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巍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杀祁湛还可以理解,自己不是早已投诚了吗?为何还要对自己动手?
沈清濯当然看的出方巍最后想要说什么,可是她也很差诧异啊!
天地良心啊!
她可从为想过对他们动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刹那间,沈清濯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是解读丸。
她曾因中毒针吃了祁湛的解读丸,所以会延缓毒发!
毒针是沈清濯让宁扶澜刺得,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面的这种场面沈清濯也不见一丝慌乱,她冷静的试了她面前几人的鼻息、脉搏,还活着。
那便没事。
她可不像背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那他呢?
沈清濯吹响骨哨。
往日里几乎是骨哨一响宁扶澜便会现身,这一次却是等了许久。
“沈清濯......”
几乎是一瞬间,沈清濯奔向声音的源头,张开双臂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宁扶澜。
宁扶澜身形高大单凭沈清濯柔弱的双臂根本扶不住他,她只得被宁扶澜带着往下倒,直到单膝跪地才堪堪稳住身形。
“宁扶澜?”
回应沈清濯的的无尽的死寂和海浪绵延不绝的拍打声。
就连宁扶澜也中招了?
沈清濯扶着宁扶澜靠在墙上,离开房间。她查探了整艘船,无一幸免。
刺杀朝廷命官的向来不在少数,可还没有人敢拉着一整艘船的人。
世上的毒药见血封喉的不在少数,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死亡,甚至有几个人的脉搏还算是有力。
更何况解毒丸是沈清濯好几日之前吃的的了,竟还能坚持坚持到今日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种毒根本就不致命,现在的情况大抵只是他们的警告又或者是威胁:二是,这种毒并不是今天一天下的,而是日积月累而成,这样沈清濯前几日吃的解读丸刚好解了前几日的毒,她少了这些毒素的积累今天才不致中毒过深晕倒。
能在船队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自己人,敢大规模的下毒,却不致死,真是匪夷所思。
真是有趣!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简单的杀人。
既然他们不杀人,沈清濯也就没有什么救的必要了。
刚好,她也还有事情没搞明白呢......
天色渐晚,风有些凉了,不知怎的,门开了。
沈清濯是被疼醒的,她起身去关门。
冷刃破风,直袭沈清濯脖颈。
是祁湛,他一脸怒气,恨不得直接将沈清濯碎尸万断!
但祁湛终究不是匪徒,她会给犯人解释的机会。
“沈小姐不解释解释吗?”
沈清濯当然不会被他吓到,"祁大人想听什么?”
祁湛怒气更深,现在沈清濯在他眼中像是一个在在板上钉钉的罪证面前仍就狡辩的犯人。
若是在刑部,他早就大刑伺候了!
“所有人都中了毒,为什么偏偏就你无事?!”
“我记得是祁大人给的我解读丸。”
沈清濯此言一出,祁湛也感到今天的事有些奇怪。
“你什么意思?”
“船上应有医师,大人若想知道什么大可自己去查。”沈清濯绕开祁湛的剑离开。
“沈清濯!”
长剑再次袭上沈清濯的长颈。
“祁大人应知道我向来不跟蠢货废话。”
沈清濯看着祁湛,一字一顿,“拿、开。”
两个人相互僵持的,即使祁湛已经反应过来此事与沈清濯没有关系;即使沈清濯知道祁湛随时都有可能对她下手。
她原本就是棋子,没有她还会是别人。
就在这时方巍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祁大人……”
见到眼前两人这剑拔弩张的场景方巍呼吸都随之一顿。
“两位大人,今日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方巍一醒来就察觉出来不对,无论沈清濯所求是何,下毒毒死他们都是下下策。
而且他都下定决心让他们死了,他又怎么可能会醒过来?
如今这种场面极有可能是有人为除掉沈清濯所做的一个局。
方巍一来,祁湛的精力被他分去一分,手上一松。
沈清濯寻着这个空子,直直的往剑上撞去。
祁湛察觉时一时有些晚了,急忙收剑,锋利的剑刃已经在沈清濯白皙的长颈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
“沈清濯,你疯了!”
祁湛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握着剑柄的指尖泛白,方巍更是额间汗珠急下,久久不敢平复。
这样的伤于沈清濯而言不过是毛毛细雨,连眉头都不值得她为其皱一下,她甚至看两人看着她的怪异表情有几分想笑。
“祁湛,你凭心而论从岭北到现在你试探了我多少次?你时时刻刻都想让我低头,让我听你差遣,又不完全相信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件事的确是祁湛理亏,想用着人家又不信人家,因为祁湛根本就不想完全相信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沈清濯向他低头。
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掌控沈清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