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是觉得自己没有傅正云那么喜欢对方吧。
大彪今天问题特别多:“那是不是,只有遗族人才能够进行这个影祭?”
白幺幺点头:“是的。”
大彪听了,不知怎么的,发了好一会呆。
不过大家也没怎么注意他,精力都放在了傅正云身上。
白幺幺是要随时注意傅正云的情况,一有躁动迹象就要加以安抚。
苗因和二东两个则是为了观察,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影,还是现场亲自旁观一个新影的苏醒过程,既新奇,又能学到不少知识。
*
苗因回房躺下后,做了一个梦。
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
巍峨的群山,宏伟的石殿……还有天边一轮白莹莹的月。
高大的男人披着厚厚的兽皮大氅,腰背挺直地站在石殿的最高处,在他的身边,是那个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
女子望着天上那一轮月,出了好一会神。
男人嘴里吐出古老的音节,苗因如同上回的梦一样,也听懂了。
他说的是:“还在想那个奴祭吗?”
女子微微点头:“嗯。”
她说:“奴,不好听。”
古老的音节使她的说话声听起来像在念一首诗:“以我命,续你命,纵只剩下空空皮囊,也要紧随于你,守护于你。”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称之为奴呢?”
“不如叫影吧。一生跟在身边,就如同影子一般。”
男人颔首:“好,从此以后,奴祭,就改叫影祭了。”
女子笑了,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扬,月色也分外明媚。
男人看着这样的她,轻轻握着她的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愿成为你的影。”
“一生与你,如影随形。”
月光下,他的脸慢慢靠近,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那眉眼,赫然竟是宋西樵的模样!
更离谱的是,苗因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就是那年轻女子。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宋西樵,瞪大了双眼。
那双琥珀色的浅浅眸子里,映着月光,映着星光,也映着她。
夜风呢喃,世界都在沉醉。
而她的心脏,在胸腔砰砰地跳,那么急,那么促。
但是……这是在干什么啊?
他明明都不是她的菜!
他还和她划清界限了!
她很生气好不好?
在她强烈的抗拒意识之下,梦境突然坍塌,所有画面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分崩离析。
苗因猛地睁开眼,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及时醒了。
这是什么鬼梦啊?真离谱。
真要那什么了,下次再见到宋西樵,一想起这码子事,都不知道该有多尴尬。
不过抛开这个离谱情节不谈,梦境本身其实还是有点意思的。
梦里这一对男女,她可是第二次梦到了。
明明一个她都不认识,为什么会二次梦到呢?
会不会,这梦其实也和她的记忆碎片一样,曾经是她真实记忆的一部分?
不过,那个场景也太远古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她可能会真实见过的样子。
苗因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但是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坐起来练功。
遗族可是人人有特殊能力,强大的人又那么多,她必须得增强实力才行。
不过她目前最缺的其实不是练功,而是找到如何驱使黑色枝蔓的法诀。
要不,明天就问问白幺幺吧?
*
早上,白幺幺被虎视眈眈的二东盯上了。
他那眼神,热切得白幺幺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她逃一般快步进了厨房。
大彪在后头忍不住扯了二东衣角一下,低声说:“干什么呢?你眼神也太那啥了吧?别吓着人家!”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