声问:“锁门干什么呀?”
付清灼并不答话,他轻抬起苏落的下巴,径直吻了下去。
“唔……”
苏落没想到付清灼会这么直接,她禁不住后退一步,付清灼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腰,稍一用力,让她再次往前贴到了他身上。
“Vinn……”付清灼吻得非常有侵略性,近乎渴求般噬咬着她的唇舌,强势地剥夺着她所有支配权。苏落身上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付清灼从没有这么占有欲地吻过她,可是她好像很喜欢……心脏加速到几乎能听到的程度,苏落被吻到手脚发软,几乎攀附在付清灼身上。
“嗯……”苏落呼吸不畅,轻吟出声,她感觉自己的脸变得滚烫,她抓着他西装的领口,几乎被付清灼揉进身体里。
付清灼吞咽掉她所有的呻|吟,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将她拥入怀中。
这个吻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堵在了桌台,她终于获得自由呼吸的机会,急促地喘息着。
水到渠成的想法,苏落忍不住回看了一眼身后的窗户,三面大窗,窗帘全部是拉开的,她红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坐在桌子上,勾着付清灼的脖颈,轻声问:“你想在这里吗?”
——你想在这里做吗?
轰得一声,一股邪火从后脊烧到大脑,付清灼喉结剧烈地上下一动。
不是……
“苏落……”最后的理智让付清灼清醒。
苏落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楼下有自动售货机,不知道里面卖的你戴不戴得上……可能是普通型号……”
“不是这个。”付清灼抱住苏落,耳朵几乎要烧起来了。他埋首在她颈窝,嗅闻她的味道。
除了她身上的香气,还有木材的味道,大概是杉木。
“我只是……有点想你。”付清灼闷声说着。
苏落抱着他的臂膀,仍旧为自己的新想法心跳不已,她有些亢奋地说:“你说我要不要在这里放几个?感觉在这里做这里好像还蛮刺激的……啊……这样以后每次来工作都会想起你,工作好像也变得更有趣了……”
越说越兴奋了,付清灼惩罚地轻咬了一口她的颈项,阻止她:“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苏落缩着被咬的肩头,一点都没有打住的意思,她狡黠地诱问:“要不要?嗯?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