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是坏事。
三人前往豫州查案有了商队的掩护自然是好,而且商队之中药材丰富又备有医师在路上如果有个什么突发情况的也好照应一些,怎么看都是他们赚了。
如今好了,成他人眼中的肥肉了!
祁湛抬头看这漫山遍野的红光,将那漆黑的夜都烧出了一抹别样的红,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一半。
祁湛是文官虽会些武功从岭北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但面对这样的阵仗……
他下意识看向沈清濯,“这该如何是好?”
他不只是在问沈清濯也是在问自己,与那日临尧城外的恐惧又再一次袭来。
这次的阵仗可大多了。
沈清濯更是少有的严肃,她的脸色不比祁湛好多少,“祁大人你的暗卫还剩多少?”
祁湛甚至没有过多的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六个,还有一个重伤。”
那就是五个喽。
怎么还有这么多,早知道让宁扶澜那日晚一点出手了,她还能再多解决几个。
“让他们都不要出手。”
祁湛点头,他知道沈清濯的想法,如果他们被抓那些暗卫就是他们逃脱的唯一希望。
知道个毛线。
沈清濯是觉得那些暗卫怎么说也是李钊精心培养出老的,死在这山匪手中太可惜了。
也就是沈清濯,都被人团团围住了还在想想别人的死期。
说话的功夫,另一拨山匪来到了山下将他们围住。
三人乖觉的很,都不用山匪开口一个个自觉下马,任由山匪将他们绑住。
宁扶澜开口,“不是说颍州百姓安居乐业,和睦非常吗?怎么还会有山匪?”
这话是祁湛说的,宁扶澜自然先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祁湛没来过颍州,这些也只是他听说的,也是人们对颍州的一管印象。
他们之中来过颍州的只有沈清濯。
“别看我啊,我上次来都是五年前了。”
谁知道这五年颍州经历了什么呢?
“都给我闭嘴!”
山匪震声一喝三人立马禁声,颇有几分在学堂说小话被夫子抓包时意思。
商队的人也都没什么抵抗,以这些山匪的人数他们再怎么反抗都是徒劳,万一将这些穷凶极恶的山匪给惹毛了再搭上几条命进去,得不偿失。
山匪绑人不过为一财字,到时大不了破财消灾他们自会放人,若是真的将人都弄死了这些山匪也不好收场。
很快他们身上的武器就被除去,头上蒙上了黑布,上半身被捆作一团中间还有根绳子一个人穿着一个人。
这下真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众人被迷迷糊糊的拽着走,一个挨着一个一步也落后不了。
沈清濯分神去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一来也就没有漏网之鱼行路的速度也可大大提高。
这倒是有几分朝廷押送流放犯人的意思,只是朝廷押犯人用的是重铁锁链可没有绳子这般轻。
再者朝廷押送犯人从来是哀嚎打骂之声,如今安静的多。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沈清濯明显感觉自己身边人声渐多,那跟将所有人都穿在一起的绳子也消失不在。
沈清濯抬起双手扯下蒙住头的黑布,入目是三面阴冷石壁和由根根长木组成的牢门。
一瞬间甚至让沈清濯一位她这是在岭北。
让她以为她从来都没有出过典狱,那几月的跌宕只是她的一场梦。
嘶~这山匪头子莫不是在官府进修过吧?
太像了。
陆陆续续的身边的人也都一个个扯下黑布。
沈清濯太头一看。
真不巧,祁湛和宁扶澜都在对面。
不对啊,他们不是一起被绑串一块的吗?怎么还给分开了?
沈清濯的视线淡淡在周围轻轻一扫,眉梢微不可察的向上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