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有狗敢骗主人的呢?”
黎疏怀抬起手收着力扇了沈久一耳光。
那就话说的没错,被扇的时候先感受到的不是疼,反而是扑面而来的香气,紧接着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一瞬间的大脑放空,对沈久而言,就是爽而已。
“五年前,江城曾经发生过一件丑闻。”
“五年前,那我怎么没印象?难不成谁把我记忆也给弄没了?”
沈久神情痛苦地捂着脸,靠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平顺了下呼吸,才断断续续地道来一段渐渐不为人所知的旧事:
“五年前...一位高层官员实际控股的公司因为长期拖欠工资和过度压榨员工,甚至造成两名员工就过劳死在工位上了。”
“这种事公司直接走程序赔偿就行,哪里用的你们插手的道理?”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死者家属闯进了办公大楼,并在饮水内投放了慢性毒药,原本及时就医的话,那些人能抢救的过来,可...”
沈久一下子哽住了,他咬着牙继续说道:
“那位高官怕事情败露,影响自己的升职评选,所以...叫人死死堵住了唯一的求生通道,我们得到消息赶到时...都已经晚了...”
沈久听了都犹豫半晌才敢开口:
“...调你们去怕不全是为了救人吧?”
沈久从掌心中抬起脸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说得对,更重要的是封锁消息。”
“同时,江城又出现了一桩棘手的案子?”
“你怎么知道?”
“就算是为了遮掩,也用不上各个系统倾巢出动,必定还有其他的恶性事件,我猜应该是劫持幼儿园案吧?”
“这你都知道?按理来说我们已经完全封锁了消息啊。”
黎疏怀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答道:
“那桩案子刚出来的生活,听我爸说的。据说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冲进来幼儿园,挟持所有孩子和老师作为人质,向江城勒索50亿,是吗?那件案子后来怎么处理了?”
沈久提到这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声音也艰涩起来:
“其实勒索是假的,所有的孩子和老师都被撕票了,无一幸存。”
“你...你说什么?!”
“都死了。那个幼儿园里到处都是孩子和老师的尸体,我亲自去看过。”
沈久抢过黎疏怀手里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继续讲述这桩陈年旧事:
“当时我和你哥就是从幼儿园灭门案现场被临时抽调出去进行营救行动的,我们被调走的时候,人质还活着,最起码能看到和听到他们的声音,可就在我求援回来的时候,整个幼儿园彻底沦为一片坟场。”
“......”
“你想表达什么?这两桩丑闻和我哥牺牲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几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太巧了吗?”沈久的语气平淡无波,可字字锥心:“如果不是这么两桩大案,黎云然和我会被突然派去执行什么营救任务吗?还就放两个人作为主力?”
“你的意思是,当年突然先后发生的案子实际上是调虎离山的诱饵?不可能吧,就为了调走你们两个人,对方能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
“我觉得不光是为了我们两个,那些人应该有自己的理由,或许解决我们两个只是顺带。”
“顺手的事?”
黎疏怀越听越心惊,什么样的人会为了自己的一个目的,一天时间内动辄要了这近百人的性命。
“我觉得你的分析有道理,或许当年这两桩案子的被害人及其家属里面,能查出什么端倪,帮助我们推导出凶手制造这一切的目的。”
“欠薪、过劳、孩子,我总觉得这几个元素之间有什么我们还没掌握的关联,就像一条无形的钓线,只要找到它这么轻轻一拉,或许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你形容的也太抽象了,先放着欠薪不说,你觉得凶手突然对一群数都算不明白的孩子动手有什么用,难不成杀了他们还能有赎金呐?”
孩子...还在幼儿园上学的孩子...
凶手为什么偏偏挑这些孩子下手呢?
突然间沈久瞥见了自己剪下来的林城福利院着火的报道,孩子!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沈久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兴奋地自言自语:
“既然林城能有,这里一定也有!”
黎疏怀一时间跟不上沈久跳跃的思路,在一旁急忙追问,“有什么?”
“你听说过儿童试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