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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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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刑部中人,人人都如你这般愚蠢无知,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祁湛被沈清濯说得有些汗颜。

想要试探别人,仅倒自己被看了个穿,这全天下也就他独一份儿了吧!

但也正因如此,祁湛到此刻真正觉得她当得上那“大乾第一刑探”之称。

“还望沈大人见谅,毕竟岭北三年,没人知道您是否还是从前的沈清濯。此事是我心胸狭窄了,还请沈大人恕罪。”

“祁大人不必揽他人之责。”

没有李钊的准许,再借祁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办这件事。

祁湛自然听出了沈清濯话中之意,“沈大人,比事的确是我一人所为。是我先入为主认为沈大人在岭北三年于朝庭早有怨念。”

他不能沈濯清濯与陛下心生嫌隙,沈清濯这样的人能为朝庭所用是最好的,若不能只会成为他们今后最难对付的敌人。

可是心生嫌隙,又岂是一日之功?

沈清濯没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我并不关心这到底是谁人所为。只是我想提醒祁大人,赌场一案是急在你们,不在我。起初,也是祁大人先找上的在下。”

从岭北至佳辰,路没走多少,一路却多次隐瞒,试探。再这样下去莫说是雨季前赶到江南,除夕前能赶赶到就不错了。

沈清濯不介意陪他玩儿,但还是那句话,这个案子急在他们。

沈清濯将鞭子放在桌上,推到祁湛面前,欲走。

“繁请沈大人留步!”

在祁湛看不到的地方,沈清濯暗暗勾着嘴角。

烛光明暗,泪影斑斑。

祁湛将沈清濯引入房中,关闭门窗,又确认周围无他人耳目才拿起笔细细在纸上描画着一个复杂的徽记。

“沈大人可识得此记?”

那微记很复杂,笔画描摹之中倒待有一股雄浑之气。

“这倒不像是民间有的。”

“正是。”祁湛拿起宣纸,火舌卷过,倾刻之间化作飞灰。“它是皇家私产特有的行记。”

皇家私产?

大乾虽无明文律法表明皇家不可拥有私产,但这毕竟也属皇家密辛,是不可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否则,那些个文官谏官的吐味湿子都能将皇城给淹喽!

更何况这私产的标记出现在了赌场之中。

“但是这个标记早在先帝晚年就已被禁用了,可是那天我却在赌场里发现了这个标记。”

那日,祁湛互时现场都已被人处理得着不多了。可他却有个怪僻,无论刑案画得多好,描述地对多详近他总要去现场看看。

也正是在那时偶然在赌桌下发现了这个标记,这标记虽复杂却也看不出什么,祁湛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在上随手画在了上呈案件始末的文书中。

当晚祁湛就被急召入宫。

也就有了如今的微服查案。

“这个案子真查起来不会容易。”

“我知道,”祁湛笑了,很爽朗的那种笑;“食君之禄…。”

这是沈清濯第一次在祁湛脸上看到如此毫不带伪装的笑,也正是这个笑才让沈清濯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冒头的少年郎,满腔热血,唯想建功立业,为民谋安。

她仿佛透着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祁大人,”沈清濯起身,“此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协助你。天色不早了,告辞。”

回到客栈,沈清濯并没有急于休息。而是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

“阁下是有大才之人,何故做那梁上君子?”

既已被看破,再藏下去也没意思了。

宁扶澜于屋檐处疾走,破窗而入。

“大乾第一刑探,果然不同寻常。”那人身形如松,面色极白,却不显病态,棱角分明。虽戴着面具,仍可见剑目之中自含一股凌历之色,言语中虽是夸赞却未有半分波澜。

还真换了个面具!

他将在身后的长刀用黑布裹着,露出半寸刀柄。

只那半寸,沈清濯就准确无误地认出,“破军,宁扶澜你终于学成下山了!”

“沈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沈清濯故作疑惑,“怎么就好久不见了?我们前几日不刚见过。”

她乘胜追击,“怎么,换了个面具就不认人了?”

他就知道,少时她就将他耍的团团转,怎么会认不出他来?

又骗他!

宁扶澜摘下面具,真正露出庐山真面目。

两人上次见,已是五六年前了。

宁扶澜的师父宁悲怀同沈其章是至交好友,年少相识,鲜衣怒马。

只是宁悲怀寄身江湖,沈其章入朝为官。

江湖与朝堂之间终时隔着一道天堑。

开始两人还都浑不在意,觉得他们会一辈子把酒问歌。可慢慢地,宁悲怀凭借一把破军刀在江湖中名气越来越大,威望也越来越高,沈其章也从一个小官爬上了高位。

这道天堑终究是将他们隔断。

在两人的矛盾还没有那么严重是,沈清濯时长随父亲上山看望宁悲怀,那时她最喜欢的便是日日逗弄宁扶澜。

宁扶澜是个一根筋的性子,就算是被沈清濯骗了一百遍,第一百零一遍也还是会上当。

那时她还总听宁悲怀戏言,要宁扶澜练成宁家刀法才可下山。

那一根筋的憨货竟还点头!

可是后来沈其章的官位越坐越高,宁悲怀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两人的来往也就少了。

开始她还回偷偷上山去找宁扶澜,但后来她也做了官,便真的没有来往了。

“宁叔呢,他没来?”

宁扶澜默了默,“……师父,过世了。”

堂堂宁家刀法传人的宁悲怀竟然死了?

沈清濯突然想起那日在岭北,一闪而过的身影。如今看来竟与眼前之人如此相像,“宁悲怀莫不是被葬在岭北吧?”

“那是师父的遗愿。”宁扶澜虽面上不显,然声音已有吵哑之势。

果然如此!

唯有罪人不得拾骨还乡,才被迫葬于岭北。他倒好,非要埋骨于那怨气冲天之地,这对师徒真是个顶个的傻!

沈清濯试探的开口,“宁叔……”

“师父亡于江南。”

又是江南!

如此沈清濯就知道宁扶澜这几日的种种奇怪是何故了。

他想寻她帮忙,又不敢信她,故而戴上面具,一路观察。

他想看看如今的沈清濯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热衷于逗弄他的少女。

不知怎的,看透之后的沈清濯竟有些恼怒,“你不信我?”

宁扶澜直视沈清濯,目光灼灼,“我不敢信你”

“那你想信我吗?”

看着沈清濯一如往日的眸子,他几乎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想。”

“那便信。”

宁扶澜离开,沈清濯握着他留下的骨哨陷入沉思,任由窗户大开,凉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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