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可以做朋友吗？”

阳衡：“沈强，你别听他的了，你听听他的话，他就一骗子。做梦没醒呢吧，就出来梦游。”

沈强摇摇头：“那，不了。”

“走走走。别一会讹上咱。”

顾东手上蹭到了刚刚蛋糕上的奶油一直都没注意，没清理干净，给沈强捡衣服的时候，又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顾东想要叫住他。明明开了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还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

———

沈强后来倒是没答应阳衡，但他们的联系愈加频繁了。

“沈强，不好意思，能问你个事儿吗？”

“怎么了？”

“我，我欠了别人钱。现在还不上了。”

“差多少，我给你转过去。”

……

阳衡：“沈强，呜呜呜，你能过来一趟吗？”

沈强去了，又给他还了不少钱。

……

又一天，阳衡被人压在桌上，脸都变了形，说话的声音倒是依旧清晰。

“你们再等等，他最好骗了。他已经帮了我还了好几次，这次肯定也会的！”

“等？还等？知道这次要还多少吗？少找借口了。”

“就上次你那瘦成干的小情人？愿意帮你还？切，要是能早不就还了，至于现在现在欠我这么多吗？”

“是我没来及跟他说，他肯定能帮我还上的。那是你不知道，他还说过会给我做牛做马……”

沈强就站在门外，听的有点恶心，于是推开了门。

就站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

里面一帮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也突然安静下来。

阳衡：“……你来了。”

“小子，带的钱够吗？”

沈强一摊手：“我已经报警了，要钱，没有。”

那人反应了一会儿：“……操，给我打！”

他们人多，沈强被按在地上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后来感觉有人帮他挡了很多下，不可能是阳衡吧……那个傻逼……

不过后来，他们打着打着就跑了。好像是警察来了。

沈强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按着腹部，贴着墙壁艰难的站直了身。才看清是谁帮自己挨了棍子。

“你怎么在这？”

顾东：“路过……”

这么偏的地方，警察开车都这么久才来……

沈强：“你也觉得我好骗？对吗？”

顾东：“我没有啊，我没这么觉得……”其实有点心虚。

“那你凭什么帮我，我们不是朋友，不是恋人。我是蠢……但我真没觉得你们会认为我蠢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

沈强有点绝望，那么多年的朋友都这么对他，这世上还能有好人吗：“你要什么？直说吧，放心，能给的我都给，就当给我自己消灾了。”

顾东不由分说地扑上去吻住了他。扣着他的脑袋。

沈强没看清他要做什么，感觉危险到眼睛就下意识一闭，反应过来后身体一抖。

沈强倒也没太多反抗。

“我知道你要什么了。”

顾东难得一笑：“什么。”

沈强摇了摇头：“是要我的命。”

他从兜里掏出刚才和他们斗殴都没来得及掏出的刀来，直直插入自己的腹部，片刻，从顾东的怀里滑了下去，直到他跪在地上，顾东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