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凡原本满怀着期待与得意,踏入隔壁的房间,心中幻想着或许能在这里大捞一笔。
然而,房间内,哪有什么礼物的踪迹,只有几个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军雌,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看徐不凡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
那刀疤脸笑了笑,犹如恶鬼索魂:“徐不凡阁下,你好。”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锁上了。
徐不凡顿时汗毛耸立。
好?好个屁,一点都不好!
眼前的与其说是军雌,不如说是一群蓄势待发的刽子手,眼神冷冽如冰,一见到徐不凡,他们毫不犹豫地展露出了半虫化的狰狞姿态,手上的爪子闪烁着寒光,比世间最锋利的钢刀还要令人胆寒。
这一刻,徐不凡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刽子手的屠宰场中,四周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救、救命——啊啊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双腿如同筛糠般颤抖,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救命啊,救命啊!!!不、不要杀我!”
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反应过来,徐不凡毫不犹豫地转身,拔腿就跑,试图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然而,那几个军雌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不止一筹。
他们翅翼一张,身形一闪,便如铜墙铁壁般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让徐不凡的逃生之路瞬间断绝。
俨然就是一副老虎戏弄兔子的模样。
徐不凡自诩聪明,没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与虎谋皮,今日算是被二殿下给算计了。
二殿下阿弥亚,哪里是想要奖励他——分明就是想要杀了他!除去他这个活口,到时候死无对证,而且审判庭也已经将霍斯拘留,还能把这件事情推到霍斯头上,届时,二殿下才是最后的赢家。
又让大殿下损失一员大将,又轻而易举地让二殿下的第二军团压过第一军团。
不仅是借刀杀人,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简直就是王室的毒蛇!
恶毒!太恶毒了!
白长了一副艳丽的皮囊,简直就是恶鬼!
绝望之中,徐不凡只能将目光转向阳台。
那里!一线生机!
他拼尽全力,向着阳台的方向冲去,仿佛那里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恐惧仍然如影随形,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哭爹喊娘,心里乱骂。
“哼,”
那刀疤脸冷哼一声,带着点些许的嘲笑,徐不凡注定要死在这里,何必挣扎,反而这么可笑。
“你你你!你们不许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雄虫,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徐不凡死死地靠着窗户,脸上神情眦目欲裂,满是恐惧。
“雄虫?哈哈哈哈哈!”
那刀疤脸恶狠狠地看着徐不凡,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当年你在酒局上强行拖走的亚雌,是我的弟弟,你将他凌辱致死,而法律却对你从宽处理,让你活蹦乱跳到现在。”
闻言,徐不凡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他像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老鼠,四处乱窜。
“救、救命啊啊啊!”
他狼狈的身影倒映在身形魁梧、面容狰狞的刀疤脸眼中,刀疤脸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对即将到来的暴力复仇的渴望。
“血债血偿,畜生受死!”
他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像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宣判。
随着话语落下,刀疤脸的手部突然发生了骇人的变化,五指迅速延长,变得锋利如刀,闪烁着寒光,直指向徐不凡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半虫化了!
和军雌肉搏,简直就是找死,雄虫的身体素质远远比不上军雌,而徐不凡的精神力等级虽然不低,但是根本就没有训练过,训练太苦太累,他根本就坚持不下去,导致他现在只能手无缚鸡之力的等死。
徐不凡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笼罩着自己,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每退一步都好像在迈向死亡,终于,他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跪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双眼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紧缩。
他几乎要被吓尿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爪子越来越近。
生死存亡之间,什么高傲、什么狗屁尊严,统统不重要了,徐不凡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流泪: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了,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我会给你弟弟道歉的,会给你们补偿的!很多补偿,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刀疤脸闻言,嗤笑一声,尖锐的指甲死死地掐着徐不凡的脖子,把徐不凡从地上拎起来,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知道错了?真可笑,我看你并不是知道错的,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而已。”
“放心,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死的,我会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撕下来,最后就剩个骨架子,那个时候说不定你还能活着呢,还能够感到疼痛,多有意思啊!”
挂在阳台上听墙角的休文:……
好像,可以晚一点再去掳走徐不凡。
然而,那刀疤脸身后的几个军雌齐齐皱眉,有一个开口:
“克司顿,冷静一点,不要给二殿下找麻烦,直接伪造成枪杀就行了,虐杀的话会很麻烦。”
克司顿,也就是刚才那个刀疤脸咬咬牙,“……好。”
克司顿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来,冰冷的枪口直直的对着徐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