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糖果,放进碗里一把,然后又拿出来一枚。
弗雷德:“?”
乔治:“你这是作弊。”
“求你们,我今天是病人。”斯图西开始用鼻音明显的语调说话。
“病人也不行。而且你装的一点也不像,小骗子。”乔治说着,挑出那些被斯图西放进碗里的糖,塞进自己口袋里。
“快选一个,我可以善良的提醒你,不要拿橙色的。”弗雷德晃了晃南瓜碗。
“还有绿色。”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只是一些有趣的糖果。”
不信。
斯图西沉默地看着碗里剩余的糖,只恨自己刚刚没有第一个出手,把最有可能安全的糖拿走。
她犹豫着,拿走一枚白色包装的糖。
乔治忽然开口:“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会选一个浅黄色的。”
“你们去年给我的就是浅黄色。”斯图西记忆深刻。
“上回都跟你说了,同样的伎俩我们不会玩两遍。”弗雷德说着。
“不信。你们喜欢用黄色包那些口感极端的糖。我宁愿流鼻血。”
弗雷德:“!!”
乔治:“!!!!”
斯图西拆开白色包装,看着两人,忽然发现自己多嘴了:“……当我没说。”
宴会接近尾声,斯图西跟着大部队走出礼堂,准备回寝室睡觉。
队伍停在了三楼,忽然鸦雀无声。
斯图西有个不好的预感,很快,她发现她的的预感成真。
洛丽丝夫人被挂在火把支架上生死未知,墙上写着狰狞的字母。
“密室已经被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那些字红彤彤,却反着光,像是一种漆。
一瞬间,人心慌慌,斯图西站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盯着墙壁。
这种感觉很不好,心脏一阵难受,仿佛挂在墙上的不是洛丽丝夫人,而是她自己。
察觉到好友脸色不对,奥黛丽拍了拍斯图西的背。
“你还好吗?”
哈利他们被教授带走,斯图西暂时不想去思考他们为什么在现场,她只觉得整个走廊像被笼罩在薄膜里。
周围悉悉索索,费尔奇大喊,教授们说话,都在她耳边化为嗡嗡作响,空气闷闷的,斯图西在人群中穿过,走到边缘靠住冰冷的墙壁。
“……没什么,就是有些心慌,我们先走吧好吗?”
她不想待在这里,只想快点回寝室喝点水。
。
密室被打开,洛丽斯夫人的石化。
斯图西在听卡莱尔讲述了学生们之间传的越来越离谱的故事,以及风口浪尖的哈利的传说。
她感觉很不好,十分不好。这让人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奥黛丽,你还记得多比要阻止哈利回学校这件事吗?”
“他可能早就知道今年霍格沃茨会发生这种事。目标一下子变得明显了不是吗?”
斯图西点点头:“我们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他们传的有些离谱,继承人明显不是哈利,他要是继承人,我就是梅林二代。”
“那天晚上他们去过校长室。邓布利多肯定已经知道这些了。”
“也对。那我们要不要去斯普劳特教授那里看一看曼德拉草的成长阶段?”
“干嘛?就算你一整天盯着它们,成长速度也不会变快的。”
斯图西捂住脸。
“万一下次被石化的就是我呢?我得关注一下药剂原料们是不是都齐全的。”
奥黛丽叹了口气:“如果是你被石化了,曼德拉草成熟下一秒就会被我拿给斯内普教授。”
“…还是算了,我也没有那么害怕。”斯图西看着盘子里的西兰花发呆,“反正死亡也是一瞬间的痛苦。更何况石化不会死。”
奥黛丽:“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想人生与死亡。”
吃过饭,斯图西带着笔记本和钢笔,和一些羽毛。朝着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她这个学年经常去找麦格教授,她希望教授能教她如何才能做到阿尼马格斯变形。
斯图西看了半年书发现,她根本没办法自学成才。她不相信只是按照步骤就能做到,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后期疯掉。
教授对此也充满热情,因为没有多少学生对这个感兴趣。就连成绩最好的赫敏,也从来没有提过想学这种变形。
麦格教授是个优雅的女士,她穿着得体,发型总是梳的很整齐,画着干净的妆容,也从来不说粗鲁的语句。
但斯图西去总能感觉到,教授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咒语和变形术的跃跃欲试。
“你得等等了,你先练习金丝雀变形,你带了多少羽毛?我们先记时半小时,到我批完作业。”麦格教授坐在办公桌后。
桌上摆放着七个年级的作业,斯图西一眼就看到了四年级的作业已经批改了一部分。
“好的教授。”
斯图西为了不打扰教授看作业,在角落找了个地方,将羽毛摆在地上,开始练习。
她如今能不用怎么努力就变出十来只小鸟,并控制它们的活动轨迹。只是时间不长。
这是个相当需要专注力的变形,不像巫师棋那样只需要一个程序化的变形咒。让每一只鸟都有各自的生命,这需要更多的想象和观察。
这是阿尼玛格斯变形前要不断练习的基本功,观察动物。
麦格教授说,阿尼玛格斯的困难之处除了施展上,还有对于动物的理解,和自我的理解。
“如果你没有对于自我和动物的明确理解和区分,这个变形术会影响你的心智,可能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动物,而不是会变成动物的巫师。那些疯掉的人,很多都是因为这个。”
她曾经还问过麦格教授一个问题,那是她学了一段时间的死物变活物后,萌生的一个想法。
既然阿尼马格斯变形可以真正变成一个动物,拥有它们的语言和生存习性。
如果让草变成鸟儿,那它所表现的一切,是基于生命的产生,还是施咒人脑海里曾经见过的某只鸟儿的状态。
那它获得‘生命’的那个瞬间开始,是真正的生命呢?还是一个克隆体?又或者……
它只是个完全虚假的想象?
她不记得当时教授的表情,她只记得那一句。
“石头还是石头,羽毛还是羽毛,生命都是假的,斯图西。”